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充斥著這三個人的內心。
直到這個時候,這三個人才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天真。
臨時抱抱佛腳就能過關?
這所學校,才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混得下去的地方。
堀北鈴音也說過了。
“現在知道自己之前究竟虛度了多少光陰了吧?”
“跟上一個月的肆無忌憚一樣,這一次你們也需要為自己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而承擔所有的後果。”
“就盡情的嘲笑自己的愚蠢吧。”
這就是池寬治、山內春樹與須藤健三人終於體會到的意義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無法接受…”
平田洋介和櫛田桔梗還是無法接受的樣子。
只是,那已經和理性沒什麼關係,純粹是感性上的緣由。
平田洋介就是一個濫好人,即使昨天被須藤健那般對待了,依舊還是沒有辦法看著身邊的同學被退學。
櫛田桔梗估計並不是真的無法接受池寬治、山內春樹與須藤健三人的退學吧?
只不過,在目前這個時候,如果櫛田桔梗不站出來的話,那她以往辛辛苦苦建立的形象就會全部被毀。
所以,即使內心肯定覺得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櫛田桔梗還是得站出來,為三個笨蛋說話才行。
當然,這跟茶柱佐枝沒有任何的關係。
“如果你們想說的事情就只有這些的話,那就到此為止了。”
茶柱佐枝這麼說著。
可是,在班上的人都以為茶柱佐枝會就這麼離開時,茶柱佐枝卻是突然對著班上的一個人出聲。
“你也沒有什麼想說的吧?堀北?”
茶柱佐枝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堀北鈴音當場微微一怔。
班上的同學們亦是相繼的看向了堀北鈴音,那是下意識的做法。
沐浴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堀北鈴音才反應了過來。
當下,堀北鈴音撅了一下眉頭,這般開口。
“我並沒有什麼想說的話。”
比起為同學出頭的平田洋介和櫛田桔梗,堀北鈴音的這番發言無疑無情得多。
“是嗎?”茶柱佐枝像是早就知道堀北鈴音會給出這個回答一樣,卻還是這麼問道:“即使池、山內和須藤三人被退學,你也覺得無所謂嗎?”
“……那跟我並沒有什麼關係不是嗎?”堀北鈴音沉默了半響,隨即回道:“這是他們三個人輕視考試的結果,自己承擔也是理所當然。”
這個回答,堀北鈴音給的沒有半點猶豫。
池寬治、山內春樹與須藤健三人都感到極其的憤怒,可卻還是找不出反駁的話語。
現在,說什麼都太晚了不是嗎?
只有茶柱佐枝,眼中反而流露出一絲失望。
“……是嗎?”茶柱佐枝就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果然啊,堀北,這就是你的極限了。”
“什…什麼?”堀北鈴音頓時愣住了。
可茶柱佐枝已經將視線轉向第二個人。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綾小路?”
茶柱佐枝所看向的人,正是堀北鈴音身旁的綾小路清隆。
“……我也沒有什麼想說的。”
綾小路清隆同樣沉默了半響,旋即給出了這麼一個回答。
而面對綾小路清隆這個回答,茶柱佐枝的反應卻是這樣的。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膽小啊,綾小路。”
這一次,茶柱佐枝沒有失望,給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評價以後,終於將視線轉向最後一個人。
“你的話,應該是能夠明白我的問題的含義,又不會像那個膽小鬼一樣,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吧?”
“七夜。”
茶柱佐枝所看向的最後一個人,正是方里。
於是,方里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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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老師…”
方里看向了茶柱佐枝,眯起了眼睛。
“七夜?”
班上的其餘學生們亦是看向了方里,多少有些怔然。
其中也包括了綾小路清隆、堀北鈴音、平田洋介、輕井澤惠乃至櫛田桔梗。
不同的地方在於,其餘人都只是根據話題的進展下意識的看過去,櫛田桔梗則是眼眸微微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這樣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