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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殺了滅口!”

無極道長沉吟不語。

戈振軍繼續道:“弟子就是因為要替師父報仇,若不當機立斷,恐怕這逆徒逃脫法網,所以才立即處置他的。請師伯回山之日,替弟子稟告掌門,恕弟子專擅之罪。”

無極道長只是苦笑,仍沒說話。

戈振軍忍不住道:“這逆徒殺師,罪證確鑿,師伯還有什麼懷疑嗎?”

無極道長道:“我恐怕不能回山為你轉稟掌門了。”

戈振軍又吃了一驚:“為什麼?”

無極道長道:“這個原因,慢點兒再說不妨。我想知道的是,何亮是否真的看得清楚?”

戈振軍心裡有點不安,但仍然這樣說道:“昨晚雖然下雨,但何亮是看著他長大的,料想不會看錯,而且倘若不是他做賊心虛,又何必殺了何亮滅口?”

戈振軍恐怕長老師伯責怪他魯莽從事,沒查清楚就亂殺人,只好把何亮看見的只是背影的事瞞住不說。

無極道長若有所思,半晌說道:“既然是何亮親眼看見,按說是無可置疑了,不過——”

戈振軍道:“不過什麼?”

無極道長不說話,卻忽然一掌向他拍下。

戈振軍大吃一驚,本能地出手防禦。在這生死關頭,他的防禦,當然是運用全力的。

無極道長只用了三分力道,戈振軍已是搖搖欲墜。無極道長將他扶穩,說道:“你別驚慌,我只是試你的功力。”但說話之時,卻搖了搖頭,似乎同時在想著什麼似的。

戈振軍驚魂未定,連忙說道:“師父昨晚遇害之時,弟子在鎮上,不在家中。”

無極道長笑道:“我當然不會懷疑你,我試試你的功力,只是想證實一件事情。”

戈振軍道:“什麼事情?”

無極道長緩緩地說:“耿京士不是殺師的兇手!”

他先說了結論,然後再加解釋:“兇手是用連環奪命劍法的一招化為掌法,從你師父身上的傷可以看得出來。是一招畢命的!”

戈振軍懂得他的意思,說道:“師父是在病中。而且他想不到殺他的人竟是——”驀地想到師伯已經下了結論,兇手不是耿京士。因此他只好把到了嘴唇邊的這個名字嚥下去。

無極道長繼續說道:“不錯,你師父必定因為那個兇手是他熟識的人,絲毫不加防備,這才受到暗算的。不過以你師父的內功修養,縱然是在病中,也還是不會輕易被人一掌打死的。那人的內力比不上殺害你丁師叔的那個兇手,但卻比你要強一些。我想,我決不會看錯!”

戈振軍鬆了口氣,心想:“只要你不疑心是我就好!”無極道長接著說道:“那人的內力既然比你還強,而耿京士的內力則是比不上你的,兇手怎可能是他呢?”

戈振軍道:“那麼難道是何亮說謊?”他為了推卸責任,仍然不敢把細節都說出來。

可能殺錯了人,聲音不覺有點兒發抖了。

無極道長字斟句酌地說道:“我不敢說他不是第三個叛徒,我只能說我不相信他是那兩兇手中的任何一個。

他好像有點兒疲態,身形微微晃動,喘了一口氣,方始繼續說道:“但不管他是叛徒也好,不是叛徒也好,反正他已經死了,所以目前要做的最緊要之事,並不是去查究他有沒有背叛師門的事實,而是要把目前已經知道的事情,從速稟告掌門!”

戈振軍不作聲,無極道長繼續說道:“殺害你師父的那個叛徒還在其次,殺害你丁師叔的那個叛徒,功力之高卻是非同小可,他的太極掌力真可說是運用得出神入化,連我也比不上他!”

戈振軍驚駭之極,說道:“有師伯這樣造詣的高手,在本派恐怕也是寥寥可數吧?”

武當派道家弟子中,和無極同一輩份的有掌門人無相和另外兩位長老無色、無量;俗家弟子中和他們同一輩份的倒有六七個,但凡是武當派的弟子都知道,同一輩的俗家弟子的武學造詣是比不上道家弟子的。所以這“寥寥可數”四字,其實只是包括除了無極本人之外的其他三個人而已。不過,戈振軍當然不便說得太“具體”了。

無極道長搖了搖頭,頹然說道:“事關重大,我不敢胡猜,你也不要亂想。而且也不一定是我們老一輩中才有這樣的高手。俗語說:真人不露想,露相非真人。那叛徒既然是處心積慮,等待時機,謀害同門,即使他已經練成了絕頂的功夫,也會深藏不露的。這番話請你緊記在心,除了對掌門人之外,決不可和任何人談起。”

戈振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