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一陣陣焦臭味嗆得拜雅噁心的差點嘔吐。
火靈珠的威力就算再弱,所釋放出來的也是三昧真火,就這一點點火都能講鋼鐵融化,更別說這些凡夫俗子的肉身。
只消一個呼吸,這群砍不死、不知道疼痛的殭屍便化為灰燼。而在最後邊,卻傳來一聲慘烈的嘶吼,“啊……”這聲死前的嚎叫陰陽怪氣,其間夾雜著痛苦的掙扎,令人聽後是毛骨悚然。
無名強行祭出火靈珠後,身上再也沒有力氣,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再什麼知覺也沒有了。
拜雅見無名一招制敵,心頭高興萬分,正在為自己大難不死而清醒時,卻發現身畔的無名有些不對勁。“無名哥哥……無名哥哥……”一看到無名雙眼緊閉,她焦急地大叫起來。
可昏迷中的無名如何能夠回答。
拜雅一探無名的鼻息,感覺到還有絲絲呼吸,心下稍安。可三昧真火燒化殭屍之後,因為失去無名的控制,火勢還沒有馬上熄滅,依舊在焚燒地上的泥土。好在今夜無風,荒山之上沒有什麼樹木,火焰才沒有馬上蔓延過來。拜雅倒是擔心真火會慢慢燒過來,傷到無名,於是她勉強站起身來,使勁全身的真力扶起無名,蹣跚地攙著他緩緩向山上移動。
荒山不是很高,在拜雅堅定的意念下,她終於將無名扶到安全地帶。略一定神,她就打量起無名的傷勢來。
無名的一身喜服早就被鮮血浸得血紅,很難分辨原先的顏色,後背拳頭大的窟窿,都可以看到裡面的筋骨。拜雅一看到他的傷勢,就覺得心角疼痛,鼻子一酸,眼淚簌簌滾落。“無名哥哥,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你要你能好起來,我做什麼都願意。”她現在還以為無名的傷是被昊日門的高手所傷,心中有無窮的愧疚。
以無名現在的傷勢,雖然嚴重,可仗著金剛之身和銀月項鍊的保護,有個一年半載,就算不能痊癒,也能恢復五六層。但是,拜雅哪裡知道,在她的眼中,無名所受的傷,如果換做別人,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無名還能有氣息,簡直就是奇蹟。
“我不能在這裡耽擱,要趕緊找人救無名哥哥。”拜雅一邊抱著無名,一邊思索應該找誰幫忙。“無名哥哥是金元宗的人,師父卻是血魔教的人,五行宗派一向視我們修魔道的人為邪魔外道,常言什麼正邪不兩立,師父也恨透他們了。我若是把無名哥哥帶到師父那裡,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出手相助。”
拜雅的心中十分憂慮,原本刁鑽激靈的妙人兒在這種時候,思維也有些混亂。斟酌了好久,她才拿定主意,“這裡距離漢中金元宗有三萬裡之遙,怕是無名哥哥堅持不了那麼久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師父的住處鬼嘯林,那裡離這不過千里,到時候我就算磕頭磕死在那,也要求師父出手。”
確定了目標,她也不休息,扶著無名馬上趕路。拜雅的身上受了不輕的傷,尤其是左腿的足踝更是差一點被震斷,體內真氣也所剩無幾,她自己走路都不靈活,更別說扶著一個半死不活的無名。
順著下山的路沒走幾步,就不慎踩進一個小坑裡,這隻腳還正是受傷的左腳。她身子一歪,再也保持不住平衡,一雙手臂還是緊緊抱著無名,兩個人就這樣一起向上下滾去。
滾落的途中,拜雅儘量不讓無名再受傷害,一隻手護住他的後腦,一隻手捂住他後背的傷口。就這樣,一直滾落山坡,滑至山腳。
重傷的無名還是昏厥,此刻的拜雅被壓在身下。拜雅現在也覺得四肢無力,被無名這麼壓著雖然身上難受,心裡卻舒服的很。一雙被碎石劃傷的玉手纏住無名後背,閉上雙眸,沉沉睡去。她現在真的好累。
一覺醒來,竟是第二天晚上。
拜雅一睜眼,就看到無名的頭貼在自己的肩膀上,嘴唇正抵在自己的坐頰之上。“我不會被他這樣親了一天吧。”她的心頭泛起漣漪,一陣陣欣喜與羞澀。
心情好半天才平復下來。她咬牙撐起身子,坐起來時還不忘小心翼翼地扶著無名。看著無名雙眸緊閉,睡夢中的他還是一臉堅毅之色,拜雅的心中便是無盡的憐愛。她湊上嘴唇,慢慢地貼到無名嘴邊,心中不停地呼喚,“無名哥哥……”
跟著,自己也閉上眼眸,將櫻唇觸碰到無名的唇上。好久好久,她才睜開眼睛,“無名哥哥,拜雅以後就是你的人了,就算死,我們也在一起。”
朱唇喃喃輕語,受傷的身軀用力站起,同時也把無名抱了起來。
“師父,你一定要救無名哥哥……”
千里之路若換做平時,不過是一日一夜的路程,可現在,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