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岸時;大部分黑焰軍團計程車兵還在沉睡之中。
在米狄與血牙豹子的高速開道之下;金枝軍團的騎兵們挺著長槍;就好像是奔騰的浪頭一般;湧進了沉睡中的流水郡中。
他們迅速地匯聚在最富有經驗的老兵的身後;形成一個個尖銳的箭頭;穿插進了流水郡的各條街道之中;猶如一柄柄銳利至極的匕首;緊貼著地面來回飛掠;將夜巡隊全都撕得粉碎。
震天的吶喊聲終於在這一刻響起;驚醒了無數的黑焰士兵;而當真正的主力部隊開始穿盔帶甲之時;鮮血一般赤紅的火焰;已經在流水郡各處都燃燒了起來。
流水郡並不是城塞;而是用以進攻的前線基地;自然其中堆放著眾多的補給物資;而這次突襲;米狄定下的主要目標;便是這些物資。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既然如此;要毀也當然是毀糧草更能出效果。
轉瞬之間;一座又一座的糧倉遭到了焚燬;大批駿馬被放出了馬廄;一些尾巴上甚至還被澆油點火。整個流水郡一片混亂;直到幾乎將近一半的糧倉都被點著後;黑焰軍團才終於勉強集合起隊伍;並開始組織反擊。
黑焰軍團團長;人稱刀疤將軍;以兇狠聞名的辛達·賽斯;看著郡城中到處燃起的的火焰;兩眼發紅;渾身更是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打造得如同鐵桶一般;可以說完全沒有死角的防禦;竟然如此輕而易舉地就被突破了。
望著火光映襯之下;那肆無忌憚地在熱風中飛揚的漢密爾頓金獅子旗;這位刀疤將軍一把揪住了當值千夫長的領口;唾沫星子噴了對方一臉:“沒有任何報警;也沒有任何徵兆;這幫兔崽子是怎麼進到我的營地裡來的;難不成是飛進來的?”
“他們是從河對面上過來的;我們剛剛發現碼頭附近的河灘上有一座冰橋……”那名千夫長艱難地答道。
“什麼”刀疤將軍咬牙切齒道;“真是有種;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傳令下去;立刻封鎖住金枝軍團的退路;務必將他們全殲在這裡;一個都不準放走我要用這些人的腦袋;來代替那些被燒燬的補給”
命令之下;黑焰軍團立即開始了行動。
戴姆河上的冰橋很快就被發現了;說到底;這不過是利用了盲點的罩眼法罷了。一旦有針對性地去尋找;馬上就會徹底暴露;米狄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掩飾。大批的元素法師立刻開始施展攻擊;成片如同流星雨一般的火球;在黑夜中綻放如煙花一般那的烈焰衝擊;不斷地擊打在那座冰橋之上。
只是短短數分鐘之後;這座冰橋表面便顯出越來越多的裂痕;高溫之下;各處更是開始融化;加上橋下湍急水流的不斷衝擊;很快;它便徹底坍塌了。
而與此同時;黑焰軍團更是從營地中分派出數股重兵。
這些千人隊的目標極為明確;他們根本就沒有試圖去追擊行動迅速的騎兵隊;相反;而是直接奔向了流水郡南北和西側的三處城門;並且迅速地對內構築起防禦工事;各種拒馬陣;以試圖封堵住這令他們尊嚴大跌;同時喪失了糧食的可惡敵人。
刀疤將軍雖然性情暴躁;在戰術上十分保守;但既然做到了軍團長的位置上;當然不是什麼簡單角色。他一眼就看穿了這突襲戰術的最大弱點。
沒有退路;背水一戰
說得好聽點;這是視死如歸的勇氣;說得難聽點;這就是一群不要命的瘋狗。
和瘋狗在複雜的街道環境中纏鬥;只會令黑焰軍團損失更大而已;還不如守住對方的必經之路;做好準備;一舉將其擊殺
以兩萬對區區一兩千人;而且又是在自己佔據了將近一週的郡城之中;對於刀疤將軍而言;完全是立於不敗之地。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儘量多俘虜一點這些偷襲者;然後將他們統統折磨到死;這才能消除他被焚燒了這麼多補給的憤怒。
為此;他特意派出了三個千人的長槍編隊;比起重騎士;這種黑焰軍團獨有的部隊是專門用來對付騎兵的。別說是在這種巷戰環境之中了;哪怕是在大平原上面對重騎兵的衝擊;長槍編隊也有抵禦的能力。
一切佈置妥當;刀疤將軍終於心中稍安;雖然折損了不少補給與糧草;但畢竟還能依靠戴姆河來補充。
而接下來;他可以斷言;面對準備充分、陣型展開的長槍編隊;那些漢密爾頓的騎兵們;只有死路一條
“就讓你們這些不要命的狂徒;知道我黑焰軍團的威力。”刀疤將軍冷笑著。
他已經開始期待起來了;當這些愚蠢的偷襲者的頭目;被五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