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次,陳思雨的手始終是垂開了,魚子感覺到不好,忙拼命地咬牙踩水,讓斜眼也加快速度,踩水游到江岸去。
二人剛遊近江畔,腳觸江邊的泥沙,一艘鬼子的巡邏封江火輪突突地開了過來,探照燈雪亮地掃到江岸邊,二人忙撲入水中,藏到江邊的葦子水草中間,等火輪駛過,二人趕緊爬上江岸,顧不上疲憊虛脫,放下陳思雨,想看清她的傷勢,然而,在黎明前的朦朧夜色中,魚子看到陳思雨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成了一種固定的架式,定格在了他的肩膀上,陳思雨的小臉一片剎白,在灰暗的夜色下,顯得冰涼一片。魚子將陳思雨緊緊抱在懷中,不知是到了岸上回過了神,彼此的體溫給予了對方溫暖,還是什麼原因,被他抱在懷中的陳思雨臉上的神情由剎白變得微微發紫,發紫又變回往日的白皙和桃紅,在一瞬間,那種神情安祥地定格在了一種超然的,讓人欣慰的恬適紅潤當中。
陳思雨沒有呼吸,也沒有了心跳,魚子瘋了般給她做人工呼吸,擠壓胸部,但一切都徒勞了,流血過多,加上在冷水中浸泡過久,陳思雨已經無法承受這種磨礪,放棄了最後的生命。魚子緊緊地將陳思雨抱在懷中,撫摸她的臉和手,最後在陳思雨慢慢舒緩展開的手心上,有一枚紅繩子穿著的心型白玉,是陳思雨一向戴在胸前的,上面掛有只小薄盒,透明的玻璃盒子裡是她本人的一小張小寸相,相片背面的空白處,畫有兩個少年男女的簡筆畫,一個像是魚子,一個是陳思雨自己,兩人手託下巴,側臉頑劣憨直地凝視著對方,然後又轉望向遠方——
遠方是一處自由天堂?
魚子呆呆在抱著陳思雨漸漸回暖又冰涼的身體,腦中嗡嗡作響,眼睛裡湧出熱辣的淚水,默然無語;斜眼也默默看著陳思雨安祥緊閉的眼,胸口哽咽,許久沒有呼吸語言;就在二人沉默對著陳思雨的屍體時,江對面葫蘆鎮圓石墓道盡頭的石山趙宅中,發出一聲爆炸的巨響,一團巨大的蘑菇型煙火,和著濃濃的巨大黑煙,隨著爆炸聲騰空而起,斜眼隱約看到,葫蘆鎮碼頭上的許多鬼子驚慌失措地往趙宅跑去……
第一卷《凶宅蠱後》後記,在趙宅的鼠洞裡,有無數只大小的黑箱,有的箱子裝滿了金銀,有的裝了各種寶玉翡翠,古董銅陶,而在幾排黑箱上面,排列了數十具人骷髏,那些人骷髏,是一種連線向鼠洞底部,埋藏大量炸藥的觸發機關,只要任何人搬動黑箱,觸動任何一塊骷髏頭,整座鼠洞就會爆炸,日本人找到了鼠洞,盡數搬走了洞中的金銀,最後,不知底細,貪孌無厭的鬼子兵搬到了排列骷髏頭的黑箱上,十數個鬼子兵,觸發了鼠洞底部最具徹底毀滅的大量炸藥,將鼠洞,趙宅,十數個鬼子,像遭到末日的死神懲處般,在一瞬間盡數毀於火海……
這一切,是魚子和斜眼在日本人走後重回葫蘆鎮時瞭解到的。日本寇兵一九三九年底進入廣西,並侵襲了其近半數縣鄉,一九四零年底,為抽出兵力攻打南洋,菲律賓,和新加坡等地,日本人除南寧等邕江一線的陣地外,全數放棄廣西的佔領。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楔子一(1)
講述有關太平天國的寶藏,及曾國藩的藏寶之前,先講述一個事由與兩個楔子。
首先一個要說清的事由是這樣:寫作本小說的用意,已在引言中有些闡述,但更多未能言明。現再重闡:寫作本篇小說的目的,更多的只是針對歷史上懸謎的有關中華民族的藏寶,對無法理清的歷史,作出些許個人的傳奇性剖析;此間,對逝去的戰爭,因其淹沒其中,而又無法令我們忘懷的原故,筆者不得不作出屬於個人的考據與闡解。
在本小說中,載入有關日寇侵戰的歷史,僅因為處於那個時代的人恰逢遇上而已,並非刻意虛構。有必要在此提一提小說中的人物的同時,也順帶分解一下有關逝去的戰爭,重述戰爭中的種種人性等,個人認為是必要的。
目前,有關戰爭的小說與歷史書籍,已經呈氾濫之勢,所以本人更願意從另一個方面,去感悟逝去的戰爭,闡解戰爭中的人和事。
關於第一個楔子。
時間應該回到一八七0年左右。
同時,我們把眼光放回到那場著名的刺馬案上。
刺馬案的過程以及當時的事由,在此就不想多去考據,只想,提示一點鮮有人關注,也頗為怪異的事件。
事情是這樣。
刺馬案發生後,實行刺殺的案犯遭捕獲。
於是,此案實行了用現在的話說的——內部公審。
出席公審的法官和官員,有數名為當時位高權重的朝臣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