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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的鬼子兵。

枝葉隨著晨風不住搖晃。風,吹過樹林時,發出清晰的聲響。

魚子屏住呼吸,將槍口調整著,跟隨移動的摩托車,死死瞄住機槍手的腦袋。兩百五十米,兩百米,一百八十米,最後,一百五十米,一百二十米……

斜眼顯得比魚子隨意自信許多,眯著一隻壞眼,盯著摩托車手,嘴巴卻在緩緩地嚅動,彷彿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咀嚼食物消遣過渡時一樣。

在第一輛三輪車駛到結巴隱蔽的公路拐彎處時,魚子的槍響了,接著斜眼的槍也響了,第一輛開摩托車的鬼子兵一個猛轉車頭,摩托車連同三名鬼子側橫在了路邊,摩托車手當場倒在公路邊,車斗中的機槍手,則從車斗中摔了出來。

後一輛喀地剎下了車,三名鬼子哇哇大叫著忙要下車。

魚子的槍射中了第一輛摩托車車斗中的鬼子機槍手,斜眼的槍正中開摩托車的鬼子左側腦袋,子彈穿過了鬼子頭上的鋼盔,顯然已經要了鬼子的命。

槍聲一向,結巴從隱蔽的樹叢後跳出,隔著十來米,一串急速的速射,向著三名從摩托車上跳下的鬼子就掃射。三名鬼子只注意山嶺間的槍手,沒來得及提防公路旁邊的樹叢,發現近旁掃射的子彈和對手時,一個個都來不及舉槍。

結巴手握衝鋒槍,張著嘴巴,喉嚨中發出嗷嗷悶吼,像下山撲人的老山豬,邊射擊邊朝橫在路邊的鬼子衝近去。

後一輛車的三個鬼子剛跳下車,已經被旁邊殺出的結巴射成篩子,司登衝鋒槍的射擊速度和穩定性是優良的,三十秒鐘射出三十發子彈綽綽有餘,魚子和斜眼看到結巴得手,二人也站起來,端槍衝下公路,射殺最後一個試圖頑抗的鬼子兵。

六名鬼子兵裡,只有一個乘第一輛車的鬼子兵,慌亂中朝魚子和斜眼開了兩槍,其餘的都是一槍未來得及發,就成了槍下鬼。

結巴端著衝鋒槍,直將槍上的彈匣打空,扳機扣不出子彈,才靠過去踢早被他打成篩子的鬼子屍首,口中嘟噥:“日日本豬,死死了?……他孃的,魚魚子,沒活口了?喂,日本豬,醒……醒!你他媽的橫橫啊?”結巴吐了口口水。

狩獵跟三人想像的一樣完美,魚子和斜眼衝下公路,分別朝已經被他們射中的兩名鬼子補了幾槍,才跟結巴會合,一起察看眾鬼子的屍首,結巴把每一個鬼子都翻了遍,證實全部死亡,才搜尋戰利品。結巴看到第一輛摩托車的車斗上,擺著挺歪把子,忙去抱了起來。

“歪歪把子……他孃的,這回我們也有機槍了,斜斜眼,你他媽拿子彈,手雷彈,全拿了,魚子,這有個箱子,全全是子彈……”結巴抱起歪把子,看到車斗中還有個青黃色的木箱子,箱蓋上有幾個缺腿少手的文字,忙掀開來,看到了箱中大半箱子的歪把子子彈(歪把子和三八槍共用一種子彈,這是日本人在整個二戰中唯一值得效仿的做法)。

狩獵活動轉眼即結束。

小鬼子在佔領區出行時,只要是重要軍官出行或執行任務,總會在隨行的摩托車上帶上挺把歪把子機槍,作對佔領區反抗軍民的火力鎮懾,帶了機槍,肯定會帶三五百發甚至上千發子彈,以便預防發生不測,戰鬥使用,魚子看到結巴抱了歪把子,又撿到大半箱子子彈,忙讓斜眼扛了彈藥箱,蒐羅所有的武器彈藥,眾人快撤。

斜眼和結巴洗掠了通鬼子兵和尉官身上的子彈武器,把三八槍和彈藥包全掛到身上,斜眼將那名尉官的指揮刀給魚子:

“拿回去試試,看能不能劈柴砍甘蔗什麼的。”

魚子接過,替結巴扛了那挺歪把子,讓結巴揹著四條三八大蓋,斜眼拎十三四個地瓜手雷,將所有鬼子的子彈包都解了下來,掛在脖子上。斜眼將尉官身上的王八盒子給魚子,最後,不作停頓思考,扯斷摩托車的油管,劃了根洋火丟下,三人走出十來米遠時,轟地一聲爆炸,兩輛三輪連同六名鬼子的屍首,都上天見了他們的天皇。

晨風吹拂的大地一瞬間喧響,一瞬間又沉寂下來。

斜上和結巴一步一回頭,看到兩輛三輪摩托及六具屍體被火焰包圍,二人才笑了起來。

“走走……”結巴拉著依依不捨的斜眼快走。

日本兵離三人狩獵處最近的地方也有十公里以上,斜眼倒不在乎會有日軍來圍剿三人。

三人還是各扛著搜獲的戰利品,快速往石塘鎮方向撤退。

魚子心底有些悲涼,既為如此輕易而冒險地狙殺六名鬼子兵悲涼,也為剛葬入土中不久的陳思雨悲涼,陳思雨的死對她的父母親打擊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