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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的狗嘴上。

狼狗再次發出慘叫,也不戀戰,抬起暗綠的森然眼睛,朝斜眼惱恨陰險地瞪了瞪,似狗又似狼一樣的發白額際詭譎地皺了皺,威風凜凜地吼了一聲,一把甩開大黃,飛身一躍,從內間後方的一扇窗子處破窗而出。動作迅如閃電,狗身一閃即沒入黑暗。

“孃的,讓它跑了!”斜眼快速地裝上了第三發子彈,但狼狗已經躍出後窗,消失在黑壓壓的後窗陰影中。那裡出去就是高宅的第三進,主要是些庫房,帳房,糧食倉庫之類,那裡愈加的長久沒人進去,到處長滿了荊棘雜樹。雜樹已經長到花廳後邊的牆上了,黑壓壓幾片,那頭惡狼撲出去,一時半會肯定追不到。

魚子和結巴緊跟著斜眼衝進拱門內,也看清了那頭惡狼的模樣和惡狼躍出窗子的瞬間。那頭惡狼長得十分肥壯,一副寬窄均勻的狼肩膀,一隻又長又尖的狼嘴,狼頭起了白毛,眼睛發出的光像是兩盞綠色的燈籠,寒流陣陣,閃動的光芒射在人身上,讓人直打寒戰。斜眼猜測的果然沒錯,那頭狼狗真的是一頭吃過人肉的狼狗。因為只有吃過人肉的狗,夜暗中眼睛發出的光才是綠的,像寒流一樣森然冰冷。魚子和斜眼在花廳內間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兩具被啃得乾乾淨淨,只餘骨頭的人的屍首架子。那些屍首的骨架子上,佈滿了雜亂的狼牙的咬痕,大概是狼狗呆在裡面無聊的時候啃來解悶的。

三人看著面面相覷,頭毛根根豎立。

“魚子,幸虧我們帶了大黃,不然無聲沒息地走進這間內屋,他媽的沒明白過來,就被這頭惡鬼給咬了。小命肯定得掉!我猜前兩次那些人肯定是進這間房子時大意,失了荊州,一進門就讓這頭惡狼給撲上了。這傢伙行動迅捷,快如閃電,專門攻擊喉嚨,那些傢伙多半會認為這是一個屍變的惡鬼,一見人就撲。”

斜眼檢查了一下那兩具屍骨,發現其中有一個肯定是鎮上的那幾個慣偷中進來後沒出去的小賊。

可是,另外那具屍骨呢?

魚子打量了兩眼那具屍骨。那具屍骨沒讓他好奇,但旁邊掉的一塊懷錶的殘骸卻讓魚子好奇了。他蹲下身子,舉著馬燈,近距離看了看,用棍子將懷錶翻了翻。

“斜眼,這裡有塊損塊的懷錶。這種表我們鎮上的一般人很少有,除了這家高宅中的人,外人大概也沒什麼人會有了。哦,假洋鬼子也有一塊,不過他那塊沒這塊這樣鑲嵌有石英,他那塊只是塊普通的鐵塊。”魚子翻了翻那塊懷錶對斜眼說。

斜眼檢視了幾下那兩具屍骨,看了看給大黃檢傷的結巴,聽到魚子說懷錶,趕忙過來看。果真是隻破損掉的懷錶,且這種懷錶鎮上人很少有。斜眼斷定,有一具屍骨不是他們鎮上的人。會是什麼人呢?魚子察看了下四周,又看到了半隻同樣殘破不堪的皮鞋。那皮鞋只剩三分之一了,但還能看出牛皮的真實質地和鞋幫上的幾隻小銀扣。那是用來穿鞋帶的。看到這些,魚子明白了眼前的另一具屍骨是誰了。

“斜眼,我想這另一具屍骨肯定是那個小文職。不知道他是逃跑後還回來,還是沒能逃走,讓那頭狼狗給逮住了,吃掉為它的主人報仇。你知道,像那種狼狗,雖說成了獸了,但依舊會像別的狗一樣,最會顧家。那個小文職害死它主人全家,它肯定會尋他報仇。我要是猜得沒錯的話,那個小文職在縣保安隊的人來攻擊前,雖然逃出了這裡,但後來卻遇上了這頭惡狗。那時候,那頭狼狗早已經吃過人肉了,所以逮住小文職,也照著吃掉!”魚子說,他相信事情肯定會像他推斷一樣。雖說高老材不是好東西,但平白無故害死了那麼多人,善惡之間肯定也產生了怨怨報復的迴圈別理。更何況,這宅子的前主人肯定將那頭狼狗餵了許多年,為的就是要保護這高宅的安全。

結巴給大黃瞧好了傷,告訴魚子大黃共傷了五處,兩處在肩膀上,是爪子抓中的,開了兩條兩寸多的口子,有兩處在屁股上,也是開了兩個寸來大的口子,有一處比較危險,是傷在大黃喉嚨下方五六寸地方的前腿肘上方,結巴說假如狼狗再往上用點力,咬中了喉嚨,大黃也許就完了。

魚子聽了忙檢視了大黃的傷,見大黃出了不少血,忙給它敷上一些來時帶在身上的雲南白藥。戰爭時期雲南白藥也是奇缺品,那些藥還是平時魚子的爹孃在打鐵鋪預備下,用來在打鐵誤傷時救急的。

察看了整間花廳的內間,斜眼按照各種各樣的推測,論定鼠洞不會在那間房內。高家財大業大,肯定是有一間專門的房間,或是地下,或是隔間,用來裝藏那些富貴榮華。斜眼說按照高大材生前的為人,肯定會把鼠洞修得只有他一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