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苦呢?”
“我不能白受了這麼多苦。不管是有人捉弄我,還是真的有鬼上身,我都要弄一個水落石出,否則我會真的永遠不得安寧。”
老陳看著蘇陽的堅決的表情,沉吟了會兒,說:“那好吧,你就繼續留下來。小張,你陪著他,注意不要再讓他出任何的意外。”
蘇陽步履蹣跚地跟著老陳、小張等再度進入了602。儘管仍然是面色慘白,但他眼神中已經褪去之前的恐懼,而代之以一種憤怒,甚至是渴望。想來也是,蘇陽二十多年中,何曾遇上過如此離奇的事,更重要的是,他一直都對控制自我情緒頗有幾分自信,但今天卻連對方半個鬼影都沒摸著,就平白地讓人家接連嚇了個半死,搞得在老陳等人面前狼狽不堪,於是這反倒激發起蘇陽的鬥志來,誓要將真相追查個一清二楚。
幾個警察幾乎將整個屋子都翻了個底朝天,卻什麼都沒有找到,不論屍體還是兇具,甚至連血漬等蛛絲馬跡也沒有。小張疑惑地看著老陳,“難道是我們判斷錯了?”
老陳搖了搖頭,“不可能,這麼重的屍臭味,還有這麼多逐臭的綠頭蒼蠅,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呢?只能說我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而已。”
“但能找的我們都找了啊,連個耗子的屍體都沒有發現。”
老陳望著滿屋的狼藉,確實所有可能藏有屍體的地方都找遍了,包括大小櫃子,床底屋角。馬桶、浴缸,甚至連牆板也都仔細檢查過了,沒有任何近期動過的痕跡。“那究竟能藏在什麼地方呢?”調查陷入了困境。大夥都一籌莫展地望著老陳。
“再檢查一遍吧,仔細些。”老陳也有一點無奈。
幾個警察都默默無語,分散開更仔細地搜查起來,將每一個抽屜都開啟,每一件衣服口袋都掏出來,所有可能藏有物件的地方都掀起來檢視,甚至連牆角的老鼠洞都用鐵絲鉤伸進去探測,但還是什麼都沒找到。
“看來兇手真是個老手。”小張恨恨地說,“又是一個無頭案。”
老陳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算了,大家把東西復原一下,撤吧。”然後轉過頭對蘇陽說,“什麼都沒發現,也許我們就是多疑了。”
蘇陽卻側耳傾聽著什麼,繼而臉上呈現出一種很奇怪的表情,他指向客廳正中央那臺29英寸的電視機說,“那裡面有人,在殺人……”
老陳看了他一眼,心頭一動,回頭對隊員說:“把那電視拆了。”
幾個人很快就將電視的外殼拆了,但裡面除了正常的電視零件外,什麼都沒有。老陳扳過蘇陽,直視著他的眼睛,“告訴我,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看到。”蘇陽眼神中一片迷離恍惚,“我只聽到有人在哭泣,說別割她的頭,好痛。就是從那電視裡傳出來的。”
“但你也看到了呀,裡面什麼都沒有。一定又是你的幻覺。”小張聳了聳肩,“今天發生的怪事太多了,不過我覺得最怪的還是你。”
“這不是幻覺!”蘇陽激動地抓住小張的肩膀,“我真的聽到了,很細的哭聲,你們仔細聽聽,真的有的。”
老陳掰開蘇陽的手,“你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還是先回去吃點東西,然後好好睡一覺吧,什麼都別再多想,案件我們會破的,到時候結果出來再通知你。”
蘇陽頹然地收回了手,“為什麼你們都不肯相信我呢?”他揮舞著雙手,悲憤地對著空中大叫了起來:“但你為什麼又偏偏找上我呢?”
老陳朝小張使了個眼色。小張會意,上前抱住蘇陽往外拖,“走吧,我們出去吧。”
“放開我,她在向我呼救呢,你聽,她叫得多淒厲:‘別割我的頭,我好痛哪!’”蘇陽張牙舞爪地掙扎著,終於被小張硬拖出了602。
老陳待所有警員都退出了房門,最後掃視了一下屋裡,當目光掠過電視時,他突然感到心頭一凜,彷彿電視裡真的有一雙冷酷的眼睛在死死地盯著他,這種感覺是他從警二十多年來從未曾有過的。他定了定神,再次看去電視螢幕上只有幽微的反光閃爍,兩邊立著的兩個一米多高的音響也沒有任何的異樣,一切都與普通的家庭影院並沒有什麼差別。
老陳緩緩地退出了門,心裡嘆息道:“看來這裡真的要變成一座凶宅了。”
老陳和小張剛回到局裡,同事就遞給他一份材料,“老陳,你早上要我查的手機1386235****的記錄已經出來了,這個號在四個月前已經欠費被停機了,然後一個月前重新被人開通,就是死者陳麗娟,這是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