“結巴,上去啊!“魚子看到整間洞窟燃起大火,而燃火的燃料又源源不斷地從花崗石的各道縫隙中湧出,原先那些密不透風的花崗石縫隙,看來都是儲蓄燃料的所在,現在都滋滋地狂噴觸火即燃的黑水,把洞口周圍的一切燒得噼哩啪啦亂響,忙拽住結巴,要讓他先逃上去。
“你你快!“結巴也一把拽住魚子,憋足蠻力,雙手將他攔腰舉起,要他抓緊先爬上去。結巴力大,魚子掙脫不得,只得乖乖地先抓住他們滑下時用的繩梯,率先上去。慶幸那火一時還未將繩梯燒掉,三人還有路可逃,無奈洞中火勢一起,濃煙漫漫,三人哪裡有力氣呼吸爬上去。
斜眼也早看出苗頭對己方嚴重不利,可不能第一次出師就未能捷勝,身先死了,也趕緊過來推起魚子,率先將他推上烈焰飛灼的洞口:“結巴兄弟,快,再頂一把將魚子推出去。”斜眼哼哼著,讓魚子騎在他的脖子上,爬上去。
三人全被火焰罩住,但想到鼠洞就那麼點空間,噴湧出來的黑色液體已經浸沒到了腳面上,火一蔓延完,三人在洞裡肯定會被烤燒得屍骨無存,那真就是名副其實的火葬為安了,這種活生活被烤燒成灰的感覺想想都覺得可怕,哪裡敢怠慢。一時間三人鼓勵著,互幫著,先頂出魚子,再拉上結巴,最後上去的兩人才拉起滿身沾上了火焰的斜眼,爬出鼠洞。
還好這鼠洞口邊全是大塊的花崗岩石,輕易不會燃燒,不然三人沒等回過神來,整個鼠洞已經燒塌了。就算是如此,三人才爬出鼠洞,還來不及撤開,那些砌成鼠洞穹頂的花崗石四周已經燃成了火海,不知何故,火海中突然轟地一聲巨響,倒塌了下去,一股帶著濃煙飛塵的火焰,呼地直竄而起,一陣巨大的爆炸一樣的推力,將三人重重地擲丟擲了十幾米開外。
魚子剛聽到一陣震耳的巨響,就覺腦中嗡地一震,鳴響不已,還未醒悟過出了何事,早已翻幾個無抵抗力的筋斗,落在一堆新掘起的新土上。
斜眼也被震得翻了幾個筋斗,身上從洞中帶出的火摔滅了,可人最後卻掀得四平八哈地仰倒在了幾塊嶙峋的地基角石上,不知是生是死。
結巴好一點,爬起來後結巴是彎下腰雙膝跪地,正用盡全力地閉著眼睛拉起斜眼,爆炸發生的一瞬間,他剛要努力使自己站起來,但爆炸一起,他就沒來得及站起身。這一來,爆炸形成的角度,對他的衝擊相對較小,他只是被震翻出三四米,抱著頭趴在一堆新土上,等濃煙烈焰落下,才抬頭找魚子和斜眼。
爆炸發生時魚子正站著,爆炸的衝擊波剛好擊在了他的全身上,整個人被拋起了數米,又重重地落在了數米外的地上。
結巴半爬半跪行著到魚子身邊,將他拉起:“魚子,你沒沒事吧?他他媽的,這是炸藥還是炸炸彈啊,像地震一樣。”
魚子抖了抖落在身上的泥土,覺得腦袋像是撞在了硬石頭上一樣,額角和腦門都隱隱地疼,後腦麻木,眼睛生出陣陣星星,許久看不清結巴的臉:“結巴,你沒事吧,我不要緊,好像腦袋撞中了石頭,有些昏。你呢,不要緊吧,斜眼怎樣,看到斜眼了吧,找找。”
結巴替魚子打量了兩下腦袋,天太黑看不清,馬燈又毀在了洞裡,只好用手摸了摸魚子的頭髮,發現魚子的腦袋上好像真是撞破了,在汩汩地湧出溫熱的腥溼熱血,頭髮觸手黏乎乎的,一股血腥味,忙用手抓了把老牆泥,捂在魚子的頭上:“好像是出出血了,不要緊吧,我去找找燈來點上。”
三人的行頭裡還有預備下的另一盞馬燈,結巴趕緊在一堆爆炸翻起的泥土中用雙手挖掘,挖了幾籃碎土,找到下洞前放在那裡的行頭,找出了沒用過的馬燈,洋火,點亮,擰燃,提著照看魚子的腦袋。
“是破了些,不不過不是洞,不要緊的。”結巴此時神志很清醒,幫魚子看了看腦後勺,又給魚子捂了把老牆泥,不放心地扳過魚子的臉,看了看,看到魚子除了疼得皺起眉頭外,臉上的神情沒什麼大礙,這才提著馬燈去找斜眼。
結巴在一堆掘起的地基的石頭上找到昏迷過去的斜眼:“獨獨眼龍,你他他媽的不要緊吧,不會死了吧?起起來啊,你姨家大*來了——”結巴拽了兩把斜眼,聽到斜眼發出幾聲哼哼,在斜眼的臉上拍了兩巴掌。
“啊——結巴兄弟,你怎麼趁人之危,你哥哥我撞得手腳骨頭全碎了,你怎麼不會憐惜憐惜,你這兄弟當的——”斜眼呻吟著,皺著眉頭直哼哼,翻過身體,讓結巴給看看他到底傷哪了。
“哪哪疼啊?你這身狗皮皮皮粗肉厚,摔不死你——”
結巴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