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裂石”的掌法配合上大擒拿手法,劈、斫、撕,同時施展。
藍玉京早有準備,敵不動,已不動;敵一動,己先動,拔劍、躍避、反擊三個動作一氣呵成,雙方都是快到極點,藍玉京的劍尖劃了半道弧形,正好迎上英松齡抓來的五根指頭。
英松齡心頭一凜:“我倒是小覷這小子了。”右掌改橫為直,藍玉京的圓弧還未劃成,被他“三羊開泰”的掌法一衝,橫直交錯的勁道組成了無形的漩渦,劍尖登時歪過一旁。但英松齡未能將他的劍震脫手,也是好生驚詫。
那兩條靈獒跑近他們,奇怪的是,並沒有補上來咬,卻是繞著他們走了兩圈,就離開了。原來它們已經嗅出這兩個人的氣,和那片破布的氣味並不相同。
它們在地上東嗅西嗅,終於走到了那土堆旁邊。它們的嗅覺確是靈敏無比,那一堆土是藍玉京匆勿堆起來的,當然不是封閉得嚴密的墓穴可比,掩埋在下面的慧可的屍體,氣味從泥土的空隙散發出來,給它們嗅到了。
這次輪到藍王京的情緒為之不寧了。那兩條靈獒已經開始扒那土堆。他不忍見慧可的屍體遭受惡犬損傷,但又擺脫不了英松齡的纏鬥。
忽聽得那兩條靈獒發出狼也似的嗥叫,跳起一丈多高,又同時跌落,但跌了下來,卻就動也不能一動了。它們的腦袋開了窟窿,鮮血染紅了那一堆土!
與此同時,一條人影倏地出現。原來那兩條靈獒正是被他擲石打死的。
人還未見,就能夠用兩顆小小的石子打死這麼兇惡的兩條靈獒,來人的功力之高,自是可以想見。英松齡這一驚可當真是非同小可了!須知莫說歐陽勇沒有這份功力。即使有,他也絕對不會打死主人的靈獒。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英、藍二個都是意想不到。但藍玉京是又驚又喜,英松齡則只有吃驚。
這個突如其來的人是東方亮。
此時英松齡在大驚之下,剛好又給藍玉京給扳成平手。東方亮擠進他們中間,一舉手就將他們分開了。他倒是公平對待,並沒偏幫哪個。不過,藍玉京內力比較弱,經過了這樣長時間的拼鬥,一被分開,便即支援不住,坐在地上喘氣。英松齡退了兩步,倒是還能穩住身形。
英松齡喘過口氣,說道:“閣下是誰,因何來趟這渾水?”
東方亮淡淡說道:“我若是想渾水摸魚,剛才就大有可以乘人之危的機會,嘿嘿,那麼如今你們兩人恐怕也就只能任由我來宰割了!”這話不單是嘲諷了英松齡,似乎也是有意說給藍玉京聽的。
英松齡道:“閣下沒有乘人之危,足見胸襟磊落……”
東方亮哈哈一笑,打斷他的話道:“英大衛士,你不必捧我。我不是小人,但也不是君子!”
英松齡道:“那就開啟天窗來說亮話吧,我不信你是偶然路過,敢問來意為何?”
東方亮冷冷說道:“好,你要問,我就老實告訴你。英大衛士,你不覺得你和一個未成年的大孩子拼鬥有失身份麼?你自己不覺得羞恥,也不害怕別人笑話麼?你若打得尚未盡興,由我奉陪如何?”
他邊說邊解下腰帶,把自己的右臂彎過背後,反縛起來。藍玉京詫道:“東方大哥,你幹什麼?”
東方亮道:“我從來不佔別人的便宜,英大衛士,你已經打了一場,我就縛起一條手臂來和你較量,這總算得是公平了吧?”
英松齡聽得藍玉京稱“東方大哥”之時,不覺怔了一怔,但隨即想道:“就算他是東方世家的後人,二十多歲年紀,諒他的武功也還未夠火候,何況還是縛起一隻手。”
他也真沉得住氣,受到東方亮如此蔑視,非但沒有動怒,反而陰惻惻地笑道:“你說得對,以我的身份的確是不能讓人看了去笑話,但好在看見我欺負這小子的人也只有你!
藍玉京叫道:“大哥小心,他是想……”
東方亮笑道:“他是想要殺人滅口,我知道。癩蛤蟆都想吃天鵝肉呢,咱們怎能不讓他想?”在他的冷笑聲中,英松齡已是一掌劈下來了。
東方亮單掌相迎,駢指戳出,指力本來不及掌力,但說也奇怪,吳松齡竟然不敢和他硬碰。迅即變招。他第一招出掌之時,掌風呼呼,剛勁異常。連站在一旁的藍玉京都覺有如霜刀刮臉。但變招之後,卻已是絲毫不帶風聲。
藍玉京初時詫異,但仔細一看,也看出“道理”來了。
原來東方亮是把劍法化為指法,嚴如鷹翔隼刺,凌厲之極。這種膚厲剛勁的劍法本來是和太極劍法大異其趣的。但藍玉京凝神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