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射中了幾名趴在院子中準備向閣樓進攻的鬼子兵,把七八個鬼子兵燒得哭爹喊娘,掙扎著亂跳亂滾,十幾名鬼子見狀,想要救援滅火,沒想那火箭沾有大量硫火,一著之下根本滅不了,眾鬼子只得眼睜睜看著中箭著火的鬼子翻滾呻吟,一一燒死。
就在鬼子的迫擊炮接二連三地從宅門下邊向閣樓轟擊時,兩名趴在院子裡的鬼子指揮官站起來嗷嗷怒吼,拔出指揮刀,指向閣樓,要眾鬼子步兵衝鋒,一定宰殺閣樓上的*頑敵。
魚子看到頭上炮彈橫飛,且閣樓很快挺不住鬼子的攻擊,連聲要結巴把陳思雨拖走,他和斜眼留下阻敵。
結巴不知何時一個人跑回了閣樓下的倉庫中,抱來了一具佛朗機火炮,拎了五八個引索式炮彈,架在一堵被震塌了大半的閣樓支重牆上,要斜眼幫他點炮。
“結巴兄弟,你開什麼國際玩笑,此等佛朗機炮是五百年前的產物,怎麼能跟小鬼子的現代火炮相比拼?”斜眼明知不行,但看到有炸彈,還是跟結巴一起用根牛皮繩子,在一堵塌了半截的支重牆上將佛朗機固定住,裝了發炮彈點上。
也不知怎麼搞的,那佛朗機炮眼看著導索已經引燃盡,炮彈卻依舊一動不動,鬼子的迫擊炮射速飛快,卻依然在接二連三地落在四人的頭頂閣樓頂部上,迫擊炮很快就將整片閣樓頂給掀掉了。
等了足足有一分鐘,魚子大喊著眾人快撤,那佛朗機才“咚“地一聲悶響,將炮管中的一發鐵球炮彈射出,可惜,那炮彈雖然落到院中爆炸了,鬼子的衝鋒隊卻已經衝過了黑屋,直撲人皮樓梯而來。
魚子忙拉上衝鋒槍的槍栓,到樓梯上部的側面,等到五六個鬼子衝到樓梯的半路時,衝出來猛掃一通,將妄想衝上樓梯的鬼子衝鋒隊射倒阻截,眾領頭的鬼子受到了衝鋒槍密集的壓制,有的倒下,有的趴在樓梯上惡狠狠還擊。
陳思雨也忙舉起手上的三八槍,從魚子的右側瞄射趴在樓梯下面的鬼子,斜眼和結巴看到佛朗機能用,二人又裝了發炮彈點燃,炮彈又“咚“地一聲射出,在院子下方爆炸開來。看到陳思雨和魚子在樓梯邊上迎敵,斜眼把自己的衝鋒槍丟給陳思雨:
“陳小姐,用這個,記住,把鬼子當山豬打!”陳思雨接過斜眼的衝鋒槍,拉了拉槍栓,和魚子一起朝樓梯下不斷湧來的鬼子密集掃射。
魚子看到二人如此暴露於鬼子槍口底下太危險,不是長久之計,忙拔了顆手雷,滾著往樓梯下丟去,手雷在樓梯中部被一名鬼子的屍體阻住,轟地一聲炸起,將樓梯從中給炸斷了。五六名衝到樓梯下的鬼子都退了回去,一時不敢再往上衝,也無路可往上衝。
斜眼和結巴二人看到佛朗機能用,也不管炮彈打出去能否震住小鬼子,斜眼一人操炮,讓結巴又去抱了座上來,搬來十來顆炮彈,用兩座古炮同時向宅院下邊和門樓處的鬼子開火。
二人這一通忙亂,稍稍扭轉了一下局面,鬼子的迫擊炮大概害怕被斜眼的炮彈擊中,啞火了一小會,往後撤了一百多米,才再次五炮齊射,小鬼子顯然完全不明白閣樓上的對手有多少人,多少裝備,只是看到進攻受阻,才動用了強火力,想要一舉將宅樓轟倒,將頑敵殲滅。
這一來,斜眼和魚子四人很快受不住了,五發炮彈一過來,一轟就是一大片(日軍迫擊炮彈每一發覆蓋面積是八米),不到一分鐘,就將整座閣樓給轟穿了頂,無數磚瓦梁木卷著灰塵砸下,魚子忙拉著陳思雨,把她帶到通往墓道的牆門邊,讓她先躲進去,他和斜眼必須先拖住敵人。
魚子一把掀住還想用炮還擊鬼子炮火的結巴:“結巴,快帶思雨走,帶她到船上,上了船馬上過江,快點!”魚子一下強令,結巴就懵了,忙拉著陳思雨要跑,可剛轉身,結巴又想起了什麼,著急地嚷嚷:
“黃黃貨——黃貨都沒搬呢?”結巴原來如此勇猛果敢用火炮對轟鬼子的迫擊炮,原來是惦記鼠洞裡的幾百公斤黃貨。
魚子拽著他和陳思雨往墓道中走:“別黃貨了,保命要緊,再拖下去被鬼子發現我們的船,連人和那些船上的貨也保不了,快拉陳思雨走,快點!”
鬼子的炮彈密集地落在了閣樓頂上,閣樓哪裡承受得起這種轟炸,一片片地倒塌開來,轟地一聲巨響,兩發炮彈連同一大片閣樓頂部的磚瓦,壓在了四人頭上,魚子見機快,猛推陳思雨和結巴進墓道,自己和斜眼卻被無數磚瓦砸中,倒在了閣樓地板上,斜眼的兩門佛朗機也全都啞火了,狼狽地從地板上爬起來找自己的衝鋒槍打擊又衝到樓梯下邊,用幾條簷子搭起梯子勇猛地往閣樓上爬的鬼子衝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