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清沒辦法,只好去睡覺了。
第二天,謝思清又看了一遍那個剪輯師的微博。
還是被拉黑著——
而且,對方還在微博簡介那欄加了行字:退出影視圈,專心收廢品。
“……”
謝思清關上了電腦,出發又去了片場。
早上,在其他人做各種準備工作時,謝思清突然對鍾揚說道:“對了……我看上一個人。”
鍾揚愣了一下,然後才又問道:“……什麼叫做你‘看上一個人'?”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
謝思清覺得鍾揚眼神有一點奇怪,不過他也沒有特別在意:“不過,他並不知道我是誰,我們完全沒有交集。所以我在琢磨……怎麼能得到他。”
“……”
“他也是影視圈裡面的。”謝思清說,“所以,我想,你能不能介紹一個肯定認識他的人給我……?”
謝思清想,鍾揚一直像個人精一樣,應該不會能夠難得倒他。
不料,鍾揚卻是冷笑一聲:“你認都不認識就看上他了?”
“嗯。”謝思清覺得鍾揚有點怪,“並不是一定要打過交道吧?我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錯。”
鍾揚氣得不知應該說什麼好。
“行不行?”謝思清問。
鍾揚冷冰冰地甩出一句:“我瘋了才會幫你認識那個人。”
“……”謝思清呆了呆。
不明白鍾揚為什麼又犯了精神病。
所以他斟酌著措辭,說:“因為以前你總挺熱心的……”
“這和之前那些完全是兩回事。”鍾揚打斷了謝思清。
“為什麼呢……”謝思清說,“以前也是為了我那部戲,這次也是為了我那部戲……”
“……等等。”鍾揚說,“你說你‘看上一個人',意思是希望他進組?”
“對。”謝思清問,“不然還能是什麼?”
“……”
“怎麼了?”
“……沒事。”鍾揚說,“那麼應該沒有問題。到底怎麼回事?”
“哦,是這樣——”謝思清看鐘揚終於恢復正常,也沒再琢磨剛才的事情,立刻把昨天那個剪輯師的資訊和鍾揚說了一遍。
“不太好辦吧。”鍾揚說,“他在氣頭上。”
“嗯。”謝思清說,“我說這部戲有陳正直等加入,他還是沒興趣。”
“因為你昨天看的電影陣容也很豪華。”鍾揚解釋了下,“所以這個不能打動他。”
謝思清也明白,陣容豪華不能說明問題。
那個剪輯師更加看重的是不讓自己的才能被他人絞殺。
所以,製作人越大牌,他就越小透明,也越可能被人“指導”。
謝思清道:“我也說了很欣賞他,會給他足夠的自由——”
“這些也不可信。”
口頭承諾就永遠是口頭承諾。這個圈子口頭承諾屁都不是。到時候,已經簽了合約,製片人和導演對於片子設想與他不同,就是讓改,他能如何?再說,就算他能保證自己,也不能保證製片人。
想來,當初也是有人說了同樣的話。所以,“欣賞”之類的話,他根本不相信。
“……那怎麼辦?”謝思清問。
“我看看吧。”鍾揚皺了皺眉。
接著拍攝主角丟失錦鯉之後的事。
主角家裡被人入侵,他的錦鯉遭人劫持。
現場水跡很多,看得出來錦鯉曾掙扎過。
主角從缸裡面撈出錦鯉唯一一樣遺物——魚糞一條,很絕望地坐在地上,沒有力氣能夠站起。
在這樣的夜裡,冷風穿堂而過,男主角在那裡,頭腦一片空白。
錦鯉,比什麼都重要的東西。
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此刻的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完了,我完了。
在警局裡,警察問他:“有貴重物品嗎?”
“有!有!有!”主角聲嘶力竭,“有!有!有!”
“是什麼?”
“我畫給你!”
“嗯。”警察遞給了他一套紙筆。
主角認真地作著畫,回憶魚的樣子。
然後,警察看著紙上那些符號:<。)##))≦,問主角:“……這個是啥貴重物品?”
主角回答:“一條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