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粗手粗腳笨丫頭的,是麼?”
西門燕笑道:“你別多心,我真的只是想稱讚你的秀麗,怪只怪我不會說話。”
藍水靈見她道歉,反而不好意思。說道:“不是我小心眼兒,有些人是看不起斬柴種菜的人的,我有幾個師姐就是這樣。”
西門燕道:“我倒是羨慕種菜的人家呢,日出而作,日人而息,無憂無慮,有什麼不好?比做強盜的就強多了。比如我吧,我爹早已死了,便我這個做強盜的女兒,還是時常會碰上意想不到的麻煩。”
藍水靈心裡想道:“如果我的爹孃真是像她說的那樣無憂無慮就好了。”原來她曾經有過好幾次,在無意中碰見爹孃又總是說她胡思亂思,不肯承認。直到最近,她開始發覺弟弟的“來歷”可疑,這才想到爹孃的心事可能是和弟弟有關。但這些事情當然是不便和西門燕說了。
西門燕道:“嗯,越說越遠了,還是言歸正傳吧,你不會騎馬也不打緊,我來教你,很快就能學會的。咱們走吧。”
“韓大哥”和那一高一矮的強盜都留下坐騎,西門燕道:“騎馬可要比坐車痛快的多,難得這三匹坐騎都是非比尋常的駿馬,三匹馬輪流替換,咱們可以縮短許多天行程。”
第一天她和藍水靈合乘一騎,把著她的手,教她怎樣操縱坐騎,第二天就各乘一騎了,這三匹馬都是久經訓練的,沒人騎的那匹馬也不會跑開,緊緊跟在後面。西門燕專挑少人行走的捷徑,藍水靈也不知經過的是些什麼地方,只是感覺天氣越來越冷,人煙越來越少,心知是從南方走到了北方。
走了半個月光景,到了一座高山腳下,西門燕舒了口氣,說道:“回到老家啦。”
藍水靈仰望高山,只見白雪皚皚,覆蓋山坡,再往高處望,山腰已是雲氣瀰漫,山峰則好像在雲海中飄浮的桅杆,若隱若現,看不見全貌了。
藍水靈咋舌道:“這麼高!你們就住在這座山上?”
西門燕道:“不錯,我家就是在那白雲深鎖的山峰,不過.你也不用驚怕,我們並不是住天峰頂,這半個月來,你的內功進步很快.相信你可以上得去的。要是你當真走不動的話,我還可以揹你。”
她跳下馬背,笑道:“人上得去,馬可難行。我不想累壞這幾匹坐騎了。”
藍水靈跟著下馬,笑道:“燕姐,你若是凡事能夠替別人設想,好像你現在對這幾匹坐騎一樣,那就好了。”
西門燕道:“人和馬怎能想比,馬會讓人乘坐,又會幫人拉車。別說養熟的家畜了,即使山上的野獸,你不惹它,它也不會存心害你的。只有人才是最喜歡殘害同類。”
藍水靈笑道:“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怎的這麼多牢騷。我不相信人就有你說得那樣壞,壞人不是沒有,但總是好人更多吧。”
西門燕似是有甚心事,微喟說道:“你能夠這樣想,這是你的福氣。”
藍水靈跟她上山,越上越高,氣候也越來她冷。山風凜冽,當真是刺骨生寒。幸虧藍水靈這半個月來練東方亮所傳的內功,又得西門燕詳加指點,她練的這種內功是最易見效的,此時所具的功力,已是相當於別人苦練三年了。雖然感覺寒冷,也還可以抵受。
走到中午時分,藍水靈手足已是凍得僵硬,走一步路都要費很大氣力,不禁苦笑道:“我恐怕上不去了。但我又不好意思要你揹我。怎麼辦呢?還是歇一會,生個火烤暖身子再走。”
西門燕笑道:“你已經比我預料的走得遠了許多,要是你未曾來到這裡,就冷僵了,那我非揹你不可。到了這裡,就不用我背了。再走半里路的氣力你總有還吧?”
藍水靈道:“再走半里又如何?”
西門燕道:“過了這個山坳,就會好起來的。你信不信?我不騙你,奇蹟馬上就會出現!”
藍水靈半信半疑,加快腳步,走過山坳,果然一過了山坳感覺便即不同。吹來的風是暖和的,呼吸的空氣也像含著水份,滋潤她乾枯的喉嚨。陡然一亮,她看到“奇蹟”了,是“奇蹟”,也是奇景。
她看見的是高山上噴泉,噴泉正在風中噴發。灼熱的泉水變成一團團蒸汽衝上天空,在風中擴散開來,在陽光照射之下,形成七彩繽紛的“花朵”。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美麗的“花朵”,走過了山坳,就好像跨過了冬天的門檻,一下子跌進春天的懷抱了。
西門燕道:“山上這樣的噴泉多著呢,泉水熱得可以煮熟雪雞。你要不要試試,我去捉一隻雪雞來將它煮熟。不過這種噴的泉水是含有硫磺的,吃起來有一種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