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快?心中的陰影一下子濃重了起來。他開啟門,門外站著一老一少兩個警察,一臉嚴肅地等待著他來開門,直到看到蘇陽只穿著短褲背心,趿拉著拖鞋,神情才放鬆了下來。
兩個警察進門,打量了一下蘇陽的屋子:一個單間,廚房與臥室連在一起,然後在屋角闢出四五平方米作為衛生間,屋裡的佈置很簡單,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套圓桌和兩把沙發椅,另外一張電視桌上擺了套音響,旁邊摞著兩大疊CD,床頭邊放著一臺電腦――典型的都市小白領的居家生活。
蘇陽招呼警察坐下,給他們倒了兩杯水,神情緊張地坐在電腦前,準備接受他們的詢問。
“叫什麼名字?”
“蘇陽。”
“年齡?”
“二十六歲。”
“做什麼的?”
那老警察看出蘇陽的緊張之意,笑了笑,“我們這只是例行公事,你不要太緊張。”
蘇陽勉強笑了笑,“沒什麼,只是不太習慣跟穿制服的人打交道。我在一家外企做文案。”
“那你跟陳麗娟什麼關係呢?”
蘇陽搖了搖頭,“我沒有認識叫這名字的人。”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年輕的警察說,“她就死在你們公寓拐角處的民房二樓裡。”
“啊?”蘇陽臉色“刷”地一下變得煞白。
這一切的變化,沒逃過老警察敏銳的眼睛,“你去過那裡?”
“沒,沒。”蘇陽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沒去過。”擦了下額頭滲出的汗水,“我可以喝點水嗎?”
老警察點了下頭。蘇陽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涼水,“咕嚕咕嚕”地喝光,然後重新坐下。
“我們想知道對於陳麗娟的兇殺案,你究竟瞭解多少?”老警察沉聲問。
蘇陽沉吟了下,“我想先知道你們說的那簡訊是怎麼回事。”
“我們在死者的手機裡找到一條她昨天晚上,確切地說是今天凌晨發給你的簡訊,說她在你的門外,這也是她發出的最後一條簡訊。所以我們想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蘇陽只覺得一股冷氣將他緊緊包圍,幾乎呼吸不了。他顫抖著問:“你們怎麼確定那就是她發出的最後一條簡訊呢?”
“因為手機握在死者的手中,我們在現場並沒有找到任何有人動過的痕跡。你還沒回答我們的疑問。”
蘇陽的臉色如死灰,他動了動嘴唇,卻說不出話來。剛好老警察的手機鈴聲響起,他對蘇陽點了下頭表示歉意,起身走到陽臺,接聽電話。蘇陽也趁機起身再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氣喝完,感覺心情稍微平靜了點。
老警察接完電話,一臉凝重地走了回來,對年輕警察說:“法醫檢驗結果出來了,死者是死於昨天晚上11點半到12點這段時間。”
“這怎麼可能?”年輕警察“刷”地站了起來,“那條簡訊是在12點50分才發出的,難不成是死者發的?還是兇手發完後又塞回死者手裡?”
老警察神情凝重,蘇陽心裡更有一種堵得慌的鬱結,他想問點什麼,卻又害怕聽到自己更為恐懼的訊息。
良久,老警察轉向蘇陽,“你昨天的簡訊沒有刪除吧。”
“沒有,沒有。”蘇陽慌亂地找到手機,“我想你們說的陳麗娟應該是叫朱素吧,我也是昨天晚上在網上才跟她認識的。她說要跟我見面,把我騙到白雲區的步雲花園,但沒有露面,最後又說在我公寓樓下見面。你們可以看我的簡訊,這些都是她發給我的,我發給她的也都有。喏,你們看,這是我在她家門口,哦,就是在步雲花園門口時她發給我的,這條是她約我在公寓樓下見面。這最後的一條就是你們說的那一條吧。不過也奇怪著了,我看時間是12點50分傳送出來的,但我卻凌晨3點才收到。”
老警察與年輕警察兩人面面相覷,似乎在猶豫著有些話要不要告訴蘇陽。蘇陽望著他們,兩股顫顫,幾欲站不穩。老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來。
“我們有兩個壞訊息要告訴你,希望你有心理準備。”
蘇陽用力地點了點頭,幾乎要哭出來。
“第一個是,你手機上的所有這些資訊,除了最後一條外,我們在死者的手機裡都沒有找到。”
蘇陽“啊”地大叫了一聲,但立刻用手捂住了嘴。
“當然了,也不排除死者生前將它們一一刪除的可能性,我剛才已經讓同事去移動公司那裡調查一下死者近期的所有電話清單,包括簡訊記錄。另外一個壞訊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