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變讓在場的人都是悚然一驚,急忙避開幾米遠。
唯有和年輕人相熟的人比較著急擔心,上前就要檢視情況。
“別碰。”陳遠再次開口提醒。
然而還是有一個男子不管,直接抓住了那個哀嚎的年輕人。
不料這年輕人似乎疼的失去理智一般,一把抓住了攙扶者的胳膊,露出了悽慘的面孔。
整個臉都不叫臉了,腐爛了大半,血肉模糊,可以看到一部分骨頭,甚至骨頭都被腐蝕。
男子受驚,汗毛都豎起來了,想要掙脫,但是那年輕人抓的太緊了。
然後男子發現,被年輕人抓的自己,胳膊居然開始冒煙,衣服似乎被腐蝕爛了一般,面板都開始生疼。
“救我,救我!”男子這下慌了,急忙呼救。
“砍了他的胳膊。”陳遠面無表情的開口。
一箇中年男子聞言果斷掏劍,一劍劈下,劍光閃過,男子雙臂脫離了身體,整個人都懵了。
隨後,中年男子上前,把男子拖走,遠離了那個還在不斷腐蝕,已經死去的年輕人。
“我的手,我的手,你怎麼可以砍了我的手,我不能沒有手。”男子被救,疼痛能忍,但是失去手臂,他無法忍受,精神都要崩潰了,眼淚八叉。
“不砍,你也會死。”陳遠平淡的開口。
聽到這話,其他人看向那男子的雙臂,果然,那腐蝕蔓延到了他砍掉的胳膊上,跟著年輕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蝕成了一灘臭水。
這一幕,讓人毛骨悚然,渾身發冷。
原本一些人心中還存在的輕視心態,瞬間蕩然無存。
老祖宗有句話叫,不見棺材不掉淚。
哪怕得到了家裡或者師門長輩的耳提命授,但畢竟是生活在和平環境,平時連鬥法,抓鬼,伏妖都幾乎沒有多少經驗的修二代,突然闖入這樣危險的環境中,如何能夠想象的到,死亡是這麼接近。
甚至有些人,心裡打退堂鼓,想要回去了。
“剛才你為什麼不攔著?”突然,一道女聲響起,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瞪視陳遠,眼神看著似乎仇恨上了。
陳遠道:“比起我,你剛才就站在他身邊吧,為什麼你不攔著?”
“我不知道這藤蔓有毒,但是你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年輕女孩怒聲質問。
陳遠氣笑了:“你是傻逼嗎?這是那兒?這是鬼淵,不客氣的說,鬼淵裡,哪怕是呼吸的空氣,都可能帶著我們不知道的病毒,回去還要隔離觀察,你跟我說,這裡的東西需要提示你有毒?你是巨嬰啊,這需要我提示嗎?要不要我給你端尿擦屁股?”
“你!”女孩氣急。
陳遠掃視了一圈人,繼續道:“我不管你們怎麼想的,但是我已經三番五次提醒了,不聽話的,後顧自負,我也不會負責,這就是例子。”
“那我們豈不是什麼都不能做?付出了幾千萬,就只是來一趟?”一個看起來稍微成熟一點的女人,突然開口問。
陳遠微笑:“不然呢?這可是你們師門或者家裡硬塞過來的,我提了要求,加了錢都不在乎,也要你們跟著我,所以對我而言,你們是一群拖油瓶,但我不是保姆,沒了更好,反正我不需要負責。”
這話說的一群人渾身難受。
反覆的提醒不負責,讓他們不少人都感受到了此刻,自己在這裡啥也不是。
“現在,我最後一次提醒,這裡的東西不能亂碰,哪怕是一草一木,畢竟是隔絕的兩個世界的東西,生長的環境不同,它們進化的方向也不同,誰也不知道,有多少東西對我們有致命的威脅。”陳遠意味深長的警告。
“陳先生對這裡的情況很瞭解嗎?”一位年長的老者笑呵呵的開口問。
陳遠瞥了一眼他。
同行四五十個人,超過五十歲的很少,就三個,很好記。
“不是我瞭解,而是我家教主瞭解,當年為了修行,我家教主獨闖鬼淵,花了二十年時間,對鬼淵自然有一定的認知。”陳遠絲毫不客氣的把太歲推出來頂鍋。
眾人聞言,很是吃驚。
“太歲教主,居然來過鬼淵,而且還呆了二十年?那它怎麼離開的?進入鬼淵的妖魔鬼怪不是無法離開嗎?”一個老婦人開口,一臉震撼的追問。
陳遠沒好氣的道:“你家教主才是妖魔鬼怪,我家教主那可是天地鍾靈的神藥跟腳,並且修行崑崙秘法,道行通天,更是經過蜀山劍仙的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