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字。
他急忙拉著徐猛躺到一旁,認真偷聽起那花樹下兩個宮女的談話,好像說什麼皇帝的宮中。
他倆急忙將兩者串聯起來,得出了月兒在皇帝宮中的訊息。
再說,陸盈蘭在前殿待選,竟然一眼被高宗生母韋后相中,準備當夜就送入皇帝宮中侍寢。
入夜,星辰遍佈,耀耀生光。
陸盈蘭被洗浴好了,用錦被裹住,被四個太監抬著,前往皇帝的寢宮去了。而這四個太監中有三個人,都是陸盈蘭認識的。他們分別是蕭峻、徐猛和完顏昊。
那左手邊的太監看著這三張陌生的面孔,不禁有些疑惑,一手抬著錦被,一邊與旁邊的蕭峻搭話:“哎,我說兄弟,怎麼我沒見過你呢?”
“哦,我們是新來的啊!”蕭峻急中生智,順口找了個理由回答。
“新來的,你跟哪個公公啊!?”那太監依然打破沙鍋問到底。
“呃,別說話了!快到了。”旁邊徐猛急忙打起了圓場。
只見前方燈火輝煌,守衛森嚴,大紅的燈籠中映著三個大字:德慶殿。四人急忙住了口,將錦被默默地扛了進去,放在了錦塌之上。
高宗此時還在外殿宴客,三人放下錦被包裹著的陸盈蘭後,並沒有離開皇帝的寢宮,而是等那太監走遠後,又擇路折了回來。
錦被中的陸盈蘭並沒有脫去衣服,此時,早已翻身起來,與蕭峻等人匯合。開始在德慶殿內尋找起溪月的影子來。
卻不防高宗此時已經步入寢宮,一眾宮女急忙跪拜:“參見皇上!”。高宗揮了揮手,示意幾人平身,然後徑直向裡面走去。
“人呢?”高宗笑嘻嘻地揭開錦被,卻發現床塌上空空如也,不禁大為震怒,正想叫人,卻聽一名太監的聲音傳來。
“娘娘,皇上已經就寢,你還是回去吧!”
“你去通報一聲,就說本宮攜了皇上的貴客前來!”瑩妃的聲音清脆悅耳,聲音淡甜而含有威嚴。
高宗本就不爽,面色如冰,轉身出室,冷冷地看向瑩妃與溪月,“瑩妃,這麼晚了,你不在寢宮歇息,跑這兒來幹嘛?”
“參見皇上,臣妾自然是有事才來的!”瑩妃語氣溫和,盈盈一福。
“說吧,什麼事?”高宗會意,急忙屏退了宮女、太監,冷聲道。
“九哥,你還在治療期間,不宜同房!”溪月上前一步,輕聲道,她的話一半是為了瑩妃,但另一半確實是為了高宗的治療。
“哼!”高宗緊皺著眉頭,怒意寫滿臉上,就算他現在想做,人也不知道哪去了。
就在這時,一名太監突然從外殿跑入,跪地稟道:“皇上,太后娘娘來了!”
溪月和瑩妃一驚,瑩妃立時想到,決不能讓太后見到溪月。雖然溪月貴為賢福公主,可是她既已嫁金太子完顏昊為妻,那就是宋國的敵人,決不能讓太后有藉口殺她。
在這裡還要說明的是,韋太后曾經與溪月一同被擄去金國,受盡凌辱,所以,她現在貴為一國太后,定然會殺了所有的知情人。
“皇上,我和公主暫且迴避一下。”說罷,已然拉著溪月往後殿躲去。
瑩妃拉著溪月躲入後殿,卻不防與正在尋找溪月的完顏昊等人碰上,幾人說明情由,匯合到一處,在瑩妃的幫助下,出宮去了。
天空一片瓦藍,空氣異常清新。
徐猛和完顏昊攜同溪月一起,向蝴蝶谷進發。昊月三人再三勸蕭峻回去看看蕭大娘,他只道,有機會一定會回去,只是暫時想到處遊歷一番。
昊猛月三人無奈,縱馬而去,一路向北。
蕭峻望著溪月的背影輕聲一嘆,卻再也沒有了當初那噬心剜骨的疼痛,想不到時間真的可以讓傷口痊癒,昔日那刻骨銘心的愛早已雲淡風輕。
陸盈蘭以為他還在想著溪月,心裡很不是滋味,轉過頭去,卻望見師兄林展正催馬前來。
“師兄!”
“師妹,”林展跳下馬來,走到陸盈蘭身旁,將身側寶劍取下,雙手呈上,“為兄願賭服輸,這把劍歸你了!”
爾後,林展又轉身向蕭峻叮囑:“你一定要好好對我師妹,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林展神色黯然,這一場賭約,他是徹底輸了,不但輸了寶劍,更輸了他心愛的女人。
蕭峻緊緊地握起陸盈蘭的手,看著林展,鎮重地許諾:“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蘭兒的。”兩人相扶上馬,向西方而去。
林展望著蕭陸二人漸漸消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