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灼灼,像一顆黑寶石散發著淡淡流光一般,楚謨遠沒來由的心頭一跳,馬上又回答她:“父王雖沒見過那秦淺歌,但一個如此傲氣的女子,若真像傳言那般為愛便背叛天聖國主,斷不會任由世人辱罵卻不出面,像她那樣的女子,便是愛,也該愛得轟轟烈烈,斷不會讓世人指著她罵卻無回應。”
他的話,讓楚輕歌覺得有如一眼甘泉,汩汩的流進她心田,滋潤了她因為對帝修夜的失望而乾涸枯燥的心靈,和帝修夜相識十年,帝修夜對她的認知卻比不上眼前這個才相識不到一月的楚謨遠!
不對,不是帝修夜對她的認知不夠,而是因為那蓬勃的野心一葉障目的礙了他的視線,在帝修夜的心裡,那個帝位才是最重要的,而所有能威脅到他久坐帝位的人,顯然在他看來,必除之而後快!
“歌兒,無需覺得苦澀難當,不管他之前做了什麼,直到你答應的那一天,父王不會輕易向他下手,就當是他把你推到父王身邊的回報。”楚謨遠輕輕拍著懷中小丫頭的肩膀,既然心中已然認定了小丫頭就是秦淺歌,他也不必隱瞞自己所知道的,雖然靈魂附體這類的事他從未聽聞,但千年以前,這片大陸就連妖魔的鬼怪都曾存在過,所以靈魂附體,也並沒讓他覺得不可思議和不可信了!
楚輕歌身子不由一震,楚謨遠這般說,是在向她表明,他知道自己是秦淺歌的事了嗎?
“父王,你——都知道了?”帶著一縷不確定,她低低的問。
楚謨遠勾了頭,小丫頭的瞳孔裡有著一縷幾不可見的擔憂,他悵然若失的拍拍她的肩膀,看來自己還沒有到可以讓小丫頭毫無保留的信任的地步,所以小丫頭心裡才會有著擔憂!
“歌兒,不管你是秦淺歌還是楚輕歌,在父王心裡,你永遠都是父王的歌兒,這一點,無論在什麼情況什麼原因之下,永遠都不會改變。”
不似承諾的誓言,卻聽得楚輕歌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眯了眯眼,她逼回眼淚,小手緊緊勾住楚謨的脖子:“父王,楚謨遠,記住你今天說的,若然有一天,你違背了這句誓言,我發誓,毀天滅地,在所不惜!”
楚謨遠任由那小小的腦袋埋在他的肩膀,小嘴裡吐出的話卻那麼的堅忍不休,他卻並不生氣,這樣的她,才像那個和自己並肩齊名的秦淺歌!
“歌兒,父王想先把青鳳國那個假的給提出來現現世,歌兒可否同意?”楚謨遠問,不管那個敢於冒充他的歌兒讓他的歌兒揹負罵名的女人受何人所指使,這個女人,既然敢於冒充歌兒,那她就得承擔同等的責任!
楚輕歌卻搖了搖頭,“父王,不過是個棋子,不值得父王出手,父王,你相信歌兒麼?”
楚謨遠勾唇一笑:“相信,永遠都相信!”
楚輕歌心中一熱,便道:“父王,你給歌兒兩年時間,兩年時間,歌兒要親自帶兵掃平天聖國,血我當年之仇!”
兩年麼?楚謨遠微微一怔,馬上又為自己心中那一點質疑而心生愧疚,剛剛才答應小丫頭永遠都相信她,怎麼這麼快就質疑起她了!
他的歌兒,那麼的與眾不同,她說兩年時間能行,那便一定能行!
“好!父王會站在你背後,默默的支援你!”當然,他心底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你是我的歌兒,我又怎麼可能任由你一人衝鋒陷陣於敵前,歌兒,天聖國交給你,至於和帝修夜沆瀣一氣狼狽為建的青鳳國,就放心的交給父王!
且說他二人在這邊旁若無人的上演著親暱,那邊,明帝不無羨慕的眼光時不時的描過來,三弟這麼寶貝小娃娃,自己想要訂下小娃娃為兒媳婦的心願,肯定是泡湯了,唉,可惜啊!
明帝心中雖是扼腕嘆息,卻還不忘問賀子謙:“賀愛卿,訊息可確定無誤?”
賀子謙將視線由楚謨遠和他懷中的小娃娃身上收回:“回皇上,微臣的屬下,剛剛傳來訊息,於我國與天聖國邊境天河郡看到了蘭博,而蘭博已然進入我國,據微臣屬下訊息,蘭博此行目的是向我京都而來。”
明帝便擰眉不語。
蘭博在中洲在陸,也算是一個人物,一個觀天象窺天機的人,不管他去哪個國家,都一定會深得國主歡迎喜愛,並許以國師之禮待之,只是,聽聞這蘭博在天聖國獲得的榮譽僅次於天聖國國主帝修夜,而帝修夜對這國師更是禮遇之極,這樣的人,怎麼會離了天聖國辭官歸隱呢?
這其中,是否有著旁人不知的隱情呢?
而楚輕歌,在聽到賀子謙的話之後舒心一笑,楚謨遠馬上注意到了,小丫頭這抹笑,發自內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