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汙言少說,這就請你們一齊上吧!”
藍水靈本來是討厭她的,聽了她這番話,也不禁肅然起敬,心裡想道:“她行事雖然是心狠手辣,但這種寧折不彎的氣概,倒是勝過許多男子!”
司馬操朗聲說道:“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要的只是要這潑婦變成和我一樣!”說罷,唰的一劍就刺過去。
鳳棲梧用的是一長一短的鴛鴦刀,長刀護身,短刀攻敵,招數陰狠異常,但過了幾招,也是不禁有點暗暗吃驚:“想不到這廝的武功已是遠非昔比,倒是不可小覷他了。”
激鬥中司馬操找到機會,反手一劍,攔腰掃去。這一招他把氣力使到十足,當真是劍挾風雷
哪知鳳棲梧是故意賣個破綻給他的,就在那電光石火之間,她的長刀短刀同時攻出,上下交擊,登時就把司馬操的青鋼劍削斷了。原來她的內力雖然不及對方,但拿捏時候卻是不差毫釐。
俗語云:剛則易折、司馬操雖然得到龍霸天的指點,但運用不當,這就反而為對方所乘了。不過這種以巧降力的手法,必須抓緊時機,時機稍縱即逝,是以鳳棲梧這招當真可以說是用得險到極點!
武當派的功夫本為就有借力打力的法門,藍水靈如今的見識已是今非昔比,心裡想道:“鳳棲梧這手功夫當然遠遠不能和本派的功夫相比,但只以手法的巧妙而論,‘不’子輩的師伯師叔的許多門下弟子,恐怕也還不及她呢。”
但馬上她又要為鳳棲梧捏一把冷汗了。
因為那個盜魁龍霸天已經出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龍霸天不用兵刃,只憑一雙肉掌,一出手就把風棲梧鎮住,鳳棲梧的短刀指到了他的咽喉,他理也不理,一個反手勾拿,就來強奪她的兵刃,鳳棲梧的脈門還未給他抓著,已是火辣辣作痛,雙刀都給對方奪了。
龍霸天哈哈笑道:“司馬兄弟,這婆娘就交給你啦。我已經替你剝掉這母老虎的牙,你喜歡拿她怎麼樣就怎樣!”
鳳棲梧扔了雙刀,確是像老虎被剝了牙齒,而且她的氣力亦已被龍霸天消耗殆盡,不但是沒牙的老虎,和病老虎也差不多了。
司馬操狠狠幾鞭,一鞭一條血痕,轉眼之間,鳳棲梧上身的衣裳,已給他打得化成片片蝴蝶,整個背脊都裸露了。
藍水靈心中不忍,但想這件事本來就是鳳棲梧做錯在先,受這報應也是活該。“雙方都不是好人,我又何必理他們的閒事。”索性背轉了身,不再看他們了。
鳳棲梧給他打得遍體鱗傷,哼也不哼一聲,滾到了馬車旁邊,攀著車轅爬上去。
司馬操冷笑道:“你上了車就跑得了嗎?”噼啪兩鞭,把拉車的兩匹馬打跛,馬車傾側,藍水靈只好揭開車簾,跳下車來。
司馬操呆了一呆,說道:“哈,原來車上還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小丫頭!”
藍水靈道:“你的氣也已經出,就饒了她吧!”
司馬操獰笑道:“饒了她,說得這麼容易?嘿嘿,我倒要問你,你是她的什麼人?是她的乾妹子還是她的私生女兒?你來替她求情!
藍水靈哪曾聽過如此粗鄙的言辭,禁不住心中著惱,說道:“我不是向你求情,我是看不過眼,你做得太過份,放下你的鞭子!”
司馬操哈哈大笑:“你這小丫頭竟敢教訓起我來了,你是不是也想嚐嚐皮鞭的滋味?”
藍水靈冷笑道:“你要打我,恐怕還沒有那麼容易。不信,你就試試!”
司馬操性情暴躁,早已不耐煩了,唰的一鞭就打過去,喝道:“好,你要試一試皮鞭的滋味,那就讓你嚐嚐。”話猶未了,陡然間只見寒光閃電,耀眼生纈,一連串噼噼啪啪好像炒熟了的豆子爆裂的聲音,轉眼間司馬操手上的那條藤蛇鞭已是寸斷,剩下的只有短短一截了。
龍霸天打了個哈哈,說道:“好劍法,小姑娘,你是武當派的吧?”
藍水靈道:“你管我是什麼派的,我傷了你的手下,你要是不服氣,儘管上來。”
殷天德道:“殺雞焉用牛刀,小姑娘,我和你比劃比劃。”他是“龍門四霸”中的老二,本領也只是僅次於龍霸天,剛才把平大嬸打得重傷的那個人也就是他。
平大嬸這時方始有了知覺,但神智仍然末清,她躺在地上,嘶啞著聲音叫道:“鳳香主,你替我報仇!”她可不知,她的“鳳香主”亦已是遍體鱗傷了。
藍水靈心裡想道:“平大嬸固然討厭,這個人更加可惡,我即使不能替她報仇,也得給這個傢伙一點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