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可是首場演出之後,覺得反響不錯,於是決定在每個城市都延長公演時間。當時邱實時間上不方便,話劇劇組毫不猶豫地開除了他,選用另外一個候補演員,並且對於出爾反爾這種事情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直截了當地對邱實說:“你又沒虧什麼,不是給你排練費了麼?”好像完全就不明白,演員參與一個話劇不是為了排練費的。
……
——於是謝思清他們調整了安排。
先進行不需要邱實的部分。
畢竟,鍾揚、趙情等人時間都還比較寬裕。
與一些近期很受歡迎的演員不同,兩個人都沒有“下一部戲”要趕。
兩個星期之後,邱實打來電話,父親已經出院,可以立即報到。
“好。”謝思清說,“我們這邊還有一點沒有完成,你下週一來報到吧。”
“嗯。”
“我們今天晚上聚餐,你有時間一起來嗎?”
“嗯?”
“聚餐。”謝思清說,“你也來吧。”
“……好。”
過去,從來沒有過人特意叫上邱實,此刻謝思清的邀請讓他有種不現實感。
而且,這已經不是謝思清的第一次邀請了,過去每次集體活動,謝思清都會問問他有沒有時間,只是他從來沒去過。這回……總也該答應一回了。
在飯店裡,趙情一上來就送他東西。
是新年的紀念幣。
她很高興地說:“每人都有一個,一直沒見到你,所以今天才給。”
“……”邱實感到這個劇組奇怪的人絕對不只導演一個。眼前這個趙情,也是非常奇怪。
席間眾人聊天,話題天南海北。
邱實的話其實不少,但是全部都是噴人。
比如他說:“今天本來有個專訪,還是一家有名媒體,結果,我在門口看見那個記者踹了一個環衛工人!只是因為他亂扔了菸頭,那環衛工人說了他幾句,他就在工人走開了之後突然走上去踹了人一腳!”
邱實氣憤難平地道:“我就電話過去換了一個時間。我得等氣消了一點再說……要不是這是陳正直給我約的,我肯定就再也不會過去那了。”
這事兒謝思清聽說過。
那家有名的時尚雜誌要做一起“特立獨行的藝人們”專題,陳正直就想辦法把邱實也給塞進去了,目的當然也是為了這部電影。本來,依照邱實名氣,是絕不可能被排上去的。
“嗯。”謝思清說,“不要去了。”
“啊?”
謝思清說:“不要去了。”
“……”邱實本來以為謝思清肯定要讓他別在意,好好地做這個專訪,這也是一個宣傳電影以及宣傳他角色的好機會。
謝思清說:“除非你自己還想去。”
“……我不想去,我討厭他。”
“那就不要去了。”
“……”邱實說,“堯導。”
“嗯?”
“你是一個好人。”邱實說,“看得出來不愛與人爭辯,這樣很容易被人欺負的。”
“……?”
“所以,”邱實又道,“如果以後有人欺負了你,你告訴我,看我幫你把他噴到想死。”
“……”
一邊鍾揚莫名其妙地插了句:“他用不著找你幫忙,我就可以都處理掉。”
“……”謝思清又想把鍾揚的嘴給封上了。
這個鍾揚,好像總是想讓別人知道他們倆之間有一點什麼。
之後陳正直說大家都喝酒,於是所有人都舉起了杯。
謝思清要的是白水。
不過,一大口下去後,謝思清覺得腦袋都麻了。
——竟然是白酒。
那邊,小葡萄在喊著:“咦,我這一杯怎麼是水?”
鍾揚立刻看向了謝思清。
謝思清說:“我這是酒。”
看來是服務生給記錯了要水的人——
勉強說了幾句之後,謝思清就覺得暈了。
“醉了!”旁邊的邁克將謝思清給扶到了包房裡的沙發上。
陳正直嚷嚷著:“太弱了吧!”
陳正直最懷念的人是謝思清,謝導那個可是海量,可惜年輕還很輕就出了意外。
那邊,過了一會兒,邁克轉回頭,表情複雜地說:“他一直糊里糊塗地喊鍾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