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的那座。落到山巔之上,無名讓厲元基閉上眼睛,靈識一動,兩個人便進入小蘭的那間竹舍。
剛一落定,無名就見到已經血肉模糊的京兆尹孫放,孫放的臉上滿是痛苦之情,顯然是死前受過無數折磨。對於這種人的死活,無名當然好不放在心上,凝目看向小蘭。
小蘭見到無名出現,心中欣喜萬分,“小蘭拜見先生。”
無名只是微笑地點點頭,然後轉頭看向厲元基,只見他的臉上依舊平靜。“這小子像是不認識小蘭,而小蘭見到他也沒有什麼異常表現,這是為什麼?”無名納悶起來,隨即便道:“小蘭,你可認識這個人?”說著,手指向身邊的厲元基。
小蘭搖搖頭,道:“不認識。”
“嗯?”無名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你確定不認識他。”
“小蘭確實不認識他。”其實在無名和厲元基一起出現在竹舍裡的時候,小蘭就打量了厲元基一眼,她還以為厲元基是無名的朋友呢。
無名轉頭看向厲元基,道:“你認識這位姑娘嗎?”
厲元基搖頭,“小生並不認識這位姑娘。”
“哪……”無名現在可真有點糊塗了,小蘭明明說是厲元基強暴了自己,可為什麼見到厲元基後,反倒不認識呢?於是,他又將目光投向小蘭,“小蘭,這人就是文侯府的三公子厲元基,難道你忘了他的長相了嗎?”
“他是厲元基?”小蘭驚愕地看向厲元基,好半天才搖搖頭,道:“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人呀。強暴我的那個‘厲元基’,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那就是說他不是厲元基了。”無名一把拽住厲元基的脖領,將他高高提了起來,大怒道:“小子,你竟然敢冒充厲元基來騙我,真是找死!”
這厲元基為無名高舉起來,可依舊是鎮靜如常、面不改色,“聶先生,小生確是厲元基,你若是不信,可以在漢都城打聽一下。若有虛假,甘願被千刀萬剮。”
小蘭說他不是厲元基,而他自己非承認自己是厲元基,眼前的這個小子到底是不是厲元基,還真讓無法分辨了。不過有一樣,無名倒是可以肯定,就是眼前的厲元基絕對不是強暴小蘭、指使惡僕打死小蘭父親之人。
無名略作沉思,最後將厲元基放了下來,道:“小蘭,你即說這人不是強暴你的厲元基,那真正強暴你的厲元基在何處,你可能找到。”
“小蘭能找到。”小蘭可定地道。
“那就好,今天晚上我就帶你去找那傢伙。”說完,無名輕輕地拍了拍厲元基的肩膀,“小子,要是被我發現你是冒名頂替厲元基的話,我一定讓你死的比千刀萬剮還要慘。”
現在才是上午,離入夜還有老長一段時間,無名讓小蘭繼續留在竹舍內休息,自己則靈識一動,提著厲元基回到荒山上等待日落。
無名席地而坐,閉目養起身來,厲元基倒也從容,從懷中掏出一本書,躺在地上閱讀著。
時間靜悄悄地流逝,很快就從日落西山,等到天色黑透了之後,無名才招出小蘭。“我們走吧!”無名手臂一翻,夾起一人一鬼,就朝漢都城射去。
在小蘭的指引下,不一刻工夫,便來到一座宏偉的府邸之外,這座府第依舊是文侯府,只不過並非正門而是側門。
“先生,小蘭就是被那些惡奴從這裡拖進去的。”小蘭指著府門道。
“好,那你就在前邊帶路。”說著,無名一揮手,擋在面前的府門就被震得細碎。“轟!”
如此響動,文侯府的護衛怎會聽不到,馬上就是四十多名護衛迎面跑了進來,“什麼人如此大膽,膽敢……”一個領頭的護衛大聲呵斥道,可不等他的話說完,厲元基就喊道:“喊什麼喊,都給我退下。”
眾侍衛一打量,認出是三公子,忙躬身施禮。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平日裡平易近人的三公子會發這麼大火。這些護衛都是夜間當值,現在剛剛上崗,又是守衛側門,所以還不知道白天正門發生的事情。
“都給我速速退下。”厲元基又呵斥一聲。他搶在無名發火之前趕走護衛,其實是為他們著想,要知道修真者一向都是視人命如草芥,瞪眼就宰活人。可以說,翻手間就可以把這些護衛殺的一乾二淨。
眾護衛不明就裡,可也不敢多問,忙應了聲“是”,便迅速退下,到內府去稟告文侯。
小蘭繼續在前邊帶路,無名和厲元基就在她邊上跟著,所過之處凡是遇到厲府的守衛,厲元基都是搶先出聲打發,所以到沒有死傷什麼人命。
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