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與樂樂想像中的情景很相符:單獨的木質結構兩層小樓。樓前一灣清流,常年不斷。沿岸植滿如煙的垂柳,風拂柳枝,雅緻宜人。樓上,清晨可觀日出,可賞晨霧,樓下,黃昏,月上柳梢,可看夕陽暮色,在溪畔柳堤上緩緩漫步……
這分明就是關盼盼的舊居“燕子樓”,只不過換了主人,換了名字,換成了“燕語樓”。
咧開嘴唇,會心一笑。
郎樂樂快走幾步,趕上瀟瀮,拉拉他衣袖,問道:“瀟總,這燕語樓住的是哪位小主?”
(倒,她一激動,將宮廷穿越劇的稱呼給搬出來了,莫非看多了穿越劇,她也跟著穿越了。)
瀟瀮又不是郎樂樂肚裡的那啥蟲,而且他不愛看穿越劇,不知道小主是什麼稱呼,他很自豪地介紹道:“呵呵,這住的可不是小主,而是大主。”
“大主?”郎樂樂偏頭側目,挑眉笑問:“你確定不是大王?”
“大王那是獅子老虎……”瀟瀮猛地拍了下郎樂樂的肩,糾正道:“你應該叫她《樓主》才對。”
“對對對,樓主,我愛聽。”郎樂樂拍手贊同。
可不是嗎?既然叫樓語樓,那它的主人,豈不就是“燕語樓主”了。
“那瀟總,此樓主有真實姓名嗎?”郎樂樂招手,讓他傾身側臉,她附著他的耳朵邊小聲地問道:“見了後我怎麼稱呼她呢?”
“叫她燕子,燕燕,燕兒,燕姐,燕……”瀟瀮話還未說完,就遭到了郎樂樂的強烈反對。
“你以為組詞還是怎麼著?”郎樂樂瞪眼跺腳,不耐煩的捂住了耳朵,急急地問道:“到底叫哪個?”
“愛叫哪個是哪個。”瀟瀮也來火了,不耐煩地回答她,還外加一記衛生眼。
“哦。”郎樂樂頓時沒了脾氣。
燕子,燕燕,燕兒,燕姐,燕……?
人家關盼盼叫“盼盼”,顯得親切好記。
那麼,我決定了,就叫這個燕語樓的樓語,叫“燕燕”了。
郎樂樂如是思考之後,她樂呵呵地跟進了門樓,進入了空曠的庭院,然後從側樓梯子上去,上到了二樓。
還未憑欄,只感詩情畫意,湧上心頭。
此情此景,從樂樂嘴裡輕吟出來的,卻不是快意恩仇的豪放詞牌,而是婉轉幽怨的閨怨詩:
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未完待續)
230 燕語樓中鎖嬌娥
瀟瀮也好詩詞,依照他自己的名字就賦詩曰:
瀟瀟子規暮雨,瀮瀮雨雪紛飛……
詩情畫意,只在闌杆外,雨露天低生爽氣,一片吳山越水……
所謂異性相吸引,同道是知音。
“吖,樂樂同學,你還是一個文藝女青年?”瀟瀮對她刮目相看,撫掌笑問。
“嗯嗯嗯,我喜歡文學,我寫了本小說。”被人定義為“文藝女青年”,郎樂樂很是贊同,連連點頭。
然後就見她眉飛色舞,大言不慚地開始吹噓了:“我寫了本《鬥破蒼穹》,可沒有地方發表。”
“真的嗎?寫了多少字?多長時間?”一提起寫小說,寫書,瀟瀮也興奮不已,連連問出他所關心的話題。
“真的哦,我寫了三年時間,寫了五百多萬字。”郎樂樂次數說多了,臉色不紅了,仰望著瀟瀮,平靜地回答。
其實是她手抄天蠶土豆的超長篇小說《鬥破蒼穹》,是用古老的鋼筆寫書,利用業餘時間,所以五百多萬字,人家寫了三年時間,她抄寫了三年時間。
“哇,你好厲害,居然堅持了這麼久,真不簡單啦。”瀟瀮佩服不已。
每個寫小說的人,如果是利用工作之外的業餘時間寫作,一般對那些有毅力有恆心,刻苦努力的執著之人,由衷地敬佩,心悅臣服。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意思是說,水平再接近的武林高手,總可以透過比賽較量分出輸贏,而同樣優秀的文章,卻很難決定誰更勝一籌。因為沒有公認的清晰明確的可以量化的評價標準。
但白菜蘿蔔,各有所好,只要你認為寫得好。符合你的審美標準,我認為。就是好文章。
對於幾百萬字的小說,郎樂樂總認為是,如果小說寫得不好,又怎麼可能寫得那麼長呢?作者總得有故事要講,對不對?就算是廢話,注水,也得有廢話和水份可注,對吧?
“哪裡哪裡。業餘時間多。”郎樂樂還是謙虛了一下,隨即苦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