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誰也不敢走這條路。商隊緩慢地在這一帶行走,想快也快不了。因為馱貨的駱駝行走緩慢,它優哉遊哉地在沙漠上漫步,是一行一個腳印,你急它不急。就是馬匹,在沙丘中也不能飛奔。而且商隊還要時時警惕大股馬賊的出現,隨時準備戰鬥。所以商隊一天只能走五六十里左右。
第一天沒事,在起伏不定的沙丘上行走,一有人影,遠遠就見到了。第二天同樣風平浪靜,平安度過了。商隊的人有點納悶,難道馬賊知道虎威鏢局的威力,不敢來侵犯,還是被先前的一場戰鬥給打怕了?
就是鏢局的人,在兩天來的緊張之中,也困惑了,不會是旱天雷這股兇殘剽悍的馬賊,已風聞鏢局的實力,不敢來染指,死了劫掠之心?要是這樣,那太好了,免卻了一場血戰。只有郝總鏢師和一些鏢師們,他們江湖經驗豐富,知道這不是一個好兆頭,馬賊們絕不會眼睜睜望著這批價值萬金的貨物,在自己鼻子下溜。作為鏢局的總鏢師,郝天雨也想盡力避開這一場血戰,只要條件許可,他也可以向馬賊妥協,交納一定的金銀,化干戈為玉帛。
兩天來的平靜,不但商隊中有些人樂觀起來,就是遠遠跟在商隊後面的小婷和小風子,也有些奇怪。小風子說:“不會是旱天雷這一夥馬賊,驚畏了鏢局的威名,不敢來搶劫吧?還是那一仗將馬賊殺怕了?”
小婷說:“要是真的這樣,不更好嗎?”
“那,那,那我們不白跟商隊走了一趟冤枉路了?”
“你這混混,難道你還希望馬賊們來搶劫商隊?”
“不不,我怎會希望馬賊來搶劫呵,他們來了,我還害怕不知往哪裡躲呢。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了?”
“只是我們看不到神秘刀客了,你們不是也想看看神秘刀客是什麼人嗎?”
小婷說:“我寧願看不見神秘刀客,也不希望馬賊洗劫商隊。”
“那,那,那你怎麼除掉旱天雷這個兇悍的馬賊了?”
“等商隊平安到達了葡萄城後,我們再找旱天雷這股馬賊也不遲。”
老叫化說:“我看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旱天雷這夥馬賊一定會出現。”
“你怎麼說得這般的肯定?”
“小子,你要是不信,我們走著瞧呀。”
“那怎麼兩天來,不見有半點動靜?”
“這一片沙丘地,不是他們動手的好地方。”
“哪裡是他們動手的地方了?”
“羅布泊。”
“什麼?羅布泊?”
“不錯,就是羅布泊。在羅布泊四周一帶,是一片寬闊乾涸了的沼澤地,不但便於馬匹縱橫馳騁,地形也複雜,萬一馬賊們搶劫失敗,他們也可以逃走,沒人敢去追殺他們。”
“我聽人說,羅布泊樓蘭遺址只有一座連草也不長的孤零零的山,山下四周,同樣也是寸草不生,一滴水也沒有。”
“是呀,可漢朝時期的樓蘭,是西域各國最為富庶的國家,土地肥沃,水草豐盛,城市繁華,也是當時西域各國來神州大地的第一站哩。”
“那現在怎麼沒有了?你說得它那麼好,現在總該留下點什麼吧?”
“樓蘭古國的消失,神秘就神秘在這裡,它似乎突然間在西域消失了,一條水綠似帶的河流不見了,一個偌大的羅布泊也乾涸了,好像神仙一下將它帶回了天宮,在人間留下一片荒廢的城堡,供後人憑弔。”
“怎會這樣的?”
“我老叫化怎麼知道?要不,我跑去看它幹嗎?”
小婷問:“那你看出什麼來了?”
“看到的是廢棄的城堡,在風沙雪雨的侵蝕下,變得奇形怪狀,偌大的都城變成了廢墟,沒一點生氣。有人說,樓蘭國遭到了一場瘟疫,人一個個死掉,沒死的也投奔他鄉;也有人說,樓蘭國遭到了當時兇奴兵殘酷的血洗,毀城倒房,縱火焚燒,雞犬不留,就像蒙古兵滅了西夏王國一樣。總之樓蘭的興盛滅亡,成了千古之謎,沒人知道真相。”
小風子說:“要是這樣,樓蘭國一定埋藏了不少的金銀珠寶,我們去找找看。”
小婷聽了也不禁心頭一動,暗想:難道樓蘭也像西夏一樣,有一座不為人知的地下寶藏?老叫化說:“你這小子真是異想天開,想錢想瘋了。要是說西夏國有什麼寶藏留下來,還有可能。因為西夏國土遼闊,就是現在的沙州一帶,也是西夏的國土。可樓蘭不過是彈丸之地。何況樓蘭的消失,至今已有一千多年,哪怕任何一點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