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會比你估計的多,我知道武當派無極長老被害一事,雖然不是你下的手,但卻和你有關;我還知道你是害死武當派俗家弟子兩湖大俠何其武的主兇!”
常五娘縱然力持鎮定,此時也不禁面色大變了,澀聲說道:“你知道又怎麼樣,我要是害怕別人恐嚇,早就給人嚇死了,還能活到今天?”
東方亮笑道:“五娘,你誤會了,如果我對你有惡意的話,我還會找你談交易麼?我並非恐嚇你,只是為你著想。”
常五娘道:“多謝。我倒想知道你怎樣為我著想?”
東方亮道:“這兩件案子是武當派的奇恥大辱,要是給人知道和你有關,牟滄浪也保護不了你。這還只是假設牟滄浪對你仍然有情有義而言,假如他為了要鞏固新掌門人的地位,說不他還會犧牲你呢。”
常五娘本來就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聽了這點,心裡也認為他說得有理:“牟滄浪新任掌門,他的確是必須為武當派立一大功,才能鞏固權位。”
常五娘想到這層,不覺不寒而慄,說道:“你有辦法教我對付牟滄浪?”
東方亮道:“教字不敢當,我的本事也對付不了牟滄浪。但要令得牟滄浪對你所顧忌,倒是不難。”
常五娘道:“願聆高見。”
東方亮道:“莫說高見,低見也沒有。”常五娘方自一怔,只聽得東方亮已在繼續說道:“你要知道,叫牟滄浪對你有所顧忌,這並不是空發議論就可做到的。但我為什麼要說給你聽?”
常五娘道:“哦,原來你是用這個和我交易,那我就要先看一看,你要的是什麼,我得到的好處又有多大?”
東方亮道:“這宗交易,有你的便宜呢,你只要把藍玉京讓給我,你就可以一舉兩得。”
能令牟滄浪對她有所顧忌,這是東方亮已經說過了的,常五娘問道:“另一得又是什麼?”
東方亮沒有直接回答,卻忽地似笑非笑地說道:“唐二先生年已七旬,在世上料也活不了幾年了。即使他老而不死,你也有的手段哄得他服服貼貼的。對嗎?”
常五娘道:“你扯到老頭子的頭上是什麼意思?”
東方亮道:“沒什麼意思,我想說的是,在今後的日子,你是大可以不必再顧忌唐二先生對你的管束了。”
常五娘冷笑道:“在今日之前,我也不需怕受他拘束。”
東方亮笑道:“好,那麼我就可以說到正題了。撇開老頭子不談,如果只許你有一個姘頭,你願意要牟滄浪還是願意要戈振軍?”
常五娘道:“呸,你胡說什麼?”
東方亮笑道:“不必假惺惺了,何其武昔日的大弟子戈振軍,就是新近升任武當派長老的不歧道人,你和他不是也有一手的麼?”
常五娘軟了下來,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東方亮道:“論地位是牟滄浪高,論年紀是戈振軍輕,我看你是兩個都捨不得吧?但不知他們兩個,哪個對你好些?”
常五娘默然不語,心裡想道:“只怕兩個都是一樣……一樣的寡情薄義。牟滄浪因然是早已不敢沾惹我,戈振軍避開我亦有十六年了。”
東方亮斜著眼兒看常五娘,似笑非笑說道:“戈振軍對你怎樣,我不知道,但依我看來,你若是想和牟滄浪重抬舊歡,卻恐怕是很難了!”
常五娘紅了粉臉,嗔道:“誰說我要和牟滄浪重拾舊歡?你以為他當了掌門,我就要去勾引他麼?哼,老孃還不至於這樣下賤!”
東方亮笑道:“你若是捨得放棄牟滄浪,那就最好的不過。這宗交易,咱們也可以談下去了。不過你因何不問,為什麼我敢斷定牟滄浪不會與你重拾舊歡?”
常五娘道:“我根本沒有那個打算。”
東方亮道:“但你不想知道內裡因由?”
常五娘一向是以自己有迷惑男人的魅力而自負的,但如今她已是徐娘半老,卻是難免有了自卑感了,自卑的另一面是自尊,正是由於這份矜持,她才不敢細問根由的。
但不敢問並不等於不想知道,東方亮既然這樣說,她就裝作無可無不可地說道:“好吧,那我就問一問你,他是為了什麼?”
東方亮道:“那是因為他喜歡的是另一個女人!”
常五娘佯作不在乎的神氣道:“他和妻子一向恩愛,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只可惜他的妻了已經死了。”
東方亮道:“這個女人不是他的妻子。他在娶妻之前已經是和這人女人熱戀的了。”
常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