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之見無名夜間來訪,已經隱隱感到不妙,無名別的地方不去,又偏偏來到這座小樓,著實令他不安。“聶先生,不知作惡之人是我府中何人,只需你報上名字,我馬上親手將他擒來交與先生。”
“這人姓氏名誰我倒是不清楚,只是他曾經住在貴府的小樓之中。文侯不會也和令郎一樣,不清楚這個小樓都有誰住過吧。”無名輕笑起來。
“這個……”厲行之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這個小樓有誰居住,他怎會不知道,可這居住這下樓之人萬一真的就是無名要找的人,那厲家的麻煩可就大了。
厲行之清楚無名的脾氣,當年先天期就敢隻身劫法場的小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只要是他想殺的人,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都會出手殺掉。
跟無名相比,厲行之可是有家有業的主,說出這個人的名字和來歷後,若是這人真被無名殺了,那厲家可就惹上殺身之禍了。可要是不說,搞不好無名現在就會翻臉,到時候厲家可能馬上就會玩完。
厲家父子都是有頭腦的人,分析事情都分析到一起去了。
只是無名不會給他們那麼多權衡利弊的機會,“厲行之,厲元基,你們父子倆給我聽好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再給你們三十息的時間,你們要是再不說,我就先將你們厲家滅了,然後就算是將漢都翻個底朝上,也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唉……”厲行之嘆了口氣,他知道無名既然放出這個話,就一定能做出這種事來。心想:“這兩邊我哪一邊都得罪不起,不說,現在就要倒黴,說了,倒黴也是將來的事。既是這樣,那就不會先顧眼前吧。”打定主意,厲行之苦笑道:“好吧,我告訴你。”
“這次對嘛。說吧,這個小樓誰常來住。”無名說道。
“這個小樓是專門為我外甥,當今皇上的二太子所建,他偶爾會到我這個孃舅家住上幾天。”厲行之說完,閉上眼睛。
“我說厲元基怎麼半天不吭聲,原來是不敢說呀。”無名哈哈大笑起來,“你們父子倆是誰帶我去找這位二太子呀?”
“聶先生,這……”厲行之皺了皺眉,才繼續道:“這就有點太難為我們父子了,二太子就住在皇宮內院,您想要找他並非難事,隨便在皇宮內抓一個人帶路便是,就別……別難為我們父子了。”
無名見他說的可憐,笑道:“好吧,那我就不難為你們了,只是你們要給我記住,要是剛剛對我說的話有半句不實,我肯定回來將你這文侯府夷為平地!”說完,無名翻手夾起小蘭,身形一展,就消失在夜幕當中。
皇宮在什麼地方,無名還是清楚的,身子如大鵬般在空中滑翔而下,直入皇宮大內。靈魄強者想要抓了人還不容易,一名正在宮牆旁隨地解手的侍衛成為了無名的目標,不等他尿完,無名提起他的後脖領就將其拉到空中。
這名侍衛當場就嚇得半死,尿了一半的尿竟駭的縮了回去。只顧著一個勁的尖叫,“啊……。”
無名也不怕引來其他人,只是在這名侍衛的耳畔冷冷地道:“叫夠了嗎?”
侍衛這時才將將緩過身來,看到自己離地面已有千丈,渾身一個勁的哆嗦,原先來提在手中的褲子,現在都拖到腳面。“叫……叫……叫夠了……”
“那就好。”無名冷道:“叫夠了就帶我去二太子的寢宮。”
“你……你去幹……幹什麼?”侍衛戰戰兢兢地問道。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我只給你十息的時間,要是你不願意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就鬆手把你放了。”無名淡淡地道。他的語氣雖然平淡,卻極具威懾力。
侍衛看了眼下方,千丈高空,這要是摔下去,恐怕連塊整狀的肉都沒有。“我帶路,我帶路……”
“很好!”無名微微一笑,“那我們出發吧。”
有了侍衛的指引,無名很容易就來到二太子的寢宮,一落地,無名就將這名侍衛順手一丟,攜著小蘭直接就衝進二太子的房間。
剛一進房間,二人就看到一副活春宮。一個赤身裸體的青年正壓在一個裸體的少女身上,兩個人的身上滿是汗水,那少女還在一個勁的哼哼唧唧。
“誰?”青年是一名先天強者,在門響的時候,馬上發覺有人闖入,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沒等看清來人的面貌,就怒喝一聲。
以無名的功力,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自然不是難事,但他素來光明正大,才故意發出聲響。
“禽獸,就是這個禽獸!”就在青年扭頭怒喝的時候,小蘭一眼就認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