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就撲過去,“不過,你可得送我和東方亮出去!”
韓翔來不及閃避,只好也向慧可抓去。
他本來是練大力鷹爪功的,哪知雙方同時抓下,只聽得砉然聲響,如刀削肉,韓翔的右臂出現了一條裂口,血流如注。
韓翔喘著氣道:“大師,你的疑心未免太大了,我本來是要恭送東方亮出去的,但你也總得給我一句話啊!”
慧可使用了內力,只覺胸中內息凌亂好像虛脫一般,體力也在漸漸消失。他把眼睛向藍玉京看去,心想:“這孩子沒有喝酒,大概沒中毒。”但處此形勢之下,他卻又不能提醒藍玉京,叫他趕快逃跑。
心念來已,只見藍玉京突然垂下了頭,好像坐也坐不穩的樣子,連人帶椅,突然跌倒。
慧可大吃一驚,待要過去,韓翔的手下已經一擁而上,慧可拳打腳踢,打翻了幾個人,視力更糟,眼前只見一片模糊黑影,氣力則更加減弱得快,一口氣打翻了幾個人之後,只及原來的兩成。還幸韓翔那班手下給他嚇破了膽,一時間倒也不敢上來。
就在此時,忽聽得一個女子的聲音嬌笑說道:“慧可,你的本領倒也不小,只可借你發覺中毒,已是遲了一點。”
慧可的眼前出現了一中年美婦,他雖然視力模糊,但這個美婦人,縱然是燒變了灰,他也認得的。
“常五娘,原來是你下的毒!”慧可喝道。他的聲音充滿憤怒,但也在顫抖。
常五娘得意之極,嬌聲笑道:“你現在該知道是錯怪了老韓了吧?嘿、嘿,若不是老孃親自出馬,焉能令得你這樣的頂尖高手著了道兒!”
慧可忽道:“老袖栽在你的手上還算值得,但卻尚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
常五娘更為得意,笑道:“多謝大師抬舉。你想知道何事?”
慧可道:“酒中無毒,我想知道你是怎樣令我著了道兒的。”
一個人做了自認為是“得意的傑作”,那是唯恐別人知道得不清楚的。慧可這一問,正是抓到了她癢處,常五娘笑道:“我若不告訴你,只怕你死了也要做個糊塗鬼。下毒有如武功,不拘一格,你以為是隻能下在酒菜之中嗎?我告訴你,你一踏進這地方,就已經開始中毒了。”
慧可道:“這我就更加不懂了,那時,你人尚未到,怎能下毒?還有,什麼叫做開始中毒?何以我毫無知覺?”
常五姐笑道:“你未免太不小心了,你有沒有留意一件事情,你來的時候,尚未入黑,但在這亭子的四角,已經點起了蠟燭?”
慧可霍然一省,說道:“這四根蠟燭有毒?”
常五娘道:“對了,這蠟燭混合有七種迷香的香料,奇妙之處在於,混合之後,毫無特別的氣味,所經才瞞得過像你這樣的大行家。”
她頓了一頓,繼續說道:“藥性是慢慢發作的,蠟燭多燒一分,你中的毒就多一分。初時你絕對不會發覺,但一到你發覺的時候,任你有多好的內功,也都不能驅毒了。高深的內功,只能拖遲你昏迷的時刻,但你越運功抵禦,毒就中得越深。不信,你現在就可一試,你能不能發出真力。”
慧可之所以要向她“請教”,用意就正在拖延時刻,希望能夠運功驅毒的。但現在他用不著試,已經知道常五娘說的不是虛言了,他的腹內像是空蕩蕩的,非但不能將真氣匯入丹田,反而越來越感覺像是要“虛脫”了。
常五娘笑道:“你好好歇歇吧,念在相識多年的份上,我不會要你的性命的。我要的只是這個娃兒。老韓,我幫了你這個忙,這娃藍的娃娃你可得讓給我了”
韓翔道:“我要娃兒幹什麼,就只怕有個人不肯。”
常五娘道:“誰?”
韓翔道:“東方亮”。
常五娘冷笑道:“這裡輪得到他說話麼?”驀地想起,東方亮已經在韓翔掌握之中,因何他還說這樣的話,她心念一動,便道:“好,我現在就將這娃兒帶走,免得要跟別人爭奪。咦,不對……”
藍玉京本來是狀若昏迷,伏在桌上的,此時突然跳了起來,只聽得卜通、卜通聲響,在他旁邊監視他的那兩個韓翔手下,已經跌了個四腳朝天。
原來韓翔的酒雖然沒有毒,但在喝了酒之後,吸入那燃燒著的蠟燭所散發的毒氣,毒就會散發得快一些,因此當慧可發覺自己中毒之時,藍玉京也不過是開始感到昏眩而已,並沒有完全昏迷的,另一個他中的毒比慧可更遲發作的原因是,雖然他的內功造詣遠遠不如慧可,但他練的是無相真人所授的正宗內功心法,勝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