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浩土,茫茫無涯。東有仙島蓬萊,西有巍巍崑崙,南有千里煙波,瀛洲慕容,北有千里冰封,冰宮無情。鬼域魔障,生靈莫入;鬼主壬癸,一方梟雄。一代天驕,妖族玉鳳,撼天動地,縱橫捭闔。雲臺如霜,劍門松雲,風雲際會,傳說永恆。
千年仙戰,天柱崩塌,天傾於西南,而地陷於東北。神州之東,有山名金烏。金烏山在民間最早的傳說之中乃是天帝眾子金烏所居住的仙山,出自對神靈的敬畏,雖然在民間流傳著種種傳說,可是卻極少有人知曉金烏山的所在。
清晨的霞光劃過霧靄,整座金烏山頓時沐浴在金色的霞光之中,氤氳的霧氣中,給人一種亦真亦幻的感覺。金烏山東側是百丈懸崖,懸崖上亂石交錯,懸崖下則是茫茫大海,此時若有人站在這裡,一定會被眼前這幕海上日出的奇觀所震驚。
而此時在那崖上,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現在那亂石之中。遠眺那海上的朝陽,一雙美目之中看不出一絲波瀾,左手輕託玉腮,彷彿她的出現只為欣賞一下那噴薄之間的驚心動魄。海風吹散雲鬢之上的一縷青絲,劃過眼角的那一瞬,女子的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微笑。
海面的點點金光之上,一道黑色的身影御風而來,由遠及近。來者是位樣貌四十左右的男子,黑衣黑髮,卻已兩鬢斑白,銳利的眼神之中有著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雙手揹負,御風而行。
轉瞬間,男子已經來到崖下,縱身一躍,卻是極為輕巧的落在女子的跟前。“公主來的好早啊。”男子的語調中聽不出一絲老友相逢的喜悅。
女子看著眼前的男子,撇了撇嘴,起身說道:“大清早看到你可真是一件煞風景的事。”說著轉過頭去繼續看海上的風景。
男子也不為女子的話而生氣,彷彿早已習慣了這般對話的方式了一樣,同樣轉過身,與女子並排而立,一同欣賞著那海面上,已經接近尾聲的日出。
也許是一種錯覺,但是這樣的兩個人即便僅僅是並立欣賞同一道風景,給人的卻是一種主宰蒼生的感覺,彷彿是這天地間最耀眼的存在一般。
在朝陽噴薄而出的一剎那,女子緩緩地開口說道:“你似乎來的多餘了。”
男子不禁露出一絲苦笑,他自然聽出了女子話中的隱意,在看到她出現在崖上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這一趟算是白來了。雖然明知於此,卻依然想來看看,畢竟是萬年的仙石出世,不見識一下,此生都是一種遺憾。
還不待男子答話,女子那原本柔和的眼神中頓時閃過一絲殺機,冷聲說道:“看來今天來的人還真不少。”
在距離兩人不遠的地方,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緩緩的走來,男子面板黝黑,同樣是一件黑袍,不同的是這個男子那健壯的體格與銳利的眼神給人的一種極其強烈的壓迫感,國字臉上劍眉倒豎,沉靜地注視著不遠處的二人。
之前的男子看清來人不禁笑了笑,似乎沒有想到此人竟然也會出現,頗有深意地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嘆息著說道:“看來比我膽子大的人還是有的。”
女子沒有理會身旁男子的話,而是饒有興趣地對正面走過來的男子說道:“蒼山龍傢什麼時候也對這仙石感興趣了?”
男子在距離二人三丈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抬手抱拳,朗聲說道:“陽烈見過玉公主、壬鬼主。奉家父之命,前來帶回女媧石。”
被稱為“鬼主”的男子看了身邊的女子一眼,說道:“既然蒼山的人都來了,我看這次就算了吧。”
女子並沒有為身邊男子的話語所動,只是在陽烈提到女媧石的那一刻起,女子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冷,但是嘴角卻漸漸地泛起了笑容。語氣平靜地對陽烈說道:“如果我不許呢?”
看著這眼神,這笑容,鬼主的心底頓時泛起了一絲寒意,他太瞭解這眼神與笑容背後的意味。陽烈也為女子的回答感到吃驚。他知道自己眼前的兩個人都是什麼人,所以生怕彼此誤會,提前報了此乃家父的意思。
也許這個世界知道自己家父的人真的不多,區區一隻手都數的過來,但恰巧對面的兩個人都在其中。陽烈深吸了口氣,重新抬起頭迎上那冰冷的目光,沉聲說道:“父命不可違,如果玉公主執意如此,那麼陽烈只有得罪了。”
女子眼中的寒意更盛,嘴角的笑意更濃。而正在這千鈞一髮,劍拔弩張之時,一道五彩的霞光從亂石堆中激射而出,直衝天際。在朝陽金色的霞光之中,那五彩的霞光愈發的耀眼,金烏山中頓時傳出絡繹不絕的禽鳴鳥叫,百獸嘶吼震天。
在五彩霞光之中,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