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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民房下的經歷一模一樣!

有鬼。這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翻滾著,一時間,他感覺四周鬼影幢幢,一股寒意透徹心骨,就像是整個房間中,有無數的鬼魂存在。刷牙的時候,樓上突然傳來一陣挪動傢俱的聲響,接著像是有球在不停地彈跳著,一下,兩下,跳得蘇陽的心臟跟著起伏不止。“那怪人三更半夜地在搗鼓什麼呢?”蘇陽暗暗地咒罵了一聲,但隨即就意識到不對:從樓上發出的聲音聽來,絕對不止一個人!可之前看到,整個704房裡除了那一個黑瘦男子外,並沒有其他的人,而且半夜三更的,誰還會在樓上玩球呢?蘇陽竭力強迫著自己不去給這些的疑問下一個“有鬼”的答案,但卻根本無力控制恐懼的侵入。

球再度地落下,彈跳起來。蘇陽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掀開被子,把屋裡所有的燈都開啟,死死地盯著天花板看。樓上依然是“撲撲”的聲音,還有人走來走去的腳步聲,以及球彈落的聲音。究竟在搞什麼鬼呢?蘇陽被激怒了,他從陽臺上拿了掃把,往天花板上一陣亂捅,嘴裡不停地咒罵著:“讓你瞎鬧騰讓你瞎鬧騰……”突然,他所有的動作都僵住了,冰冷的感覺從手指頭一直傳到腳後跟,全身血液都一下子凝固了――那一張硬紙板被他捅落下來,掃把現在剛好捅在水漬所形成的“眼睛”中,一滴如鮮血般紅色液體從當中滴落下來,令那“眼睛”看上去有一種憤怒的猙獰。蘇陽“啊”的一聲,扔掉掃把,把床上的鋪蓋一卷,奔到陽臺,再把門反鎖住。

“是幻覺,一定是幻覺!”蘇陽低聲嘶啞地對自己說,但他根本制止不了身體的顫抖。“一定是幻覺的,不要怕!”蘇陽用手緊緊地握著陽臺的邊角,鋒銳的瓷磚稜角在他的掌心中割開了一個小口,鮮血浸染了掌紋。“不要怕,什麼都沒有的,不要怕……”蘇陽給自己打著氣,閉著眼睛,屏住呼吸,緩緩地轉過身來,面對著陽臺門和窗戶,睜開眼睛。但只一眼,就徹底地摧毀了他殘餘的勇氣――他分明看到一個皮肉都已腐爛綻開的人頭,掛在窗臺上,雙眼空洞,對著他冷笑,而蛆蟲則自它的嘴中、鼻子中、耳朵中爬出……蘇陽一聲“啊”的淒厲慘叫,撕開了夜的寧靜,驚醒無數人的夢境。那是心底深處發出的絕望哀號,是放棄了掙扎的哽咽,如同一個人四肢被繫結,眼睜睜地看著利刃向著自己的喉嚨插過來的死前絕望叫喊。“逃跑,快點逃跑!”蘇陽整個大腦中,塞滿的就是這一個念頭。他扒住陽臺,想往上爬跳下去。在他的眼中,高空中的距離,已經不再是死亡的陷阱,只有身後的空屋,才是死亡的圍城。只要能夠逃離它,哪怕真正的死亡,都是一種解脫。但手掌心的血加劇了瓷磚的光滑,他一下子沒抓穩,跌落在地。他慌亂地從地上掙扎著起來,再度攀上陽臺。

就在蘇陽剛要往下跳時,隔壁605的窗戶裡探出一顆腦袋,高聲喝令道:“不要跳!”蘇陽一驚,腳底一滑,跌落回陽臺。605的男子手持一支手電筒,光打在蘇陽臉上,身後。“不論你看到了什麼,你就都當做是幻覺,幻覺,明白嗎?”男子大喊著。

蘇陽用手擋住手電筒的強光,透過指縫他瞥見衝他喊話的正是老陳。頓時,蘇陽彷彿像看見了救世主般,激動地撲到陽臺邊,將身體盡力往老陳方向傾斜,手在空中茫然地抓著,“老陳,快救救我……”

蘇陽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緊緊地抓住老陳的手臂,幾乎要把頭埋進老陳的懷裡。老陳顧不上安慰蘇陽,他快速地開啟蘇陽剛才拴住的門,推開。蘇陽緊貼在老陳身後,閉著眼睛,身體仍緊張地不停顫抖。老陳的手電筒照向床頭,上面卻只有一個鬧鐘靜靜地躺在床上,上面蒙著一張硬紙板。

老陳鬆了一口氣,“只是鬧鐘掉了下來而已。”

蘇陽緊閉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他畏縮地朝床頭望了一眼,眼前的景象讓他有點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哆嗦著手將那硬紙板拿開,鬧鐘的指標居然停止在夜間0點50分上!他頓時像被火燙著般地收回了手。

老陳微微笑了笑,“陳麗娟的案件還是沒有任何進展,不過朱素的屍體我們已經找到了,就在她家的音箱裡,至於兇手,我們還在找尋中。”老陳沒有打算告訴蘇陽朱素的屍體是他在夢遊的狀態下引導他們找到的,以及她的人頭仍然失蹤的事,因為擔心這會讓他的精神更多一層的壓力,至於他住在605的原因,一方面是要監視蘇陽,因為他懷疑蘇陽有著一種特別敏感的精神力量,能夠給他們的破案帶來更多的線索;另外一方面他也是擔心這種過分敏感的精神力量,會給蘇陽帶來致命的打擊,所以也算是一種暗中保護。只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