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黎最開始的想法只有睡她，越是不讓，他越興奮。他厭了，節目也就無需拍攝了。可她真讓自己為所欲為了，張黎倒有點說不出的糾結。

張黎依舊每天都在上班，顧昕毓偶爾跟著他去，偶爾一個人待在家裡，做些手工品。阿杰不該把她的工作全部推掉的，這沒工作的日子也太無聊了。

她上網刷微博的時候，看見一個手工教程，做小玩偶的。博主的手藝很好，一個個動漫人物做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顧昕毓也跟著在網上買了材料，做了一個皮卡丘。

“張總，這是顧小姐的資料。”秘書按照他的要求收集了一些顧昕毓的事蹟。

這是張黎第一次有興趣瞭解女人身體的訊息。

原來她是陰差陽錯進了娛樂圈，本來試鏡的是她同學，誰料天生麗質的她被導演看上了。某次，為了拍戲，她下水泡了十八個小時，最後得了重感冒。原因是不願意陪副導演，拒絕過所有情色邀請和不正常的飯局，被人黑被人罵，最後也熬到了今天這一天。

若是別人，張黎可能會扯起他那涼薄的唇笑道，沒有人的成功得到是容易的，她如此，別人何嘗不是如此。

可是，張黎居然有一丟丟說不出來的心疼。也許是因為他母親去世的早，在他七歲那年就離開了，奇怪的是他居然在顧昕毓身上看到了母性，就是那種讓人眷戀讓人依賴的感情。

“你在哪兒？”張黎撥通了她的電話。

“我在家裡。”她的聲音軟糯，像是小時候吃的桂花糕。

“晚上要是沒事陪我出席一個宴會吧。一朋友開了新公司。”張黎說。

顧昕毓眉頭微皺，兩人就是在節目裡飾演男女朋友，涉及生活中的朋友好像不太好吧。“我，合適嗎？”她有點猶疑。

“有什麼不合適的，那就說定了。待會兒我讓助理送一件晚禮服給你。”張黎說完就掛了電話，一看時間才三點半，不如自己陪她去挑。

“張先生，你看這件，白色的裙襬顯得顧小姐氣質飄飄欲仙，背面的鏤空設計……”張黎極少陪女人出來逛街，一向是扔給對方一張卡。偶爾出來幾次還是陪他的表姐表妹什麼的，根本推不開。

她的蝴蝶骨仿若一隻翩翩欲飛的蝴蝶。張黎骨子裡是個保守的男人，他曾用舌尖度量這兒每一寸肌膚的甜美。這裡，豈能讓別的男人飽眼福。

“不好看，換一件。”張黎鐵著臉，冷聲說道。他不知道，佔有慾也是愛情的表現之一。

顧昕毓權當是他工作不暢快了，才把她喊出來折磨，試了幾套，他還是挑三揀四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顧昕毓才沒心情陪他鬧，直接倒在沙發上，“我不試了。”是陳述句，不是撒嬌。

張黎瞥了她一眼，“剛才那幾件都包起來，你穿那件黑色的裙子。”張黎恨不得將她包的嚴嚴實實，不讓別人看去一丁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