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宣傳效果才會最好?”
“……”謝思清也不太知道。
他能夠提出的,都是常用招式,比如社交媒體、軟文、平面廣告、參加節目等等,但是是否還有其他方法,以及廣告費用如何分配效果才會最好,謝思清卻是不太知道的。
怎麼辦呢——
謝思清腦中突然浮現出來一個名字——陳正直。
陳正直對於如何宣傳已經成精了。
過去謝思清從未想到他,因為陳正直如果要出山,也必須有一部很有希望的作品擺在他面前,可以讓他一舉翻身重新成為炙手可熱的製片人,徹底擺脫“爛片教父”這個稱號——而自己的那部,是不夠分量的。
謝思清一直打算由自己兼任製片人這個角色,鳳梨酥老闆對此也沒什麼意見。
但是,在這時候,謝思清腦中卻冒出來了陳正直的名字。
現在不一樣了。
鍾揚同意加入。
剛才,邁克也同意加入了。
也許,他可以問問陳正直……?
想到這裡,謝思清對鳳梨酥老闆說:“……你等一下,我問問看。”
“啊?”
“等一下再回你。”
“你等……”
還沒等他說完,電話已經斷了。
“……”
謝思清立刻聯絡陳正直。
“幹嘛?”陳正直依然豪邁不羈的。
謝思清問:“你現在有時間嗎?”
“沒有。”陳正直立刻道,“趕著上賭桌呢。”
“……”
“你不是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要賭的嗎?”
“嗯。”謝思清問,“今天好像有一點晚?”
“昨晚輸大了。”陳正直道,“剛才在和投資人們一起分析以後再遇到昨天那種C/R、座次、還有其他情況之下應該如何處理。”
“什麼是C/R?”
“德州撲克專業術語,告訴你了你也不懂。”
“哦……”謝思清說,“那我明天早點再打給你……?”
“別婆婆媽媽的,有事趕緊說。”陳正直不耐煩了。
“是這樣,”謝思清道,“我有一個本,拉到了投資。”
“沒興趣。”
謝思清繼續說下去,他知道對方會聽的:“片子描述的是個人與時代之間的衝突,以一個弓箭鋪子百餘年的興衰為主線,主人公是現在鋪子的傳人,中間夾雜父親和祖父的故事。作為傳統手藝人的主人公無法適應這社會,除了家人的支援外一無所有。他四處碰壁,直到他有了一個積極融入時代的合夥人。鋪子立即有了起色,但他越來越發現在這股洪流下自己顯得那麼無用,就連妻子都漸漸傾心於那位合夥人。但是,後來,主人公卻發現,那個合夥人也正是他自己,是他在面對這種矛盾時割裂出來的一個自我。”
“聽上去還可以。”陳正直道,“不過我沒興趣。”
謝思清丟擲殺手鐧:“鍾揚已經確定出演男一。”
“……哦?”
“攝影師是邁克。你認識邁克吧?”
“……”
“我會再找到一位優秀的剪輯師加入。”謝思清道,“這絕不會是一部爛片。”
“導演呢?”
“我自己。”謝思清說,“如果你想……”
“不用了。”陳正直直接就打斷了謝思清,“上次見面之後,我回去查過了,你的一些作品。”
“……”
“你是有才能的,非常像謝思清。”
“……嗯。”
“你們這個聽來還算不錯。”良久之後,陳正直說,“我在這裡預祝你們成功。”
“你呢?”謝思清問,“你不過來看一看嗎?將這作為翻身起點。”
“我當然不會去。”陳正直在故作輕鬆,“你說話太奇怪。我為什麼要去?我早就不幹了好不好?”
“因為……”謝思清繼續道:“現在,還有將來,不是爛片卻要請你當製片人的,也許就只有這一部電影而已了,這可能是你唯一一次回去的機會,錯過了就將永遠留在這裡。”
“說得好像我想回去似的。我回去幹嗎?我現在更好。”陳正直咬牙說,“所有人都知道,我現在特別好,賺的錢比當製片人多出許多,以前根本就不具備任何可比性。”
“……”謝思清就不知道。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