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蜥蜴長舌的進攻速度,但那些槍子兒不知為何故,射在蜥蜴舌尖上後,都像是射在泥地上一樣,雖說射出孔,冒出些白色的粘溼液體,但蜥蜴本身依舊什麼動靜也沒有。
斜眼趁著大蜥蜴稍緩了緩舌尖的捲縮,忙撿起掉在地上沾滿腥臭黏液的手槍,三人驚慌地往後再退。這回三人看清蜥蜴長舌遲緩際漏出的空隙,拉著手就要衝出去。
“跑跑吧,這是怪物,槍打打不死。”結巴抹掉臉上沾上的蜥蜴的黏液,也不敢放槍了,只想著逃跑。
“丟他XX,魚子,結巴兄弟,看來這傢伙來歷不明,不知是硬詐還是軟詐,咱今天開張大吉,不跟這種怪物一般見識,還是快撤吧。”
斜眼被蜥蜴的舌尖捲到臉上身上,全身上下一片溼滑的粘液,既腥溼又臭不可聞,感覺很是怪異,拉著魚子和結巴奮力後退,不要戀戰,要躲開這怪物的舌頭。
然而,就在三人瞅到一個空隙要往開闊處跑時,那蜥蜴的舌頭看來伸縮性極強,再三卷不中三人,長舌微微一收,舌尖突地一下子陡然增長了兩三米,將三人覆蓋住,狠狠地朝三人捲了下來。這下來勢兇猛有如黑洞降臨,絲毫也不是被打中無數槍子的模樣,將三人卷得昏天黑地,三人沒明白過來,已經被那條冰涼溼臭的舌頭給裹住了,黑暗一下子吞噬掉三人,連喊也來不及喊出聲,眼前一黑,眼見著就要被吞入蜥蜴的白色尖嘴中。那蜥蜴的嘴一次吞食三個人看來綽綽有餘,所以舌頭來卷三人時,一點不為人多顧慮,動作更不遲緩半分。
這下,將三人嚇得不輕,魚子和斜眼同時驚呼一聲,朝後反撲,將結巴再次給撲倒,三人的後背跟屁股剛好被蜥蜴舌尖的溼滑粘水一滑而過,哧地一聲,黏去了大半條長褲,讓三人只穿了半條長褲,舌尖卷著三條長褲颳了開來。
那條怪物的舌頭黏性之大,令三人驚訝,心想若是被黏上半點,整個人非得跟著被黏去不可。
“退!——結巴,後退。”魚子大喊大叫,連槍也忘了朝蜥蜴射擊。
這下三人都是在迅雷不及掩耳的衝撞中幸運逃生,斜眼一不小心,把頭撞在一堵垂下的溶岩石上,撞得腦袋嗡嗡亂響,眼前金星亂飛,卻也撞出了斜眼的聰明,當下大叫,要魚子和結巴趕緊繼續後退,他掏出所有的油脂松柴火把棒子,點燃,等那蜥蜴的舌頭再捲來時,把燒得噼啪作響的松柴火把盡數丟進了蜥蜴溼滑的舌尖裡。那松柴油脂雖不會爆炸,但熊熊燃燒,松脂油的烈焰也能夠把蜥蜴的長舌燙個稀爛,讓它遲緩進攻,三人得以有時間脫身。
熊熊燃燒的松脂油布乾柴棒燒得滋滋直冒松油,一丟進蜥蜴的長舌,蜥蜴就卷著舌頭,將松柴棒吞入腹中,那松柴雖說一入蜥蜴的大嘴,就讓溼滑的大量黏液給罩溼,覆滅,但這下松脂的灼熱還是讓蜥蜴受了重創,燙得蜥蜴暗紅的舌頭直伸,痛苦地將軀體惱火地扭動,發出一種奇怪的,像是牙疼的人汲牙齒髮出的滋滋響聲,把浸在河道里的後半段軟綿綿的軀體甩得啪啪亂響,水花一片片地激濺起來。
三人瞅準機會,從龜縮的角落裡突圍而出,趕緊按沿路返回。
因為一切照明的用具材料都沒有了,三人只能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急步後退,結巴邊後退,還回身朝蜥蜴胡亂放了幾槍,結巴性格一向喜歡沉悶,但一遇到什麼事,就會興致勃勃,鬥聲昂揚,當下,用槍朝大蜥蜴砰砰地放得火花四濺起來。
看來這蜥蜴在地底呆得年深月久,早已麻木不仁,身軀異化,也不知身中了幾槍,依舊在後邊撲騰著水花,發出尖銳的滋滋的憤怒怪叫,似乎一定要將三人捲進肚子裡,才會洩恨快意一般。斜眼拉著結巴快走,別浪費子彈了。
“這他孃的我們會不會是穿越到了幾億年前,遇上造山運動前的前時代怪物了?”斜眼一手拉著結巴,一手抹去臉上沾上的,溼漉漉滑膩膩的髒臭黏液,那些黏液一股奇怪的味道,抹在手上往鼻中一嗅,燻得人乾嘔起來。
魚子也覺得這這山豬棲居的石洞裡碰上黃礦砂本就是怪事,現下又碰上了這莫明其妙的大怪物,更是怪異之極,當下,也顧不得再細看這洞中是否還有別的怪異現象,匆匆忙忙往來路後撤,直退到最先發現砂礦的地方,魚子才喘著氣停下來。
“好了,這是我們最先發現砂礦的地方,大蜥蜴爬不動,追不過來了。”魚子也將臉上的骯髒擦拭掉,但越擦那層黏液愈黏乎乎熱乎乎地蒙在臉上,看來只能儘快用水來清洗。
“魚子,這種傢伙是什麼東西,舌頭可夠長的了,好像一點也不怕槍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