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這要價也太高了,文物雖然珍貴,但是這東西普通買家是不敢買賣的,屬於犯罪,所以它本身的價值,還在於傳承歷史文化,是賣不出這種價格的。”王慶元一臉無奈。
“那你說多少錢?”陳遠問道。
王慶元想了想,一臉肉疼的道:“五萬,這是我能給出的最高了。”
陳遠笑了,直接一把奪過鎖妖環,重新帶在了手腕上,懶得搭理了。
老子這價值兩三百萬的法器,你五萬就想要?做夢呢。
“小兄弟,這是文物啊,我這給價已經很合理了,要是一般人,頂多幾千塊錢加個錦旗,你再考慮考慮。”王慶元急忙開口。
陳遠看著老頭,笑眯眯的道:“王專家,我姑且這麼稱呼你吧,說實話,這年頭,社會上對專家的看法可不怎麼友好,我也不diss你了,但我還是要說一句,做人不能貪心,貪心是原罪。”
王慶元正要繼續說。
陳遠就打斷道:“當然,你拿不出這個錢,我也不強求,不過我們可以交易,你要是能拿出百年雷擊木的桃木劍,或者五帝銅錢,我也可以和你換,你說怎麼樣?那些東西可不是文物吧?”
和虛陽道長聊過一些,也從他嘴中瞭解一些法器。
百年雷擊木桃木劍,五帝銅錢就是道門法器代表,專克妖邪,但價值更高,若是品質極好的,有錢都買不到。
如果真的用鎖妖環換,陳遠自然樂意無比。
這話一出,王慶元愣住,驚疑的看著陳遠:“小兄弟對這種東西瞭解不少啊。”
“怎麼?你真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陳遠舉起手,笑眯眯的問。
王慶元頓時尷尬了,拱手道:“見笑了,沒想到卻是遇到了一位道友,慚愧慚愧。”
嗯?
陳遠也愣住。
道友。
難道這個傢伙,是和虛陽道長一樣的修行者?
我去,這差別有些大啊。
人家虛陽道長,只在乎天材地寶,你這貨,卻還想忽悠人騙法器?
“三陽觀王慶元,未請教道友?”王慶元繼續說。
陳遠道:“陳遠,耳東陳,遠離的遠,修行家傳。”
“原來是陳道友,先前魯莽,多有得罪,還望海涵。”王慶元連忙道歉。
變臉真快,這絕對是個混社會的老油子。
陳遠道:“無妨,道友也是見獵心喜,可以理解。”
王慶元笑道:“道友說的太對了,我這人沒別的毛病,就喜歡法器,你這應該是鎖妖環,雖然品質一般,但也是個精巧的物件,目前圈子裡流傳不多,多數還是契合了靈獸的,這種沒有使用過的,價值不菲。”
“這麼說,道友對法器瞭解很多嗎?”陳遠問道。
王慶元頓時得意:“圈子裡抬愛,送個外號,識寶道人,自修行一來,我所見法器,沒有五百,也有三四百了,我本人更是收藏了二十六件法器,雖然不少都是殘破,但在圈子裡,我也算是一號收藏家。”
“失敬失敬,道友讓人敬佩啊。”陳遠這一次倒是真心佩服了。
二十六件法器,那該值多少錢啊,這貨人模狗樣的,居然是個真土豪。
“哈哈哈,過獎過獎,就是個愛好,為了法器,我這修行都落下了,當年不知道著了師長多少說落,我也改不掉這毛病,瞧,這省文物館的名頭,也是為了方便接觸民間不識貨的人,把法器當古董買,這一次卻是打眼了,讓道友看了笑話。”王慶元一臉尷尬,滿含歉意。
顯然,這貨臉皮夠厚,為人深的油滑之道。
“人生在世嘛,誰還沒個愛好,道友這愛好,也在修行範圍之內,無傷大雅。”陳遠微笑。
“正是如此,師門總說我,卻不知道,這法器之中,也蘊含大道啊,許多法器製造工藝都失傳了,如果能摸索其中竅門,讓其技藝重現人間,屆時量產法器,豈不是我修行界的福氣?”王慶元理直氣壯的回答。
“哦,那道友摸索了幾門技藝?”陳遠好奇的問。
王慶元頓時乾笑:“至今沒有成功一次,但是我積累了經驗啊,如果有各派傳人,願意提供法器,共同研究,肯定能推演出來,可惜各派都是死腦筋,不願意拿出門派秘傳。”
陳遠笑笑。
你這一說,我反倒覺得,虛陽道長似乎更加不凡呢,至少他就沒有門派之見。
“對了道友,你也是要去參加泰山元君法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