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鼠洞的去處,他們又該如何進去?
陳思雨把斜眼和結巴帶出閣樓,返回到牆門中時,魚子把自己想到的問題跟陳思雨說了出來:“思雨,我和你在樓上呆一會,得察看是否還有某處通往樓下空間的通道才行,我不相信這座兩層的樓只有閣樓,沒有底下的一層。老子說過,器之為用,是為中空爾;不可能有哪個人將底下的一整層樓建成實心牆,沒有空間盛放東西。如若有空間,必然該有通道進去才對。我們只有把所有的地方都進入探查了,才能肯定鼠洞會在哪一個地方。”
陳思雨看著魚子,聽到他說他要留在閣樓上,跟她一起尋找還有可能存在的通道門戶,微微咬了咬嘴唇,凝目對著魚子,不發一語。
魚子看出,陳思雨的神情是在提醒他,這閣樓存在的某種詭異,是不是他魚子為了找到鼠洞所在,想要拿她當犧牲品了?
看出陳思雨顰眉對他的嚴厲,魚子只得向她笑了笑:“你放心,這次我會保持清醒的,我想過了,只要不吸進那些曼陀蘿的香氣,人就不會有什麼事,那些魔音之蠱只是引起人的嗜血殺性,並不是什麼——放縱的事,所以咱們大可以不必去關注這些,只要我們做到不關注,心神自然就不會受控制。”
陳思雨幽幽地看一眼魚子,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說他想怎麼辦主怎麼辦好了:“魚子,你想要怎麼樣先跟我商量,只要我能做到,我會盡量配合你的。”
魚子不敢去看陳思雨的眼睛,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你是說假如我放棄跟——小芳的關係,是吧?這怎麼說來著,現在是抗戰時期,為國為家咱們可能會隨時犧牲掉,說這些事實際上意義或許不會很大……”
陳思雨拍了下魚子的肩膀,嚴肅地看他:“好了,我是怎麼想你是明白的,既然明白了就好,那就別廢話了,說吧,咱們怎麼找你所說的可能存在的通道?”
“還是得按老辦法,你去對照看哪些壁畫有與眾不同之處,我到那些角角落落去找找,我猜得沒錯的話,通道可能會在這處閣樓的後部——也就是臨向石山這面——的牆壁和角落中,應該跟那道磚牆門的入口差不多。”魚子整理了幾支火把,備用火把也準備了兩根,將一根繩子系在腰上,要是他中了蠱毒或是對陳思雨起了什麼禍心,他就吹那根蘆管,讓斜眼和結巴從外面強行將他拉出去。
陳思雨默默地幫他把那根子繫好在腰上:“行了,這樣你就不用怕什麼了。”
魚子看了看陳思雨,聽她說反倒是自己怕什麼,臉上不由得現出些放誕的神色:“這話不是這麼說,這個,這個嘛,我知道咱們都是講究——”
“行動吧,別廢話了,你那小芳在船上等了一天一夜,知道你時刻跟我在一起,現在說不定恨不得要找把刀來砍你了。”陳思雨淡淡地說,自己給手電筒換了電池,轉身去逐一地察看那些上百幅千篇一律的壁畫來,這可是種眼花繚亂的大工作量工作,她沒心思和魚子耗。
魚子發現自己愈來愈學會裝痴作傻了,傻笑地看著陳思雨的背影離開,點了兩根火把,就去照看那些閣樓角落的牆角牆頭起來,剛一邁出那堵墓道的牆門,魚子就聽到了那種怪異的聲音源源不斷地灌入他的耳中,鼻子裡也聞到了那些魔鬼之花發出的香氣,他趕忙給自己罩上一個面具,不去吸那些香氣,讓腦袋沉浸於對宅子鼠洞的想像來,不去聽那些不知從何處傳出的魔音。
這些辦法雖說不足以抵禦魔音和曼陀蘿的迷香,但魚子腦子想的全是趙老兒皇的大鼠洞,哪裡還管那麼多,大踏步走到閣樓後邊的牆壁牆角上,檢視牆壁中鼠洞通道的可能所在。
會不會在炕樓下還藏有南越國時代的藏寶窟?
魚子不時回過頭看陳思雨嫋嫋的幽愁嬌體向閣樓另一邊移動,腦子裡有點飄飄然的恍惚,情不自禁地想起有關南越國藏寶的事來?
魚子在幾處認為有可能存在通道蹤跡的地方找了遍,按照陳思雨之前找出古墓暗道的方法,對著那些刻有壁畫的牆壁又摸又推,每一個地方都推敲上三次,忙乎了一個時辰,手都發酸了,還是什麼也沒發現,在心思飛轉,身體勞累時還不怎麼樣,魚子一停下來思考自己可能會犯了哪些錯誤,那些魔音和輕飄飄的幽香就鑽入了他的聽覺和嗅覺裡,偏偏這時陳思雨檢查完了四處牆壁上的壁畫,一無所獲,走到了他旁邊,臉上失望地看他,問他找得怎麼樣。
“你找到什麼了?”魚子聽到那些魔音又綿綿不斷地灌入他的耳中,連忙又用力去推撞那些滿是壁畫的牆壁來。
陳思雨走近來,將手電筒照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