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萍見軟的不行,尚剛強還來脾氣了,當場就陰了臉,“大姑爺,你現在說我們家算計好了?我們家要真的算計好了,就該讓大丫頭和你離婚,而不是讓你總打的跑回孃家。要真是我們弄的,也不會讓你知道人去了哪,更不會拿錢讓你去鎮裡找。你平時什麼樣我不管,可到我家你最好收斂點,真把我們惹急了,就是離婚又能咋地?”
說起來耍橫,林慧萍那可是誰也不怕,在村裡只有她跟別人耍橫,沒有別人和她橫的時候。
尚剛強冷笑,“人是在人家走丟的,我就和你們要。沒有人,我就不走。”
“你還想賴在我家?”林慧萍看到他耍無賴,可不怕,“原還想留你住一晚,現在你馬上給我滾蛋,從今以後都別上我的家門。”
尚剛強瞪大了眼睛,怒目橫視林慧萍。
氣氛正緊迫的時候,張老漢從外面回來,掃了一眼,“咋了?”
林慧萍指著尚剛強,對著自家男人解釋,“他還想賴上咱們家,說不把大丫頭交出來,他就不走。要不是他一次次的打大丫頭,大丫頭能跑?姓尚的,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們老張家好欺負,我問你,我家大丫頭是不是有過身孕讓你給硬生生的踢沒了?你為了你前面那婆娘留下的兩個孩子,不讓我們大丫頭有自己的孩子,你還追到孃家來打,把小姨子的衣服都給扒了。我告訴你,拿出這裡俈何一件事,你都得給我滾蛋。休想再邁進我家門一步。”
林慧萍越說越氣,到把先前瞞下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張老漢先是愣愣的,待回過味來,木著臉看向尚剛強,“是真的?你打掉秀枝的孩子?扒了秀蘭的衣服?”
尚剛強沒有料到林慧萍知道這些,竟然一直沒有說,卻是現在這樣說出來。慌亂的避開老丈人的目光,低頭不語。
“混蛋。”張老漢悶吼一聲。幾個大步衝到尚剛強的面前,用盡全身的力氣甩了尚剛強兩個大嘴巴子。
尚剛強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才站穩身子。
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哪裡還有先前的硬氣。
張老漢打了他兩個大巴掌。自己仍舊氣得渾身顫抖,最後回過身指著林慧萍,“看看,這就是你乾的好事,馬上離婚,我張家沒有這樣的姑爺,要是不離婚,你就給我滾。”
張老漢怒吼之後,甩身出去了西屋。在東屋一刻也不想多呆。
林慧萍的臉也白了,指著尚剛強,“聽到了嗎?還不滾?我家的姑娘就是當一輩子的老姑娘。也不會嫁給你。”
“那是我媳婦,只要我一日不離婚,她就是我尚家的人。”尚剛強丟下狠話,扭身走了。
要說尚剛強也不是全沒有腦子,從村裡走出去之後,直接去了隔壁村的老周屯。在那裡打聽到周術民家才過去。
周術民媳婦是村裡出了名的性子好的,一聽說尚剛強是想給媳婦寫信。也沒有多想,就把周術民工作的地方告訴他了。
心裡有了數,尚剛強才往家裡走,心裡盤算著到哪裡去借錢,然後好找張秀枝去,看張家的樣子是不想讓張秀枝回去,尚剛強也有些怕了,像張秀枝這麼聽話又能幹的女人,可找不到第二個。
尚剛強當然不會鬆手,讓這樣的人跑了。
大山裡那邊,張秀蘭和張秀枝正貪黑的做明天的早飯和中午飯,窩頭都蒸了出來,放在鍋裡,只等著明天讓他們帶進山裡就行,早上要吃的高粱米和小米子也洗出來放好,一大鍋的白菜湯裝了兩大水桶,明天一起帶著,明早要吃的則只等著早上現做就行。
眼看著都下半夜一點了,張秀蘭拉著姐姐回屋裡眯著,高大江下山之後便沒有回來,張秀枝挺擔心的,躺下之後也睡不著,半夜裡起夜一個人開門去了外面。
藉著淡淡的月光,到也能看清楚四下裡的景色。
張秀枝不敢走遠,就繞到小房子的側面,腳下一滑差點就摔下去,被人瞬間拉了一把才站住。
突然多出個人,張秀枝嚇了一跳,回頭看清是石民後,才壓下到了嘴邊的尖叫,“你怎麼在這?”
“我起夜。”石民等張秀枝站好後,才鬆開她的手,“大半夜你出來做什麼?”
“我也是起夜。”張秀枝穩住心神,才記起被石民拉著的事,臉微微一紅。
說起來,石民給她的印象不錯,也難怪這麼晚看到他在這裡沒有警惕的多想。
有房子擋著,也看不清石民臉上的神色,到是他的聲音裡帶著溫柔,“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