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走得動了,你……”
牟一羽立即說道:“好,我出去替你找水回來。”
陸志誠道:“勞動牟公子,這個、這個……”
牟一羽道:“什麼這個那個,你這樣說不是把我當作了外人嗎?”
陸志誠只好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自怨不濟,有點過意不去而已。”
牟一羽走出營帳,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腳步雖然仍是虛浮,腦袋卻是清醒了些。
“怎的一下子會病倒這許多人?”他可不相信陸志誠說的什麼桃花瘴竟有如此厲害。但擺在眼前的事實則是,他的內力亦已使不出來了,只是還能夠勉強走動而已。
“但願西門夫人的功力可不要像我這樣消失才好。”儘管他對西門夫人的敵意尚未全消,也並不是真的想認她做乾孃,但此時卻唯有指望她了。
驀地想起:“不好!要是西門夫人武功未失的話,她應該審問陸志誠的,這件事來得如此奇怪,連我都覺得陸志誠大有可疑,她是老江湖,怎能想不到呢?”
但即使是證實了乃陸志誠所為,他又能怎樣?現在他已是自身難保了。正當他束手無策之際。忽得隱隱聽得嘯產從林中傳出。
嘯聲有著特別的節奏,牟一羽一聽。就知是七星劍客的嘯聲。
他雖然聽不懂嘯聲是何用意、但心中卻已燃起一線希望,於是趕忙向那嘯聲來處走去。
他正自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忽聽得一個十分刺耳的聲音說道:“好小子,你以為認了乾孃,我就奈何不了你嗎?”帶著濃重的鼻音,好像患了重傷風一樣,牟一羽一聽,就知來者是誰了。
聲到人到,出現在他面前的,果然是那個蒙面人。
牟一羽早已拔劍出鞘,唰的一劍就向那人斬去。他即使具有原來的功力,也接不卜這蒙面人的十招,何況現在內刀全無?只不過是不甘束手待斃罷了。
只聽得“當”的一聲,牟一羽的劍只是沾著對方的衣裳.就給那蒙面人拂落了。
那蒙面人似乎也是料想不到,哼了一聲,說道:“你只裝蒜,還是真的失了武功?”須知相隔不過兩日,那日牟一羽雖然在他的手下吃了大虧,但那蒙面人可並沒有打傷他的。
牟一羽冷冷說道:“我失了成功,你要殺我,那不是更容易了嗎?”
蒙面人亦已看出他是確實失了武功了,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怎能殺一個失了抵抗能力的人?
那蒙面人舉起手臂又放下來,放下來又再舉起,顯然是經過反覆思量,終於冷冷說道:“好,我不殺你,但可要變了你的武功!”
牟一羽目前只不過是“失掉”武功,“失掉”和”廢掉”是有分別的,由於中毒或重病而失掉的武功還可恢復,被高手“廢掉”武功那是永遠也不能恢復的了_
牟一羽硬著頭皮不肯求繞,但牙關已是格格作響。
那蒙面人也似乎下不了決心,不過他的手掌已是即將貼近牟一羽的琵琶骨了。
正在他狠狠地咬一咬牙,便待下辣手之際,那奇異的嘯聲忽地又響起來了。
蒙面人呆了一呆,說道:“非是我不念故人之情,我已經警告過這小子。”
嘯聲再起,只是變了節奏。牟一羽已經知道他這嘯聲是和“鼓語”相類似的,只可惜他聽不懂。
他聽不懂,那蒙面人可聽得懂,嘯聲一停,他就說道:“好,你是我們老大,你替這小子許下允諾,我豈能信不過你的擔保。看在你這保人的份上,我就放過他了。”
蒙面人一走,便即聽得有人說道:“我本來不想見你,現在可是不能不見你了!”
聲到人到,眨眼間一個身材高大的紅面老人已是出現在他面前。
牟一羽心中有許多疑問,便即說道:“郭老前輩,弟子此次前來遼東,實不相瞞,正是因為有些疑難之事,想向前輩……”
話猶未了,七星劍客已是斬截鐵地說道:“只許我說。不許你問!”
牟一羽不覺愕然,須知他是名俠之子,多少有威望的武林前輩,對他也得客氣幾分,哪有這樣一見面就給他釘子碰的?他呆了一呆,說道:“別人的事我可以不問,但有關我本身的事,我想要知道,這不算過份的吧?聽那蒙面人剛才所說,好像老前輩已替我答應了他一些什麼,不知該不該問?”
七星劍客道:“你是不是怪我越俎代庖?”
牟一羽道:“不敢,我知道輩是為了我好。不過我還是想要知道。”
七星劍客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