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清才發現,原來池文越與自己之間,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融洽與和睦。
只是,他很怕去懷疑池文越。
這會讓他覺得自己可悲可憐。
那時的他,全心全意地愛著那個人,如果最後,卻是死在池文越手上——這真像是一部最苦情的戲。
謝思清一遍一遍地回想當時的情況,想,會不會真是他們三個之外的人?
想得一多,頭都昏了。
最後他決定,還是先不要認定誰就是兇手比較好。
說來奇怪,在這重生之後,與自己來往最多的人,居然是“上一輩子”互相看不順眼的鐘揚。
而且,鍾揚幾次幫了自己。
如果不是這樣,自己不會有機會進入微電影大賽的決賽;只能被迫參與羅森那支廣告;而且,大概也不會有見到池文越談投資的機會。
回到家裡之後,謝思清查了下當時各方對鍾揚那部失敗之作的議論。
對於在哪裡找,謝思清非常熟。
然後,他給鍾揚打了一個電話。
“怎麼?”鍾揚倒沒生氣。
“給我一個你的郵箱。”
“幹嗎?”
“投個炸彈過去。”
“……”
“你知道麼,現在炸彈可以透過郵件傳輸,威力很大,非死即殘。”
“……”鍾揚報了一個地址。
一分鐘後,謝思清將一封郵件發給鍾揚。
裡面全部都是對於那部作品的正面評價。
說實在的,在漫天的負評中找到這麼多的正面評價,著實不易。
肯定的報道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謝思清已經把那些網站都搜遍了,然後覺得實在太少,又用搜尋引擎去查,一直翻到一百多頁,直到實在看不見什麼相關的結果了才停止,差不多擷取了所有網際網路上能夠發現的東西。
有些評價用200字誇了一下可以誇的,然後又用2000字去批,謝思清就只複製了前200字。
最後總算是有了密密麻麻的一封郵件。
他希望這些可以讓鍾揚恢復一些信心。
鍾揚很快打了電話回來:“你是什麼意思?”
“你以前看過這些嗎?”
“沒有。”鍾揚說,“我不想看那部戲的相關話題。”
“可是,”謝思清說,“還是有人發現了你有這些過去沒有展示過的閃光點,比如,對於親情細膩的表現是過去沒有過的。”
頓了一頓,他說:“你不想要繼續探索下去嗎?你還有哪些可能性?然後,將它們運用得遊刃有餘,突破現在的你,拍出你能拍出的最好的作品。”
“……”
“到了你這一步,都是自己和自己比,不是麼?”
“”
“而且,難道你想以後都拍自己擅長的題材?”謝思清說,“有才華的新人導演層出不窮,總會有人試著衝擊你的領域。如果一直窩在現有的地盤裡,保持同一個樣子,那麼就只會被別人不斷壓縮空間,慢慢萎縮,直至徹底退出。”
“……”
“有更好的本子,為什麼不接呢?”
鍾揚沉默了下,然後才說:“讓我想想。”
“嗯。”謝思清又問,“我能問下是個什麼故事嗎?”
“是個喜劇。”鍾揚停了幾秒,簡單地描述了一下,“主角無意中得到了一條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錦鯉。錦鯉告訴他,世間的一切都是守恆的,不會憑空產生,亦不憑空消失,你得到了這些,就會有人失去。主角一開始不願為了一己貪慾,而將另一個人至於困窘境地。但是後來發生一些事情,他開始在使用錦鯉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在一次意外中,他失去了這條錦鯉……後來,他驚訝地發現,原來,所謂‘你得到了這些,就會有人失去’的這個‘有人’指的就是上一個向錦鯉許願的人。主角因此陷入了各種不幸的事件,過得遠比得到錦鯉之前還要不如,最後,他明白了只有依靠自己得到的東西才不會擔心失去。他想辦法找到了那條錦鯉,最後紅燒了它。”
“聽上去很不錯。”謝思清道。
“嗯。”鍾揚說,“裡面一些關於心理轉變和人性的東西刻畫得很好。”
“那你再想想吧。”
“嗯。”
“我想再說一句。”謝思清說,“以你現在的名聲,即使再拍十部爛片,也依然有的是人想要與你合作,你想回到自己的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