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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簡訊給桑,只有簡單扼要的六個字。

我再跟你聯絡。

看著女友傳來的簡訊,桑的眉頭攏成一座小山。

她趁亂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傳來一封不清不楚的簡訊,他該生氣嗎?

不,這種心情已不是生氣,而是一股……堵在胸口的鬱悶。

染著一頭金色短髮的谷烈發覺他的異樣,湊近一看,看見那同樣令他深惡痛絕的六個字,忍不住問:“你跟劭虹交往一年多,難道也不知道她們每回留下這句話,人都上哪去了?”

桑搖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一直凝望著手機上那幾個字。

“我一直覺得你似曾相識,卻沒想到你就是Hunter。”他將手機塞進牛仔褲口袋,說著八竿子打不著的話。

谷烈知道他在扯開話題,不想討論女友失蹤的原因。難道他從來沒問過?

“我也沒想到會是你,桑德王子。”

谷烈想起他們第一次碰面是在紐約,一場由美國望族舉辦的聖誕化妝舞會上。

谷烈扮成蒙面俠蘇洛,面板黝黑的桑則扮成埃及王子,在李亞力的安排下,他們在隱密的角落碰面,當時燈光不明,但對彼此留下好印象,而且侃侃而談,一見如故,談妥了往後的合作計劃。

但想不到換了地點與打扮,多了掩飾真面目的偽裝,他們竟認不出彼此,只覺得對方眼熟。

“劭虹她——知道你的身份嗎?”谷烈見多識廣,明白有些富裕小國對王儲的試煉可謂千奇百怪,但仍不禁想問,感情穩定的他們,是否瞭解彼此的家世狀況?

因他對自己的小女友韋劭翎,也是一知半解的程度。

“我相信她。”桑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很玄的話,“可我不信我自己。”

自由慣了的鳥兒總任意飛翔,怎可甘願再做籠中鳥?

紫眸男人在紀錄的月曆上用紅筆打了一個×,看著滿江紅的×,他皺眉思索著……

“整整一個月啊……”男人長長嘆了一口氣,所有的堅持,在想到心肝寶貝為了躲他,把大半的時間都花在搭飛機上,他就心疼!

無奈地對躲在暗處的灰眸男人道:“隨她們吧!”擺了擺手,他坐回鋼琴前彈奏貝多芬的悲愴。

“警報解除,YA!”

韋家雙胞胎姐妹為了怕被小爸逮回去,連續一個月馬不停蹄的逃了大半個地球,最後在日本轉機時接到了小爸心疼她們奔波勞累,終於妥協的訊息,讓姐妹倆鬆了一口氣。

韋劭虹踏上臺灣土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桑。

時間是凌晨一點整,她一下飛機便風塵僕僕的來到桑和尼奧的住處,爬上五樓階梯,按下門鈴。

“桑……”來應門的人,是她心心念唸的男友,她立刻投進他懷抱,緊緊的抱住他,“我好想你!”他們才分開一個月吧?為什麼她覺得像一個世紀這麼久呢?

桑睡眼惺忪的前來開門,看見來人是她,他放下心中那塊大石頭,溫柔的摟著她進門,什麼也沒問,就像以前一樣。

無論她突然消失多少次,他從來不問她這段時間去了哪裡,總是在她回來時敞開雙臂擁抱她。

在每次重逢的夜晚,桑的慾望總來得特別猛烈,小別勝新婚的甜蜜,讓她從來不去想,桑的不聞不問很奇怪。

她總認為,這是他們之間的信任,不需要解釋。

躺在單人床上,她枕著他的手臂,看著他因疲憊而闔上的眼,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與她一般。

伸手抹去他胸膛上的汗珠,她突然覺得,自己有必要告訴他什麼。

“我跟姐,在躲一個人……”儘管他們剛才經過一場激烈的歡愛,不適合在這時候說這些話,可她仍想馬上告訴他,“避免我們跟小妹一樣被抓回小爸身邊。”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清醒著聽自己說話,但衝動的她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管他是不是累了、倦了。

“我曾經跟你說過,薩米爾是我們的管家,但在法律上他是我們的養父。”她在他耳邊輕聲說著,“我們真正的養父另有其人,就是我們這陣子在躲的小爸,薩米爾是他派在我們身邊照顧我們、保護我們的人。”

“桑,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我每次突然消失不見,都是因為小爸要見我們……”

“小爸會毀了任何一個接近我們姐妹的男人,所以我才不敢讓你知道真相,請原諒我的隱瞞,我什麼都告訴你了,卻遺漏了最重要的一點,對不起……”韋劭虹越說越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