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母原本就因為這件事情在生氣,現在見女兒不體會自己的感受,還在這裡也怪自己,心裡怎麼能舒服了?
當場臉色一沉,“怎麼?秀蘭和你說什麼了?我和外人一起欺負她?你怎麼說出這樣話的?打她嫁進來之後我是怎麼對她的?你可是都看在眼裡呢吧?我這樣的婆婆多嗎?你捫心自問一下,就是咱們大院裡,有我這麼好說話的婆婆嗎?”
“我還沒等說什麼,她倒是有意見了,好啊,那你就說說她是怎麼說的,我也想聽聽。”
老母親無理取鬧的樣子,劉雨擰緊了眉頭,“媽,你再說什麼?秀蘭什麼也沒有和我說,是我在大院門口碰到郭紅兵了,她和我說我才知道的。你怎麼能想成是秀蘭的說的?秀蘭是那樣的人嗎?在說她又不傻,知道你是我親媽,會當著我的面和我說你的壞話?你這幾天是怎麼了?怎麼想法變成這樣?要不是我親眼看到,真不敢相信你是我親媽。”
劉母微微一頓,沒話了。
見母親的火氣沒了,劉雨又道,“媽,那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你是不是和外人合著臉色一起給秀蘭看?這孩子還沒有生下來,你就覺得是個女孩,然後心中不喜?不管別人怎麼想,你要問問你自己,女孩怎麼了?我們上學的時候可學過,這懷男孩還是女孩,看的不是女的,而是和男的有關,你也不能怪到秀蘭的身上?在說了,你怎麼也重男輕女起來了?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我可告訴你,你這樣的覺悟可不高。”
“你少拿這些話過來說我。我覺悟不高怎麼了?還不是為了秀蘭好?出了女孩早晚要嫁到別人家去,要是生個孩子,將來起碼能給她養老,孃家又靠不上,老了靠誰去?”劉母強詞奪理道。
劉雨無奈的搖了搖頭,“媽,你有沒有想過。你因為秀蘭懷的是女孩而對她不好。最高興的是誰?是那些等著看咱們家笑話的人,原本秀蘭一個農村的,嫁到咱們家。大院裡有些人就不看好這門親事,你要是真對秀蘭不好,他們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到時候又會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秀蘭?這些你想過沒有?在說劉城對秀蘭什麼樣。你也不是沒看到,你還真要傷你兒子的心?”
“我也沒有待她不好。這幾天我雖然心裡不舒服,面上可從來沒有表現出來。”劉母狡辯。
劉雨語氣裡帶著失落,“媽,你也看到我的情況了。董家嫌棄我的出身不好,給我這樣的待遇,這樣利用我。要是你對秀蘭不好,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見女兒難得用這樣傷心的語氣說話。劉母也不吱聲了。
“媽,你是個開明的人,正是因為這樣,秀蘭又是個好的,我才不想你走到死衚衕裡去,秀蘭多能幹?你也不是沒有看到她設計出來的那些衣服,放眼看去,旁的不敢說,這全中國也找不出第二個來,這次我去上海,錢世友說秀蘭設計出來的衣服,只要一出來,就引領著全國跟著一起風潮起來。她脾氣又好,還能幹,這樣的兒媳婦要真弄丟了,可不好找。”劉雨看了母親一眼,才起身走出了臥室。
劉母一個人坐在臥室裡發呆,這些道理她都明白,只是一想到那是個孫女,這心裡的砍怎麼也過不去,悠悠的嘆了口氣出來,看來只能等著自己慢慢鑽出牛角尖了。
劉雨說完了母親,回到臥室裡,自己的心情也不好,迷糊間聽到下面有按門鈴聲,也沒有起來,想到家裡還有母親,直到自己臥室的門被敲響,這才坐了起來。
開啟門,看到是宋巧妹,劉雨掃了她一眼,“你怎麼來了?”
宋巧妹的笑僵在臉上,可見劉雨是知道她不在家的時候發生的事了,不過馬上宋巧妹的臉上又升起笑來,“聽說你回來了,過來看看。”
“你的訊息到是挺快的,聽誰說的?”劉雨轉身進屋,聲音不快的反問。
宋巧妹不以為意道,“是思成和我說的。對了,你怎麼自己從北京跑回來也不和必武說一聲,他在北京找你都快急瘋了,兩個人在鬧脾氣,有什麼話也得好好說,哪裡能這副樣子,到像孩子做的。”
宋巧妹自顧的坐到椅子上,一邊打量著劉雨的屋,“怎麼沒看到張秀蘭?”
“張秀蘭是你叫的?那是你大嫂。”劉雨不善的回過頭看她,“宋巧妹,你要是連基本的禮貌都做不到,就不要到別人家裡來做客,這樣只會讓人生厭。我就奇怪呢,秀蘭怎麼會發那麼大的脾氣,現在看到你這樣,我都能想到那天是什麼樣。”
“劉雨,你什麼意思,我好好的來看你,你用這樣的態度,你還說我不好?”宋巧妹忍不下去了,不待劉雨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