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何姑娘,他不是也從沒提過嗎?”
但慧可發覺藍玉京長得像耿京士,卻是不禁有點思疑了。要知何其武當年為了不讓家醜外揚,是曾為女兒私奔之事,力加掩飾。但任何秘密,都不可能遮掩得密不通風的。
慧可也曾聽過一些有關何家的“風言風語”,而且他還比別人多知道一件事情。他知道耿京士和一個女子曾經到過遼東。只不過那個曾在遼東碰見耿京士的人只認識耿京士,不認識何玉燕。而慧可也只是要向那個人打聽他的好友七星劍客,在遼東的失蹤之謎,對耿京土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輩,管他曾在哪裡出現,他也不會怎樣放在心上。
但此際藍玉京是奉了無相真人的遺命來拜訪他,而他又發覺藍玉京長得有幾分像耿京士,他就不能不想起那件事了。他並不相信“謠言”,不過,有沒有可能是耿京土在遼東和另一個不知名的女子的私生子呢?“但這個少年姓藍,他的父母也還健在,我這猜想,嗯,恐怕只能說是荒唐透項的胡猜了。”
慧可不便對藍玉京說出來自己的猜疑,道:“耿京士的死於非命,我只是風聞。內情如何,就不清楚。不過耿京士只是武當派一個無關輕重的俗家弟子,我只因見你長得和他有幾分相似,一時好奇,問問而已。咱們還是回到正題來吧。嗯,無相真人為什麼要你尋找七星劍客呢?”
藍玉京道:“師祖沒有明言,或者見到了七星劍客就會知道的。”心想你若知道七星劍客的下落,說出來不就行了?又何必去揣究原由?
但慧可卻似乎很重視“原由”,他沒有搭話,好像仍在思索。
藍玉京忽然想起一事,說道:“那位七星劍客郭東來是在遼東失蹤的?”
慧可道:“不錯,那是差不多三十年前的事了。”
藍玉京道:“我的師父今年才去了一趟遼東,是上個月才回來的。”
慧可道:“令師是因何事去的?”
藍玉京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奉了師祖之命去的。”
慧可忽的好似恍然大悟的神氣說道:“這就對了。”
又是一個“對了”,不過這一次藍玉京卻是懂得慧可說這“對了”的意思的。
“前輩的意思,敢情家師之去遼東,乃是奉命查探本派的那幾宗疑案?”
慧可適:“對了。我正是這樣想。因為貴派被害的無極道長和兩湖大俠何其武等人都是武功極強的高手,案子若是中原的武林人士做的,不會經過了十六年都查不出一點端倪。遼東是女真族的地方,女真族自努爾哈赤興起,就不斷想侵人中原。因此,也就很有可能,那兇手是從遼東來的了。郭東來在遼東失蹤,倘若他還活在人間,那就是最熟悉遼東情況的人了。無相真人那次派令師前往,或者就是想找到這位失蹤的劍客,好向他打探吧?”
藍玉京道:“那麼這位七星劍客是否還活在人間?”
慧可道:“如果他已經去世,我想總會有人告訴我的。”言下之意,當然是還活在人間了。
藍玉京正自歡喜,只聽得慧可繼續說道:“不過,你來求我指點,我卻恐怕要令你失望了。”
藍玉京一怔道:“前輩有甚難言之隱。”
慧可說道:“不是難言,而是根本說不出來。”他頓了頓,緩緩說道:“這二十年來,我每天在少林寺裡所做的是燒火、煮飯一類事情,足跡不出寺門,可說已是與世隔絕。所以,我雖然相信七星劍客還在人間,卻又怎能知道他的下落?”
藍玉京大為失望,說道:“晚輩奉了師祖遺命,只要這位七星劍客還在人間,晚輩就非找到他不可。不知還有別的辦法可想嗎?”
慧可苦笑道:“我沒有把握找到七星劍客,但如果世上只有一個人能找得到他的話,那恐怕也只有我了。”
藍玉京說道:“如此說來,前輩若肯帶引弟子去找這位七星劍客,即使沒十分把握,機會也總是比弟子自行摸索大得多了!”
慧可若有所思,默然不語。
藍玉京頗為不滿,站了起來,說道:“弟子也知這是不情之請,前輩既是有為難之處,弟子告辭!”
慧可忽道:“且慢!”
藍玉京停下腳步,說道:“前輩有何吩咐?”
慧可說道:“我曾經受過今師祖無相真人的恩惠,這世上如果只有一個人可以令我離開少林寺的話,那也只有無相真人。”
藍玉京喜道:“多謝大師。”
慧可道:“你等一等。”開啟房門,緩緩說道:“了凡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