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婷還一味小心,注意自己身邊出現的人,看他們有什麼不軌的行為。思思卻滿不在乎地走著,她才不將小偷、扒手看在眼裡,甚至還希望他們來偷自己的荷包。
她們走了一兩條熱鬧的大街,沒有什麼小偷、扒手來光顧,也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物出現。小婷心想:不會是店小二太過小心了?這州城裡,可沒有什麼小偷扒手呵。
靜寧州雖然不同江南、中原一帶繁華熱鬧的州城,但它可是從唐朝以來,就是東西往來絲綢路上一座必經的州城,從蘭州經這裡去西安,再轉到中原各大府城和京師等地。來往的商人、商隊不少。儘管這時是明朝崇禎年間,饑民大涌,四處農民紛紛揭竿而起,天下紛亂不已,但從中國運往西域、波斯、大食等國的絲綢,更是奇貨可居,獲利百倍、千倍。這樣,就有不少商人不惜冒生命危險,請江湖高手或鏢師護貨物,走這條絲綢之路了。所以靜寧州也不會因戰亂而蕭條,甚至更熱鬧了,來往的商人更多,這又引起了馬賊的出沒。因為這時,朝廷已無力維護這一帶的安全了。雖仍有重兵鎮守在邊關一帶,主要防止飢民的暴亂和一些流寇的攻城佔地,對山匪、馬賊無力追剿,全靠邊關一些州城、小鎮自行防備,各自為政。這樣,又造成了一些有勢力的人物,統治著邊關一帶的鄉鎮、市集、山寨,成了各處的大小土皇帝,南湖斷雲山莊的馬行空,就是這樣一類的人物,招募壯士、養兵自擁,佔地為王。當然,他們還不敢與朝廷官兵對抗,只能防範一些小股山賊、土匪和馬賊的侵犯,其他一切,仍受朝廷調派。
靜寧州城,雖屬平涼府管轄,但在軍事上,卻受河州衛指揮。在靜寧州,駐有一位千戶長官,帶有一隊兵馬鎮守,所以城內城外,還比較平靜,匪盜不敢來犯。而小偷、扒手之類的不法之徒,就由靜寧州的捕快們去打理了。
靜寧州城市挺熱鬧,各處經過的商人不少,自然就有小偷、扒手之類宵小的人物活動。思思和小婷轉了幾條街,已暗暗為人盯上了。在最為熱鬧、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思思果然為一個商人模樣的人碰了一下,那人慌忙給思思賠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鄙人一時不慎,碰了公子,請原諒,請原諒。”
思思本想罵他幹嗎走路不帶眼睛,可是人家已賠禮道歉,再看那人衣著光鮮,怎麼也不像是小偷扒手,只好說了一句:“沒什麼,你走吧,下次走路小心點。”
“是,是。”那人便告辭而去。
小婷一下警惕起來:“公子,你看看你身上的荷包還在不在?”
思思往懷中一摸,荷包果然不見了,叫了一聲:“不好,那人是小偷扒手,快追。”
思思首先向那人追去。只見那人往人群裡走,思思一下趕上去,一手將他揪了過來:“好呀,你這小偷扒手,居然敢將我的荷包偷了去,你是不是想死了?”
那人愕然:“你說什麼?”
“你偷了我的荷包,還想裝傻嗎?你不將我的荷包交出來,別怪我先扭斷了你一隻手。”
“公子,你別含血噴人,鄙人幾時偷了你的荷包了?”
“你還想狡辯嗎?剛才你撞了我一下,我身上的荷包就不見了,不是你偷,還有誰偷?”
“你這不冤枉人嗎?鄙人是一時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可是我絕沒有偷了你的荷包。”
這時,一些群眾都圍了上來觀看,其中有個閒漢說:“是呀,你這人怎能平白無辜地說人偷了你的荷包?”
又有一個閒漢說:“所謂捉賊捉贓,拿奸在床,你什麼憑據也沒有,怎能亂說別人偷了你的荷包了?”
那位商人似的漢子說:“公子,你要是不信鄙人,我可以讓你搜身,看看我身上有沒有你的荷包。”
思思不假思索地說:“好,你將衣服脫下來,讓我搜搜。”要是思思稍為有點江湖經驗,應該看出那兩個閒漢跟商人似的漢子是一夥人,他們是一夥扒手,而且他偷得的荷包早已轉到另一個人身上,根本不在他身上。那個得了荷包的人,已經不在現場,溜進了一條小巷。
商人有恃無恐地說:“你要是搜不出怎樣?你得當眾向鄙人賠禮道歉,賠償鄙人的名譽。”
思思一下不出聲了,暗想:難道我的荷包不是他偷的?可是在他撞自己之前,荷包還在自己懷中,撞了以後,荷包就不翼而飛了。
商人又追問:“你不敢搜我的身了?現在你不搜也得搜,因為你當眾毀了我的名聲,我不表示我的清白,又怎能在這裡幹買賣?”商人說著,竟然主動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讓思思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