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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屬於大富之家,哪能會把一大堆寶物放到一兩個小小的老鼠洞裡,肯定會掘有專門的,極其隱秘的空間來藏放。說不定還會是一座大型的地下堡壘之類的大鼠洞。
魚子和結巴搜尋了一通,什麼也沒有發現,也沒有絲毫鼠洞的線索。斜眼抱著漢陽鏟,睜著他那隻好眼,四處轉了轉,也是什麼也沒有發現。為了設想種種可能,斜眼從裡面關上門,四處逐一打量,自己在想像中假設自己是高老財,這樣的話他會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揹著人類,在什麼地方藏存他的寶貝?
斜眼剛關上房門,結巴就不再白費力氣亂搜尋了,撞牆推牆雖說不是很累,但有幾次,結巴在興頭上使大了力,撞一面牆時,撞過了頭,震得腦袋有點昏。他將馬燈放在房門前五六塊磚遠的地板上,自己坐到桌子前拍了幾下他的手腳。
魚子也在自己設想高老財可能會藏放寶物的地方,搜了一遍,但依舊什麼也沒有,也有點苦惱地坐到結巴旁邊,休息休息,想想其中還有的各種可能,再行搜查。
然而魚子才坐下,突然覺得馬燈四處散射的均勻光線在房門進來的第六塊磚上有些陰影。原本,這馬燈擰到了最亮,平放在地上時,除了燈下自己體積的影子,不會有其它的影子,但是,魚子一眨眼間,在房門進來的第六塊磚上,發現了一小片怪異的陰影。
一個念頭閃現在魚子的腦際——那塊地磚是凸出其他地磚的,且突出有一公分(一厘米)以上,跟其他的地磚一比,白天或是平時可能不會明顯,但在馬燈平放四散的燈光下,顯得十分明顯。這塊磚為什麼凸出其它的地磚那麼多呢?難道這塊磚有問題?
魚子懷疑起來,看著那塊磚不動,把自己發現的情況趕緊跟斜眼說,並把其間的可能說了出來。
斜眼也驚疑起來,到那塊地磚邊上,趴下來幾乎將臉貼到磚上,仔仔細細地檢視,用手摸了又摸。
“魚子,這他孃的真的是塊活動磚。這磚的縫隙上沒有什麼灰塵,是平時有過多次活動的原因。你看,這些其它的地磚,磚縫裡灰土塞得滿滿的,這塊卻幾乎沒有!孃的,這高老鬼果然狡猾透頂,一方面弄了個假作真時真亦假的鼠洞,卻又搞了個真正的鼠洞藏在同一間房間裡。天底下再厲害的賊,哪個不是一得到那間密室裡的寶貝就跑路,就是聰明到撞破了腦袋,也不會懷疑世間競然有個傻瓜將自己的兩個寶貝密洞,同時藏放在同一間房子裡?”
斜眼探查清楚,舉起漢陽鏟,就要下鏟去掘起那塊地磚,掘出真正的鼠洞來。
“斜眼,先別莽撞。這老傢伙既然如此老於謀算,這地磚肯定還會有其它厲害的機關來保護。我們先得探查出來,排除掉,才能進行挖掘。”魚子趕緊拉住斜眼,說出自己的擔心。魚子知道自己的擔心肯定不會是多疑的。
“對對。他孃的,這高老財那麼混,不可能會那麼老實巴交地讓人靠近他的寶貝,魚子,幸虧你提醒,要不然一個疏忽,小命怎麼丟也不知道。”斜眼拉開蠢蠢欲動地跟著他要掘洞摸寶的結巴,讓他讓開點,想個辦法試試這地磚是否真會有什麼厲害的古怪。
稍一停頓,斜眼即刻想到了一個辦法,他讓結巴爬到對著那塊奇異地磚的橫樑上,讓結巴用一塊二三十斤的石頭砸那塊地磚,看看重力砸擊之下那塊地磚是否會引發其它的機關,或是落石重槌壓下,或是什麼飛刀弩箭飛出,斜眼說照這種架勢,如果地磚下就是鼠洞的話,這幾樣害人東西中肯定會有一樣。
但是,斜眼的想法落空了,結巴的大石落下,除了砰地一聲響,將房間震起數千灰塵,什麼也沒有觸動。
魚子在旁邊定著眼睛看著,看到結巴的努力不湊一效,突然想到了一個冒險的辦法。魚子告訴斜眼和結巴,他想到了個有*分把握開啟地磚的辦法。魚子說著,將辦法一邊告訴兩人,一邊將他那條原先想著用來挑鼠洞藏貨撤離到江邊的棍子削尖一頭,將棍子的一頭削成個橇棍模樣,魚子要用這根長棍子,從三塊地磚之外橇起那塊地磚。
“魚子,這事還是由兄弟代勞吧,你還是在旁邊當指揮官,給我和結巴出謀劃策算了。”
斜眼知道魚子的這一想法非同小可,想到魚子父母剛去世,而眼見著柳家在魚子還未結婚生兒之前,全家也就魚子這麼一口,若是出了點事,生了不側,柳家可算是斷了後了。
斜眼想到自己和魚子不同,自己家還有個弟弟,雖說跟他不是同母共娘,但也是他斜眼家的根,可謂是後繼有人了,就算死後也不必嘆“似若莫敖之餒鬼”,清明中元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