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氣好旺盛。”老婦也點頭。
“不可能啊,昨兒我還去他房裡轉悠了一下,可虛的很,陽氣稀少的就跟個娘們似的,怎麼才過了一天,就陽氣這麼強了?”旗袍女表情凝重。
老婦本想符合,不過發現自己沒啥詞了,想了想,道:“會不會是迴光返照?”
旗袍女白了它一眼:“沒學問就別亂用詞。”
老婦乾笑。
“不過,這麼強的陽氣,真的是太好了。”旗袍女突然一笑,目光火熱。
老婦愣了愣,似乎想到什麼,瞪大眼睛道:“不是吧,你居然想去……這太不要臉了,做鬼也不能這樣啊,我們要潔身自好。”
旗袍女鄙夷的看著老婦:“潔身自好?馬上都要煙消雲散了,你潔身自好給誰看?”
說完,它一轉身,消失不見。
老婦一臉嫌棄,呸了一聲,心裡罵咧,真是婊子,臭不要臉。
不過轉念想到自身的情況,老婦又有些心慌。
陰氣一直在潰散,馬上,連鬼都做不成了,那是真的會煙消雲散嗎?
人面對死亡,會有無法想象的恐懼。
鬼面對消散,會有更大的恐懼,因為鬼是死過一次的。
陳遠住在三樓。
轉了六圈,來到了一樓。
開啟一扇鐵門,就看到外面還在下雨。
這雨已經下了好幾天了,之前是瓢潑大雨,因此導致整個城市都過澇,不少低處被淹沒,給城市的工作生活製造了很大的不便。
陳遠記得,就是因此,他才好幾天沒去上班了,因為工地也被淹了,根本沒發作業。
左右看了看,陳遠順著一些遮擋處,很快離開,去到了一百多米外的一家快餐店,熟悉的點了幾分最愛吃的飯菜。
吃喝的過程中,陳遠也在觀察,發現這個世界的人,真的很普通,很正常,大家都在為生活奔跑,聊的也是家常,工作的問題,頂多就是抱怨這雨太煩人了,還說去年也下雨,但沒有今年這麼誇張,都六天了,還沒停,再這樣下去,怕是要出門坐汽艇了。
吃飽喝足後,陳遠琢磨了一下,發現沒地方可去,畢竟真的沒朋友。
而且現在的城市已經被水淹了大部分割槽域,政府也在喊話,沒有必要,儘量少出門,避免出現意外。
沉默了片刻,陳遠起來,迴轉筒子樓。
沒辦法了,只能透過網路來了解這個世界。
很快,進入筒子樓,開始爬樓。
然而剛到三樓,陳遠又看到了那個旗袍女。
它蹲在地上,一臉痛苦。
看到陳遠後,它急忙呼喚:“小遠,小遠,我摔倒了,快過來幫我一下。”
陳遠一頓,沒有出手。
記憶中,他的確認識這個女人,而且有過幾次聊天,這女人說是也住在這裡,但從未說過自己住哪一戶,而且相互說的並不多。
而現在,陳遠卻一眼看出來,它不是人。
這突然搞出這一套,絕對非奸即盜,不安好心。
略一沉吟,陳遠果斷繞過去,完全不理會。
旗袍女愣住了,旋即大怒。
好小子,老孃都這麼給你安排了,你居然不鳥我?
眼看著陳遠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旗袍女齜牙咧嘴的站起來,一閃消失。
回到出租屋,陳遠就開始打量四周。
一個詞形容,亂七八糟。
真的是太亂了。
出租屋只有一室一廳一廚一衛,但整體面積真的很小,六十平左右,放下傢俱後,基本沒有多大的空地兒。
陳遠看的頭疼。
這前身,真的是太邋遢了。
哪怕自以為也不是什麼勤快的人,也不會把家裡搞成這樣啊,跟垃圾場似的。
正打算收拾收拾,突然一股冷風在出租屋內出現。
陳遠一愣,就看到哪旗袍女出現了,懸浮著,面色陰冷,頭髮飛舞,看著很胸。
陳遠皺眉。
搞什麼?記憶中可沒有得罪,你這是來找茬?
下意識的握拳。
旋即陳遠苦澀了。
曾經浩瀚到能毀滅世界的龐大氣血,此刻一點也感知不到,體內空蕩蕩的,別說曾經的修為,甚至還有些虛!
就這樣的氣血,只怕這旗袍女不是鬼,自己也有可能打不過呢。
心裡憋屈,陳遠放棄了無力