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思思說:“你將本女俠看成是什麼人了?像你一樣,是一個用心險毒的小人嗎?”
漢子愕然:“什麼?女俠?你們是……”
“現在本女俠告訴你也不遲,我就是在一這帶行俠仗義、除奸懲惡的女俠。女扮男裝,就是為了在江湖上行走方便,你懂不懂?”
漢子聽了,又是一陣驚愕,一種複雜的感情從他目光中閃現出來。小婷對思思說:“小姐,我們別聽他胡說八道,受他要挾。像他這樣用心險惡的人,我們不殺他已算好的了。我們走!我不信我們沒有了他,就走不出這林子。”
“丫頭,你真的有信心走出這林子?”
“小姐,你別忘了,我也是祁連山中獵人的女兒,一向在深山老林中生長,從小在爹的教導之下,知道從光線、樹木的生長朝向和夜裡的星光來分辨方向,迷不了路。”
“丫頭,既然這樣,我們何不一劍殺了他,省得他以後害人!”
“小姐,我看算了。他給我一掌拍成重傷,摔下來時又斷了一條腿,用不了我們殺他。他存心想我們活活困死在這林子裡,我們也讓他活活困死在這林子裡。這是一報還一報,是生是死,由他去。”
“好,殺了他,也的確汙了本女俠的劍。”
第二天一早,她們收拾行囊,用了早餐,吃剩的便丟給那居心不良的漢子,便騎上馬匹,取原路而去。為慎重起見,小婷每隔不遠,都在樹上留下一道明顯的劍痕,以防萬一轉不出去,可以再回到窩棚。
有一兩次,小婷在黑森林裡的確迷失了方向,她從樹木的生長朝向看,明明朝樹木背陽一面的方向走才對,可是走不通。不是有深溝斷了去路,馬匹無法越過,就是有密密麻麻的荊棘攔道,而且也不是她們進林子的原路。想不到她們的兩匹馬卻起作用了,竟帶她們走上了另一條路。一次是這樣,兩次也是這樣。小婷一下想起來了,這是聶姐姐送給她們的馬,老馬識途呀。果然,她們放韁任由馬匹行,下午時分,竟然真的轉出了黑森林,回到了她們第一夜住宿過的破山神廟。
小婷說:“小姐,這兩匹馬太好了,它們是我們生死與共、患難相依的好朋友,沒有它們,我們或許真的在黑森林裡轉不出來了。今後我們說什麼也要好好護著它們。”
思思說:“好,今後就是我們餓肚子,也別餓著了它們。”
“是,小姐,今後我會特別照顧它們的。”
到了破廟,雖然天色仍早,但她們不想趕路了,乾脆再在破廟裡住一夜,放馬吃草飲水。小婷還割了大捆的青草回來,讓馬在夜裡也吃個飽。正所謂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馬匹在小婷的精心打理下,日日變得健壯了。雖非千里馬,但日行七八百里不成問題。而且這兩馬匹似乎也很有靈性,對小婷特別親近,成為小婷日後在大漠上密不可分的朋友。
她們離開了破廟後,依然在祁連山上尋找馬賊和神秘刀客的蹤影。一天,她們來到了祁連山一處叫冷龍嶺的一戶獵人家借宿,同樣也向這戶主人打聽神秘刀客和馬賊的事。這戶主人是上了年紀的老獵人,一聽思思和小婷這般詢問,不禁看了她們兩人一眼,說:“這位小壯士,你們是受人騙了,要不,一定是被人作弄。”
思思和小婷愕然相視。小婷說:“老伯,沒有人騙我們呀。不錯,在祁連山上,的確有一個用心險惡的人,將我們騙去了黑森林,還想偷走我們的行囊和馬匹,給我們教訓了一頓。”
思思也說:“恐怕沒有人敢作弄我們吧?”
老獵人問:“那你們聽誰說神秘刀客和馬賊來到這一帶了?”
小婷問:“他們不會來這裡嗎?”
“小壯士,專門掠劫商隊和襲擊小鎮的馬賊,不可能來這裡。尤其是在冷龍嶺一帶,別說馬,就是人空手行也艱難,馬賊怎會來這裡了?而且這裡更不是商隊和行人所經過的地方,馬賊跑來這裡幹什麼?他們沒任何財物可掠劫。你們的出現,對小老來說是稀客,一般人極少來這裡的。”
小婷說:“老伯,你說得不對吧?我就是祁連山人,我父母在八年前,就是遭一夥馬賊殺害的,馬賊怎會不到祁連山來了?”
“哦?小壯士是祁連山哪一處山嶺人氏?”
“祁連山不就是祁連山嗎?還有哪一處山嶺了?”
“小壯士有所不知了。祁連山是總稱,它西北起自沙州,東南止於蘭州,每一處州的山名有所不同。在沙州、肅州的叫祁連山,到甘州的稱南山,在我們涼州的一段,稱為冷龍嶺,到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