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漢:“兄弟,這是怎麼回事?”
這惡漢苦著臉、忍住痛說:“我也不知道。我明明向這小雜種的腿上捅去,突然間手好像給人捉住了一般,有一股力推著我的手朝大腿捅了去。”
小婷問:“不會這裡有鬼神出現吧?的確,你們幾個牛高馬大的漢子,欺負一個小混混,毒打了他還不算,還要用刀子捅他,太霸道了。要是鬼神不來懲罰你們,那真是老天爺無眼了。”
仍坐在地上的小風子趁勢說:“不錯,不錯,一定是鬼神出現了。附近有一個大壇賭場,請了太歲鎮壓這一帶,他見你們欺負我一個人,能不管嗎?”
單眼惡漢冷笑一聲:“什麼鬼神,老子根本就不相信。”
“什麼?”小風子愕然地說,“你連鬼神也不相信?你就不怕報應嗎?”
單眼惡漢喝著兩個惡漢:“上,你們上前再去捅這小雜種兩刀,老子想看看鬼神怎麼報應。”
兩惡漢相視一眼,遲疑不敢上前。單眼惡漢吼著:“你們兩個這般的沒用,怎能在肅州立足?今後我們能佔有這一地盤嗎?上!有老子給你們看著。老子就是一位獨眼太歲,還怕什麼鳥太歲了?”
這兩個漢子不由提著匕首向小風子撲來,小風子嚇得大喊大叫:“你們別過來,你們別過來。說不定真的有鬼神哩。”
小風子話音剛落,小婷的披風一抖,這兩個漢子的身軀就凌空飛了起來,摔到遠遠的地方去了。小婷只用了兩成功力,將披風當成了飛袖,一股勁風,就將這兩條漢子拂飛。
小風子卻看得眼都定了:“真的有鬼神呀,快離開這裡吧。最好今後也別再來這一帶了,不然,你們有報應的。”
單眼惡漢見兩個弟兄身形突然橫飛了出去,不但傻了眼,更驚愕了。
這時,一位身穿錦服、面目陰鷙的公子,搖著泥金紙扇,從一座茶坊裡踱了出來,身後跟著兩位番僧和四名勁裝的打手,對單眼惡漢笑著說:“獨眼龍,你不會就這麼灰頭土臉離開吧?今後城南一帶,你不但佔不了,恐怕連你城東一帶的地盤,也沒法呆下去了。”
獨眼龍一見這位錦服公子,立刻改容相敬:“大爺,我——”
錦服公子陰陰地說:“你不會真的相信這一帶有什麼鬼神吧?”
“可是,剛才我的三個弟兄……”
“你到現在還看不出這位江湖女子是什麼人嗎?”
獨眼龍一怔:“是她暗中做了手腳?”
“不錯,她可是一位江湖高手,以你的武功,恐怕不是她的對手。”
“老子不信。”
“不信,你可以試試。”錦服公子用激將法,唆使獨眼龍向小婷出手。他坐在茶坊裡,也看不出小婷是怎麼出手的。他說小婷是江湖高手,是聽身後兩番僧說的。唆使獨眼龍動手,是想看看小婷的武功,是不是真的如番僧所說。這兩位番僧,是他高價從西域聘請而來,目的是對付賭場的老闆快手閻王。
肅州有四股勢力,佔據了城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城東的是獨眼龍;城西的就是給小婷打殘了的流氓頭子大鬍子;城南的是快手閻王;城北的便是這錦服公子冷麵君子。平日裡這四股勢力互不相犯,但真正有勢力的,還是城南快手閻五和城北冷麵君。城東、城西都為冷麵君收羅了過去,只有快手閻王不買冷麵君之賬。
快手閻王不但是黑道上的人物,也是一位江湖上的高手,與當地官府有密切的來往,手下有一批亡命之徒。可是快手閻王沒有一統肅州的野心,他只是維護賭場附近的治安,不容許任何人來賭場惹是生非。冷麵君卻是當地監軍鮑公公的親侄兒,野心極大,不但想一統肅州衛,更想將甘州、肅州一帶都置於自己的勢力之下。也養了一批死士,但不敢與快手閻王硬碰。在武功上,他不及快手閻王,就是手下的一批死士,也不及快手閻王手下那一批亡命之徒。
冷麵君十分了解快手閻王不想理他人之事的心態。正因為這樣,冷麵君唆使獨眼龍蠶食城南一些街道,收取保護費。誰知碰上了城南小混混小風子一時興起,幫了有記老闆娘的大忙,現在又將所謂的怪病女俠小婷捲了進來,這是冷麵君怎麼也想不到的。
獨眼龍在冷麵君的激將法下,一下將刀拔出來,對小婷說:“好,老子看看你有多好的功夫。”
小婷說:“我看你還是相信這公子的話為好,現在離開還來得及。不然,你想走也走不了。”
“胡說八道,老子怎會走不了?”
“因為你也會莫名其妙橫飛起來,摔斷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