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他是想要知道自己的女兒和無名有什麼關係。如果非親非故,殺人奪圖是必須的。血羅剎心中也在遲疑,不知該不該護著無名。
緊抱著無名的拜雅如何看不出這些人的心思,她可憐巴巴地看著血羅剎,向她求救。
對於寶貝徒弟的懇求,血羅剎還從來沒有拒絕過。沒有子女的她,一直將寶貝徒弟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眼看著拜雅都快哭出來了,血羅剎怎能無動於衷,可這種大事,卻不是自己一個教主女兒就能掌控的。
另外一個不想無名死的自然是水月宮主,父子相殘這齣好戲,她都等了二十年。不過看眼前的這個局面,絕不是自己求一句情就管用的。畢竟從萬獸宮帶出來的藏寶圖還是太吸引人了。她也只能看向自己的父親水彥天,等待他的示下。
水彥天沉思良久,又轉頭看向無名,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他的腦子先後浮現出七八個念頭。又過了片刻,他才微笑道:“我拜月教雖被世人稱之為魔教,卻也從不幹那趁人之危之事。小子,你身上的傷不輕,鬼醫即死,苗疆之內也無人再能醫治。我看不如這樣,等一會我就送你回金元宗。”
他這話一出口,在場眾人全都一愣,一個個臉上都浮現出驚訝的表情,他們實在是不明白,教主為什麼要把到手的藏寶圖再給吐出去。血霄誠也不知老友的用意,但素來欽佩水彥天的足智多謀。趁無名重傷的時候殺人奪寶,血霄誠雖然不恥,可也不能這麼輕易地就放無名走啊。他好奇地看向水彥天,等待他的解釋。
水彥天誰都可以瞞,卻是不能瞞這位並肩作戰的好兄弟,於是他靈識傳音道:“你也聽到了,藏寶圖一共有兩份,單靠這一份根本就找不到寶藏,而另一半藏寶圖卻是在太清宮手裡。想要從太清宮手裡搶到那半藏寶圖,你認為可能嗎?”水彥天看到這,看向血霄誠,等到他點頭表示認可,才又繼續道:“殺這小子奪圖容易,可我們拿到這塊燙手的山芋後,又該如何?”
這句話正中要害,就算拜月教和血魔教得到了半份藏寶圖又能怎樣,無法找到寶藏不說,還要成為太清宮的箭靶子。
血霄誠一琢磨,確實也是這個道理,只是這寶藏太有誘惑力了,他實在是不甘心。可不甘心,他也沒有別的辦法,最後也只能表示贊同。
得到老友的贊同,水彥天又道:“我們就算連人帶圖送回金元宗,也不一定沒有辦法去的寶藏。”
“哦?”一聽此言,血霄誠的眼睛瞪得雪亮,剛要發問,卻聽水彥天道:“山人自有妙計,你現在不用著急,等此間事情一了,我自會詳細說與你聽。”
“那也好。”畢竟這裡人多,血霄誠也怕無名從自己臉上看出破綻,影響了水彥天的計劃,便不再多言。
“小子!”水彥天現在撤開靈識,道:“我現在就送你回金元宗如何?”
能回金元宗,無名當然求之不得,點頭道:“那就多謝水教主了。”
緊抱著無名的拜雅哪肯和無名分離,忙道:“我也跟著去。”說完,看向師父血羅剎。
血羅剎知道寶貝徒弟喜歡無名,雖然不捨,還是點頭准許。
當下,水彥天便一手夾著無名,一手夾著拜雅,御空飛出洗月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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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樹環陰的金元山,無名是在熟悉不過,由水彥天這種強者護送,很輕易地就在午後趕到。剛到金元山傷口,還不等落地,就聽金元山中傳來聲音,“不知是那一派的高人前來,金元宗苑驚海在此恭候了。”
水彥天的靈識早就發現在山頂聚集著一個金身強者,兩個元嬰強者和五名靈魄強者。“在下拜月教水彥天前來拜會老友。”說著,他急速下墜,直接落到金元山頂。
在水彥天臂彎上夾著的無名剛一落地,就看到八個身穿金袍之人,為首的是一個袍角繡有黑色紋底的中年人,他身後的兩個人無名都認識,正是師父聶驚天與師兄聶無忌。再往後是五個金袍修白邊的,無名感覺的出,他們都是靈魄期強者。
聶驚天一見到無名,當即喜出望外,可馬上又顯出一層憂色,他發覺徒弟的氣息十分微弱。“原來是水教主,不知你裹挾小徒來我金元宗是和道理?”
水彥天與苑驚海、聶驚天都曾經打過交道,彼此也都認識。不過這所謂打交道,其實就是交戰。水彥天微微一笑,道:“原來這小子是聶兄的徒弟,我說怎麼如此了得,敢去得罪太清宮的門下。”在他剛開口說話之時,拜雅就從他的臂彎中脫出來,跑到無名身邊。
得罪太清宮的門下!這句話令金元宗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