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愕然的小婷從馬背掀了下來。幸而小婷反應敏捷,輕縱飄然躍開,沒讓倒下來的馬身壓住自己。
小婷一時驚訝,怎麼這個蠻不講理的漢子一拳將自己的馬打死了?這個漢子一拳打死了小婷的坐騎還不以為然,“哼”了一聲說:“這下你下馬了吧?”
“你怎麼將我的馬打死了?”
“我叫你下馬,你幹嗎不滾下來?”
“就算我不下來,你也不該將我的馬打死呀。”
“我不打死它,你會下來嗎?”這個不可理喻的蠻漢,還說得振振有詞。
“你得賠我一匹馬來。”
“要賠沒有,要命就有一條。”
“你怎麼這般蠻不講理的?”小婷感到總不能為了一匹馬而要了他的一條命。但不狠狠教訓這蠻漢一次,實在也咽不下這一口氣,問:“你是不想賠了?”
“老子不賠又怎樣?”
小婷不再跟他說了,一招摔跤手法,就將這條不講理的蠻漢抓起,“叭”的一聲,狠狠地摔在地上。小婷滿以為這一下摔得他不輕,恐怕半天也爬不起來。誰知這條莽漢皮粗肉厚,竟能一下跳起來,說:“你這小娘們,竟敢將我摔在地上?看我不要了你的命。”說著一拳朝小婷當面擊來。小婷身形一閃,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又是一招摔跤手法,將他摔得遠遠的,同時也摔得他這條手臂骨脫了臼,一時廢去了他這隻打死馬的手。小婷也不等他再度爬起來,身形一閃,來到了他身邊,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問:“你賠不賠我這匹馬來?”
莽漢給小婷踩得動也不能動,仍蠻橫地說:“老子不賠又怎樣?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好,本姑娘就打死你,給我的馬匹償命。”
驀然,小婷感到身後風起,有人向自己驟然偷襲。她敏捷地一閃,順勢一招大漠飛沙掌拍出。偷襲的人似乎也是一位武林高手,感到小婷這一掌來得厲害,就地一滾,閃過了小婷這一掌,又縱身躍起說:“好掌法,小老算是第一次見識了。”
小婷一看,這個偷襲的,是一位半老頭,一身短小精幹行頭,行動非常的利落。看他這一身打扮,不就是在河床上躺著不動的死人嗎?小婷又驚訝地問:“你不是死人嗎?”
“誰說小老死了?”
“那你幹嗎躺在河床上動也不動?”
“那是小老在練功。”
小婷心想:有你這樣練功的嗎?難道西域武林人士練功的方法與中原武林不同?問:“那你幹嗎不聲不響從背後偷襲我?”
“小老不能見死不救。”
“你完全可以大聲喝住我,幹嗎要出手取我的性命?”
“小老一時情急,請原諒。”
“你說,他恃強使蠻,打死了我的一匹馬,該怎麼辦?”
“可是你也弄殘了他一隻手,似乎還踩傷了他,又怎麼辦?”
“那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我。誰叫他那麼蠻不講理的。”
“姑娘,一條人命總比一匹馬的性命來得珍貴吧?”
“你以為我真的會殺了他嗎?我是在懲罰他,叫他賠我一匹馬來,以後別再這般橫蠻無禮。”
“姑娘,你要他賠馬可以,小老就代他賠你一匹馬好了。”
“好呀,那你就賠我一匹馬來。”
“不過,小老也要弄殘你一隻手,踩傷了你,才能賠你一匹馬,這樣才算公平公道。”
“你這算什麼公平公道了?我看你這老頭是來存心找事,欺負我是一個外來女子。”
“姑娘,你可不能這麼說,那他的傷不是白傷了?”
“那我的這匹馬不是白死了?”
“小老已經答應賠你一匹馬。”
“那麼說,你一定要弄傷了我才賠?”
“不錯。”
小婷一下感覺到,他們在這裡出現不同一般,是存心來為難自己的。小婷想看看他們的意圖究竟是什麼,故意嘆了一口氣說:“算了,我也不要你們賠馬了,你也別傷我,我們就此各走各的。”
半老頭子冷笑一聲:“你就想這麼離開?”
“是呀,你想怎樣?”
“小老徒兒的傷,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什麼?原來這蠻不講理的東西是你的徒兒呀。好,你說,你要我怎麼辦?”
“揹我徒兒回去,侍候我徒兒的傷,直到他的傷完全好了,小老才賠你一匹馬,讓你走。”
“我要是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