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雷管,都準備好了,這才準備出發。
正在魚子等少年要下山往甘賓公路去時,山下向眾人半跑半爬地追來了三個人。
三人都扛著武器,有兩人分明扛著挺槍身和槍架拆開的馬克沁重機,氣喘吁吁地邊跑邊讓魚子先等等他們。
“魚子兄弟,斜兒,等等我們……”三個聲音大呼小叫,語氣熱情洋溢,彷彿要參加什麼節日一樣。
那三人到跟前,眾人才看清是鬼鼻叔和那個半桶水土道士趙狗寶,只見那趙狗寶肩扛一挺馬克沁重機槍的槍身,他後邊跟著怪叫連天的鬼鼻叔,鬼鼻叔扛著他那支清王朝造的*式火槍,後邊還跟著個村裡的二賴子,柳魚皮,這傢伙是個無父無母,無家無繼的單身青年,因為性格賴皮懶散,村裡人都叫他二賴子,此刻二賴子樂顛顛地扛著馬克沁重機的鋼鐵支架,跑得直喘粗氣,跟鬼鼻叔和趙狗寶追了上來。
“魚子侄兒,斜兒,你們等等,我們跟你們一起去,一起去,多我跟老趙,多幾份力量,瞧,老趙還給你們扛來了馬克沁,丟那媽!咱大夥去給小日本一個狠訓,讓他敢在八桂大地撒野……”
鬼鼻叔手上拿著火槍,身上也全副武裝,肩膀下挎了只裝有子彈的牛皮子彈袋,腰後一個破牛角刀套筒裡,還插了把生鐵打就的膠柄鋼質短刀。
趙狗寶樂呵呵地肩扛機槍,一手湊上來拍魚子的肩膀,喘著粗氣扯脖子嚷嚷:
“柳家兄弟,還記得我吧?那年我差點要你的小命,呵呵,老趙我那是跟你開玩笑,自從三年前一別,你又長高了,呵呵……打小日本啊,那能少得了我呢?喂,斜兄弟,不歡迎我們一起幹?”
這一來,魚子只得讓鬼鼻叔和趙狗寶也加入其中了。
魚子和斜眼的槍都是鬼鼻叔教開的,知道這老混子要是能夠克服心底的恐懼,拋卻貪生怕死的心理,倒也可以充當一名好射手,讓他去獵殺那些鬼子的機槍手或迫擊炮手之類,也很合適。
魚子再次強調眾人皆得聽他號令,聽他統一指揮後,才允許鬼鼻叔和趙狗寶同去。
這三人雖說平時對生活一向是得過且過,渾渾噩噩,但民族大義面前也沒退卻投降,倒也可以信賴。
要伏擊的公路在甘賓路的一小段上,公路橫延在樹林中間,在傾斜的樹林間形成一段似蛇形的蜿蜒盤繞路段,魚子把眾人的阻擊陣地設在傾斜的樹林裡,佔據那段蛇形地帶,在蛇形公路上方,形成一段分散的火線,將眾少年排開。
從樹林到林間的公路,地形上算得上得天獨厚,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把所有路過公路的目標控制在所有的槍口下。
魚子逐一給每一個人都分派了想好的任務,自己身先士卒,舉著毛瑟槍逐處瞄準,調整位置,把五六個射擊技術精好的同年安排開,每人指定了兩三處射擊位置,專門對付鬼子機槍和軍官,把鬼鼻叔安排到伏擊點側對面的山窪樹叢中,讓他專門對付鬼子的迫擊炮,只要鬼子一從戰鬥的後方架炮,他就射殺所有架炮的鬼子,堅決阻止鬼子開炮;
魚子給結巴和歪腦選了三四處歪把子機槍的射擊陣地,臨時在樹林的中段,掘了三處淺坑當作機槍陣地,要結巴打上三五十發子彈,就換一個地方,保證不讓鬼子的機槍火力把歪把子壓制,不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那樹林間有一段段雨水衝出的天然溝壑,魚子讓結巴稍加改造,就造出三個供機槍掩蔽使用的淺坑,專門從樹林中段配合眾單兵作戰的少年,對妄圖衝上樹林的鬼子火力掃射,集束射殺。
由於趙狗寶和馬克沁重機的出現,純屬魚子意料之外,魚子斟酌察看了一遍地形,在公路前上方的一堵土丘上,給趙狗寶和他那挺只有三百發子彈的馬克沁重機槍,安排了一處重要的重火力陣地。那土丘長有幾棵稀疏的參天大樹,魚子把馬克沁依著大樹,居高臨下的掌控整個戰場。
重機槍居高臨下的放置,掌控了整個戰場形態,魚子想像當中,趙狗寶的三百發子彈一打完,就是消滅完鬼子的時候了,當下也沒再去找馬克沁的子彈。
一一安排好,最後,他和斜眼,連同那名帶炸藥來的少年,在路中設了二十處炸點,埋上炸藥,鐵釘,碎石,用穿在小竹管中的導火線連線,由他三人負責點火,只要爆炸一起,眾人就開打。
埋爆炸包,選擇戰鬥中的轉移陣地,看好後撤的路線,做好這一切時,魚子和斜眼三人,分置在公路另一邊的排水溝中,在三人對上來的公路另一面,密密繁茂的樹林裡,靜寂無聲地隱藏了二十多名操持各種武器的少年。
每一雙眼睛,都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