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樣,人是你招進去租的,你總得想辦法把他攆走。”
“唉,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搬進去住的。你應該知道的,我本來租給的是一個小姑娘,據說是暨大的研究生。可是沒過多久,有一個天我上門收房租,突然發現那小姑娘不見了,變成了是他住在裡面。我本來以為是小姑娘把房子轉租給了他,但後來看看不對,那小姑娘的東西都還在哪,但就是人不見了。問那傢伙,他也不回答,只管翻著一對白眼看著我。不過他房租倒還是付得很及時,所以我雖然納悶,也就沒有再多問。但從半年前,他好象變得越來越怪異,每次我上門收房租時,都可以看到他屋裡亂七八糟的,好象是經歷過一場打鬥似的,而且他的眼睛血般的紅,嚇得我心驚膽戰的,總懷疑我多說一句話,他就會像狼一樣地把我給撕了。所以我都已經兩個月沒有上去收房租了。”
燕長鋒按捺不住心中的驚喜,繞過那叢萬年青,來到對話的兩人面前。王生是一個為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老劉則是個頭髮略微斑白的老者。燕長鋒與他們打了個招呼,開門見山地問那老劉,“請問老伯,你剛才說的那房客是不是叫蘇陽?”
老劉搖了搖頭,說:“不是,他叫張成廷。”
“張成廷?”燕長鋒默默地念了一遍這名字,感覺有幾分陌生,看來應是與602兇案無關的人,不禁有幾分失望。他繼續問道:“那你剛才說的602是指哪一棟的呢?”
“你問這個做什麼呢?”老劉警惕了起來。
燕長鋒掏出自己的工作證,向他們展示了一下,然後說:“我懷疑你的那一個房客與6棟602兇殺案有關。”
“6棟602?”老劉和王生面面相覷。遲疑了一下,老劉使勁地乾嚥了口唾沫,說:“警官,你怎麼認定他就是跟6棟的那兇案有關呢?天哪,我當初就是為了躲避6棟的晦氣,所以才搬走,把拿房子拿來出租,沒想到,竟然還是沒有逃開……”
燕長鋒接過話,說:“那你的房子就是在7棟了,對不?”
老劉點了點頭,緊張地問燕長鋒:“你說現在住我房裡的,就是殺害602那女主人的兇手嗎?”
“我只是懷疑他與602兇案相關,至於到底有沒有關係,關係多深,還需要進一步的查證。不過我想多瞭解一下你房裡那人的狀況。”
王生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強行插話了進來,“我說警官,你能不能直接把那傢伙給帶走?要不,我是否可以控告他騷擾我家的生活,然後要求你們抓他?”
“你說的騷擾是指什麼呢?”燕長鋒轉頭問王生。
“是這樣的。我住在7棟502,也就是他家的樓下。前天晚上的時候,我睡到半夜,突然被我老婆一把給推醒。她嚇得縮在我的懷裡,指著窗戶外邊對我說,那裡有人。我睜開眼睛,一看,果然有個人影。但那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個人。老劉你應該知道我們樓的結構,臥室的窗戶外邊根本就沒有陽臺,只有一個窄窄的窗臺。但這幾天天氣比較熱,我晚上睡覺都是開著窗戶,不拉窗簾的,所以就看得很清楚,那傢伙根本就是漂浮在半空中,離我的窗臺大概還有半米的距離。當時把我也嚇得半死。大概過了有兩分鐘,那傢伙慢慢地轉身,看了我一眼。我認出他就是我樓上住的傢伙,他的臉色很是慘白,就像是死人一般,而他的眼神,也跟死人差不多,看得我全身都涼颼颼的。我老婆更是嚇得大叫了一聲,然後他就不見了。我大著膽子,開啟房裡的燈,走到視窗,發現外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我當場腳就軟了,只覺得我是撞上了鬼。可第二天,也就是昨天白天的時候,我竟然在樓梯口遇上了602的那傢伙,才確認,我遇到的並不是鬼。但你說,那602的傢伙半夜三更地爬到我窗戶邊是要做什麼呢,而且他又是怎麼吊在半空中,怎麼做到一下子就不見了?警官,你一定要幫我查清楚,再幫我把那傢伙給趕走,否則我全家都不敢再在502的房子裡住了。”
燕長鋒難以置信地問他:“你確定你當時看到的不是幻覺?”
王生信誓旦旦地賭咒說他所看到的是千真萬確,“再說了,即便我看到的是幻覺,但怎麼可能連我老婆一起看到一樣的幻覺呢?”
燕長鋒頓時想起昨天晚上他在5棟602所看到的出現在6棟602的那人影,不禁倒吸了一口氣,“難道那真的是個鬼魂?”但隨即一想,又不對,因為王生已經說了,他昨天的時候見到了7棟702的住客,也就是那個叫做張成廷的人,那麼鬼魂的說法也就是不攻而破。“那鬼魅樣的東西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