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腦袋,三人笑那山豬王不知是怎麼練的,競然練出這麼一對超大號豬寶來,結巴說讓斜眼帶回去,好好跟他爹鬼鼻叔研究研究,父子倆蒸熟了拿糯米酒和著吃了,試試有什麼功效。斜眼連敲結巴的頭,讓他別廢話。
“魚子,結巴兄弟,咱得說說這事才行,你們瞧到了,這山豬老兄雖說不咋的,但看在是位實實在在的威武將軍的份上,咱們也得敬重他不是——我建議,這三樣東西免費贈予我們的結巴兄弟,由他帶回家自行處置……”
結巴踢了腳斜眼的屁股。
三人正笑,不知拿那山豬王的豬寶怎麼辦,小芳升好了火,進來要斜眼出去自己炒豬肝豬腰子去,進來發現三人正收起什麼東西,遮遮掩掩地放進一個竹簍裡收起來,笑得捂肚彎腰,忙問魚子笑什麼。
“魚子哥,看你仨樂的,不就是逮了頭山豬嘛,有這麼樂的,笑多了頭又疼的。”
小芳抿著嘴唇兒嗔怪魚子,要他別笑,魚子強自停下笑,但剛停下,想到結巴和斜眼手上還各拿的一隻豬寶,忍不住又笑起來。三人都不希望這事被小芳看到,讓她和三人都難堪,四人都屬青春浪爛漫,遇上這事不免面紅耳赤,所以魚子朝斜眼使個眼色,讓斜眼趕忙出中艙,找地方收好手上的大傢伙,到船頭炒腰花去,斜眼遮捂著竹簍,出了船艙,魚子和結巴兩人在艙中依舊笑個不住,惹得小芳有些生氣了。
“你們神經病了,有什麼好笑的!……結巴哥,告訴我你們這三人笑的是什麼?你別跟我哄的,你哄人時說話就更結巴,快說!”小芳衝過來拉住結巴,要他說清楚三人笑的是什麼。結巴忙摔開她,語無倫次地說還有事,到艙外去了。小芳討厭地看著結巴樂呵呵的身影,轉向魚子,顰眼瞪著他看。“魚子哥,你們搞什麼鬼?跟我說!”
“沒什麼,真沒什麼,我們只是想到引山豬出來時被它追的樣子,結巴被追得褲子都掉了——”魚子停下笑替結巴圓謊。
“結巴哥,真的?”
小芳撅著嘴唇兒問鑽出艙外的結巴,結巴連連點頭,一邊把手上藏的那隻豬寶給斜眼,讓他一起收了,自己跳到沙灘上收拾餘下的豬下水之類。那些年窮人百姓連飯也沒得吃,種的糧今年交王大帥,明年給李大將,一年到頭四季要吃三季多雜糧野菜,豬肉豬下水之類的更是美味珍饈,結巴明白窮人的生活,很愛惜從山豬身上得到的任何東西,按斜眼的話說,就是那褪下的豬毛,也可以作毛筆,讓結巴也去撿了收起來。
斜眼和結巴逃開小芳的天真好奇,讓魚子一個人對付她。
“說謊,哄人!看你連眼肯也不敢看人,你哄人時就這樣。”小芳對魚子和結巴故意掩飾避開問題的方式挺討厭的,有些生氣了,氣哼哼地掀艙簾跟著結巴到船頭去,魚子和結巴又笑了兩聲。“笑笑笑,笑死你們三個混傢伙!”小芳生氣魚子和結巴競然不讓她知道有什麼秘密那麼好笑,鑽到在船頭上時,氣哼哼地踢了兩腳在石灶上正準備炒腰花的斜眼。
斜眼一直留心生了氣的小芳要做什麼事,看到對方出艙門後直奔自己飛起美人腿,忙跳起來避開。
“誒,你這小丫頭,我是你什麼人,由你想踢就踢?想知道你魚子哥笑的是什麼吧,那好,你先嫁給我們魚子兄弟,自然就會……”
看到小芳又要踢人,斜眼忙跳下船,招呼結巴將沙灘上切成幾片的山豬肉抬到船上。
當下正是冬天,雖說南方的冬天不似北方嚴寒,但肉菜保鮮三五天的冷溫度還是有的,四人打算天一亮,划船回返,到鎮上賣掉一半山豬肉,換個三五十斤米糧油酒再說,剩下的一半,四人除了一起吃他幾頓,每人分了點,把豬頭豬腳之類的也分給了幾戶五保困難戶,那副十幾斤重的豬下水豬肺之類,就給了德保德志等堂兄弟過過葷癮,也算是提前幾天讓他們一起過個豐足年了。都說亂離人不如太平狗,這兵荒馬亂的,人民能保下命,全家安康就不錯了,哪還能在乎年怎麼過?
斜眼和結巴收拾好切開幾片的山豬肉,趁著月色,炒了腰花,燴了豬肝,燉好豬肚脯,將小半副豬肺煮個半熟,丟給大黃和木灰吞啃,月下西沉,將近天亮之時,四人才在內艙圍桌盡情吃喝,四人都是少年心性,通宵不眠也不覺得怎麼累,吃著豬雜,飲了些糯米甜酒;因那老豬的肚脯著實是難爛,斜眼嚐了兩塊,老是頂牙,只好建議再燉一次,這樣,那肚脯來回燉了三次,第三次時四人才能將它咬動。燉第三次回來時,斜眼一再地回頭向艙外望去,對著江邊的沙灘塗和上邊月沉後黑壓壓的松樹林,有些疑惑不解。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