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麼?”
“不是,只有一個。”邁克答道。
“那應該是一條好漢。”
“不是。”邁克很認真地說,“我今早遇到這個,很胖,不能用‘條’來說他,應該用‘團’,‘團’才是形容圓形的東西的,而‘條’,應該是說很高很瘦的人,我的課本上面那個好漢就很高瘦。”
“不對。”謝思清糾正道,“不管好漢是胖是瘦,都用‘一條好漢’來著。”
“怎麼會?”邁克顯得很困惑的樣子,“胖的也用‘條’嗎?”
“胖的也用‘條’。”
“為什麼?”
“是啊。”謝思清也不知道,“為什麼呢?”
“行了行了。”鍾揚突然走了過來,對邁克說,“你想,好漢救了你,你還話裡話外暗諷他胖,豈不是很過分?所以不管胖瘦,全都說‘條’,恭維他瘦,這是哄人開心,一種感激方式。”
“原來是這麼回事。”邁克點點頭,恍然大悟的樣子。
“……”那邊謝思清有點無語了。
這鐘揚又胡扯。
“快點開始。”鍾揚又說,“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
“嗯。好。”邁克最後又唸叨了一遍,“一條好漢,一條好漢。”
謝思清覺得,他這量詞,大概永遠學不好了。
五年之前,他就在糾結這個。
當時他們在拍一部片子,午休結束之後邁克突然很驚慌地對謝思清說門口出現一張兔子。
謝思清問什麼叫做一張兔子,最後才明白是指被車壓扁了的兔子。
還有一次邁克問謝思清,一沓錢、一摞錢、一捆錢,等等等等,之間到底有何差別,還有,一筆錢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用“筆”,錢和筆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然而杯具的是,邁克這麼努力,虛心求教,得到的答案卻常常都是“反正我們就這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