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你少囉嗦。”
藍玉京道:“好,你討厭我說話不中聽,我不說好了。”他果然閉上了嘴加快腳步跑在前面。
藍水靈道:“悟性師兄,我瞧你是說謊。”
悟性道:“我怎麼說什麼謊了?”
藍水靈道:“分明是掉在臭泥溝裡沾上的汙泥濁水,卻說是士淋溼的。剛才哪裡下過雨?”悟性笑道:“後山沒下,前山下了。你沒聽過人家唱的山歌嗎,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
藍水靈淡淡地說道:“哦,原來這樣。”悟性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欲言又止,囁懦地道:“其實,我也……也……唉,你們不會明白的。”說完,急匆匆地向一條岔路上走去。山風吹來,他的袍袖微微抖動,好似全身注滿了內家真氣。
藍玉京眼看他的背影,心中的疑雲逐漸浮起,暗想:難道他們之間有不可知人的事?
他突然想起不可千人這四個字,連自己都不覺吃了一驚。
這不是連義父也懷疑在內麼?
不對,他可以這樣懷疑二長老,卻不能這樣懷疑義父!他吃驚於自己的想法,心裡在暗責備自己。
藍水靈趕上他,咦了一聲,說道:“弟弟,你的樣子好古怪,你幫我作弄了那小牛鼻子,你為什麼不笑,也不說話,你究竟在想什麼?”
藍玉京頭也沒抬,說道:“姐姐,你別多疑,我沒想什麼。”
他雖然聰明,這句話卻露出了一點兒破綻,為什麼他要害怕姐姐多疑?
藍水靈也不笨,說道:“弟弟,你知道我不是鎩疑的人,但你為什麼要瞞住我呢,你是不是還在懷疑自己的來歷?”
“不是。”
不是就好。弟弟,那你還有什麼另外的心事,連姐姐也不能告訴?”
藍玉京知道若然不說,姐姐更會猜疑,便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近來古怪的事情好象太多了。”
藍水靈只道他是指目前發生的這件本派禍事,說道:“是啊,誰能料得到不戒師伯也會給人傷得要抬回武當山呢?”
她本來要問弟弟,還有什麼事情是他認為古怪的,但此時已經來到了掌門人所居的元和宮了。長幼三代弟子都已齊集門前,交頭接耳地在探聽訊息,她不便再問下去了。
弟弟連別人說他是私生了這樣的事情,也敢告訴她,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告訴她呢?
她哪知道,弟弟真還有不能告訴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